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0章 血煞金陵（163）

想起當日那條地底河流，我至今還是有些發怵的。當時我的實力遠不如現在，在那樣的水流裡穿行。其實跟玩命沒什麼區彆，如今回憶起來，能活下來也算是運氣。我可不覺得那是我自己的本事，更多的還是運氣。我的水性還是不錯的，幾次下水之後，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旱鴨子了。再加上現在我憋氣的能力比以前上了數倍。一口氣悶下去，十幾二十分鐘絕對死不了。這也讓我有了絕對的底氣能輕鬆下水。要不是這樣，我也不可能那麼果斷的下來。畢竟下來是要麵對很大風險的，如果自己沒點真本事。那就不是下來探查了，而是下來送死了。周圍的水流越來越急，方向也是左右來回不斷的變化。我知道這是因為這池水流向分層的緣故。這水池下麵確實很奇怪，幾乎每個三四米水流就會有一個方向的變化。這完全不符合物理常識，可就是這種不正常，偏偏出現在了這裡，就算不信都不行。不過這並不重要，我的目標在水底，直覺告訴我，這水底有東西。隨著暗流的湧動，周圍的水溫越來越低。雖說我身上沒有溫度計，但是身體的感覺是最直接的。更何況我的陽氣消耗速度也在不斷的加快。這是因為陽氣要抵消侵入體內的寒氣，就因為這樣所以我的寒氣才會不斷的消耗。還好，這陽氣的消耗度都在我的預料範圍之內。周圍的水流衝擊力越來越大，剛開始我往下遊的時候幾乎不受什麼影響，頂多就是覺得水流衝刷身體。但是下潛到二十的時候，水流的速度明顯增加了不少，已經開始影響我下麵的方向了。幸好這裡的水流每隔三四米才會變化一次，連續兩三次之後，我差不多就摸清楚了這個規律。因此這水流的變化倒是對我影響不是太大，我在進入新的水流層的時候，會用最快的速度調整身體的方向。用這種方法，我可以提前抵消水流的衝力。其實，要說抵消也不是很對，更貼切的是朝反方向遊才對。其實很容易理解，比如說我感覺到水流是從左側衝過來的，那我在往下遊的時候，就朝左下方遊。如果是從右側衝過來的，那就吵右下方遊，其他方向也都是一樣，隻是偏移多少角度，要按照水流的衝力來調整。說起來不是很複雜，但做起來卻非常複雜，因為這完全靠身體的感覺，根本就沒有辦法提前計算。再加上這是水底，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固定參照物，所以我很難保證自己的每一個偏移的位置是準確的。因此，在不斷的調整方向的過程中，我的下潛方向絕對不可能是垂直往下的。所以，有部分的便宜，這是必然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保持垂直往下。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準確定位自己下潛的位置，萬一下麵有什麼危險，我也能夠迅速的找到上來的位置原路返回。如果說我完全不調整自己的方向，而是任由水流把我衝到其他地方去，那很可能等我想要上去的時候會找不到路。這叫未雨綢繆，先給自己留好退路，隻有這樣我才能保證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如果事前的我，肯定會認為自己多此一舉，可現在已經不是兩年前了。這兩年來的所見所聞讓我知道，在玄術界這種地方，再小心都不過分，這裡的事情永遠是無法想象的。隻有做了充足的準備，才能讓自己活的更長，以前大手對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我不明白，我總覺得他對我說的話過於保守了。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並不是他對我太過保守，是他比我更有遠見，他對玄術界的了解，遠遠的超過了當時的我。如果我當時能把他的話聽進去，或許我也不會像現在這麼狼狽了！不過話說回來，風險和機遇總是並存的。要不是這兩年來我遇到的諸多危險，我也不可能成長的這麼快，這或許就是我從危機中得到的一些好處吧！不過這種好處，我可不想得到太多，這些好處每一次都是我用命換來的。我可不覺得自己永遠那麼幸運，隻要我失手一次，就會永世不得翻身，甚至萬劫不複。這一點都不誇張，在玄術界這種事太常見了！周圍的水流越發的湍急，我能做的也就隻是儘可能的保證自己直線往下了，至於是不是真的能垂直，那就隻能交給上天來決定了。又過了好一會兒，我已經遊到了水底四十米開外的地方，奇怪的是我竟然還沒看到水底。周圍的水流溫度還在持續的下降，溫度已經從三四度一直降到了零度左右，幸好還沒有到冰點。否則的話這水底要是結冰的話那可就真的糟糕了！心裡正在想在慶幸沒有結冰的時候，我的視線儘頭忽然出現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不，準確的說是微微泛白的世界。剛剛還清澈的池水，突然變的有些迷離起來。就像是蒙上了一層紗布！可是這層紗布偏偏又是透明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總之很難解釋。但我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往下遊去。在水底我的視線距離能保持在三十米以上。具體多少很難判斷，但就像我之前估計的那樣，我感覺自己的視線距離應該是在三十米以上五十米以內。也就是說我的視線距離有極大可能是在四十米左右。現在我已經深入水底四十多米了，再加上我的視線距離有四十米左右。也就是說這水池的真正深度已經超過八十米！事情越發的怪異起來！正常來說水池的深度和麵積有很大的關係。一般麵積越大的水池就會越深，相反麵積越小的水池就會越潛！這個水池麵積還不到一個足球場，按理說不會太深才對。可是就這麼一個水池，深度居然超過了八十米！要知道，就算是天然的湖泊，也未必有這樣的深度啊！種種跡象表明，這裡確實有些奇怪。想到這裡，我更加確定水底有秘密，立刻加快了下潛的速度！可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