岑之喬睡得安穩,懷裡還抱著那本書,偏頭趴在桌子上,就連開門的聲音都沒能驚動她。
長發如水般散落,越發襯得一張臉眉眼如畫,顧念琛靜靜看著,一顆心也跟著溫暖了起來。
“喬喬,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放手!”他俯身在她的耳畔落下一吻,低低的呢喃,像是自語一般。而後彎腰將她輕輕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動作輕柔的都不像他。
“嗯。。。”岑之喬像是有感知一般的忽然睜了睜眼,直直的望向了顧念琛,嚇得顧念琛的身子一僵,站在那裡不知是進是退。
誰知岑之喬卻隻是看了一眼,一雙沒有焦距的雙眸就再度闔上,甚至還往顧念琛的懷裡湊了湊。
屋子裡開了冷氣,顧念琛卻隻覺得熱氣一陣的上湧,望著她漾起的小臉兒像是小貓一樣在懷裡蹭了蹭,他的身子僵得更厲害了,抱著她的手臂也緊在哪裡,一動也不敢動。
倒是岑之喬,似乎找到了溫暖的源泉,動了幾下之後,就靠在他的懷裡,安安穩穩的睡了過去。
顧念琛不由得啞然,這個丫頭。。。
將她放到了床上,又拿了毯子給她蓋上,最後又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岑之喬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
伸手四下去摸,可是摸了好半天也沒有找到,她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哪個不長眼的,大半夜的就擾人清夢!”
電話響的卻更急了,又是鈴聲又是震動,岑之喬咬了咬牙,這才睜開了眼。
手機正在桌子上震的歡暢,屏幕在鏡子上忽明忽暗,她一把掀開了被子跳到桌子前,對著電話怒吼:“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否則我非殺了你不可!”
那頭明顯愣了一下,隨即的,就有一個比她的聲音還大的嗓門兒傳了過來:“岑之喬你嚷什麼嚷,更年期提前還是腦袋進水了?”
岑之喬一怔,忙看了屏幕一眼,梅子家的號碼,頓時睡意全消:“梅。。。梅子?你度蜜月回來了?”
“奶奶個熊,人家剛到家就想給你打個電話,你那麼凶做什麼!”梅子不依不饒。
岑之喬撇了撇嘴:“把彆人從夢裡驚醒你還有理了,受不了。”
“夢裡?”梅子一揚聲音:“岑之喬你真的瘋了吧,現在法國時間才幾點,十點鐘你就睡覺?”
法國?
岑之喬這才反應過來,感情梅子剛回國,還不知道她沒有回法國的事,對這段時間的新聞更是聞所未聞。
“你不會。。。還在h市吧?”見她遲疑,梅子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頓時就驚叫了一聲:“為什麼呀?你是沒回去還是回去之後又回來了?”
“額。。。”被她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啞口無言,岑之喬有些懵,等到她停下來,這才開口:“說來話長,電話裡不方便,等見麵之後再說吧。”
“好吧,那中午一起吃午飯怎麼樣?”
似乎聽出了她語氣裡的遲疑,梅子沒有再堅持,兩人又約定了地點,這才收了線。
看著屏幕由亮轉暗,岑之喬抱著電話站在那裡愣了又愣,梅子現在指定還不知道這兩天的新聞,要是她知道了,非翻了天不可。。。
想到這兒,岑之喬一陣的寒顫,重新回到床上,卻怎麼也都睡不著。
蔣司南因為她而傷了胳膊,能不能複原還未可知,現在岑氏什麼情況她也沒概念,再加上顧念琛的步步緊逼,她真覺得快要瘋了。
顧念琛。。。
想起這個人來,她忽然怔了一下,眼前似乎閃過了他的臉,模模糊糊並不清楚。
垂眸又看了一眼搭在身上的毯子,腦子裡越發的糊塗了起來。
昨晚明明是在桌子上趴著看書的,看著看著就犯困了,犯困之後就。。。
應該是睡著了沒錯,可是醒來的時候分明是躺在床上的,這是怎麼一回事?
下樓的時候蘭姨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岑之喬揉著太陽穴下樓,見了蘭姨,先打了一聲招呼:“蘭姨,早啊。”
“夫人早,我準備了早餐,快過來吃吧。”
走到餐桌前,先端起了水杯喝了一杯水,扭頭見蘭姨還在廚房裡忙活著,她也跟了進去。
伸手接過她手裡的碟子,佯作漫不經心的開口:“咱們兩個吃不完這麼多吧?”
蘭姨沒有多想:“能吃完的,我是按著飯量準備的,放心好了。”
沒問出想問的來,岑之喬吐了吐舌頭,端著碟子回了餐桌。
“對了蘭姨,昨晚還有彆的人來過家裡嗎?”
彆的人?
“你說的是少爺?他昨晚走了之後好像就沒回來,怎麼了?”蘭姨不解的問。
“哦,沒什麼,我隨便問問的。”
岑之喬百無聊賴的低下頭與碟子裡的蛋餅做鬥爭--看來真的是睡迷糊了,所以自己爬上了床,還以為是顧念琛回來了。
真是腦殘!
吃過飯,又磨蹭了一會兒,這才出了門,坐在計程車裡,腦子裡還想著蘭姨最後的一句話,一陣的渾渾噩噩。
夫人,你今晚還會回來吧?
去不去又怎麼樣呢,現在她哪裡應該管這些,先把梅子搞定,再去公司裡看看這才是當務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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