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烈日寒霜

2017-04-25 作者: 劉欣雨
第四十六章:烈日寒霜

河岸邊綠樹成蔭,細柳搖曳一副美麗動人的畫麵。要是不要跟命案產生聯係我願意一直這樣走下去。

來到現場,楓他們已經把屍體全打撈上來了。屍體整齊的排在河岸邊,像一條條曬著的鹹魚,異常的恐怖令人不寒而栗。

每一具屍體的麵前都有幾個在嚎哭的人,場麵悲壯的猶如南京大屠殺。現場散發著屍體的腐爛味,圍觀的人卻絡繹不絕。柳陰下那份傷痛和今天的太陽成反比,不過一樣殘酷。

記者好像比我們消息還要靈通,堵在了不遠處不停地訪問,討厭的就像聞腥的蒼蠅。

我好不容易擠進現場,厭惡的掃了掃身上被擠皺的衣服。“以為趕集嗎?要不是因為工作我都要躲遠點,死人好看嗎?看彆人傷心很好玩嗎?”我抱怨道。

“那些記者就是那樣,彆人傷心他們商機。”輝扯扯衣服,眼底閃過一抹冷冽的光,極為不滿的說。

看著那哭天搶地的場景,心情怎麼可能好的起來?

“楓,怎麼樣了?”我看到楓坐在樹陰下抽著煙,表情就像霜打的茄子。他是從不抽煙的可現在……

是啊,這麼多幼小的生命在這裡被剝奪,誰見了不痛心?畢竟躺在那裡的不是鹹魚,是一條條曾經像陽光像花朵般燦爛的生命。作為守護者我們顯得太過無力,根本給予不了他們任何承諾。

“這實在太恐怖太殘忍了,他們還都是孩子啊!我在想,凶殺難道沒有父母孩子嗎?他們在下手的時候,考慮過受害者的家人的痛苦嗎?”楓一口一口的吸著煙,手還不停的顫抖。他從沒有過的沮喪和無助,目光呆滯。

死者已矣,可是生著的人該多痛苦啊?我就不知道那個凶手到底有沒有親戚朋友?

我蹲到楓麵前,看著他心情也跟著低沉了很多。我不怎麼會說話,卻也不得不開口。“不要這樣!你這樣不能阻止那一連串的怪事再發生!”

“我懂,可我不明白,他們要那麼多的心臟做什麼?販賣嗎?”楓低著頭歎著氣。“殺人賣錢,用的安心嗎?同樣是生命到底救了誰?”

是啊,那躺在那裡的可都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一點病痛都沒有,如果用他們的心去救那些生病人的命劃算嗎?

我接過他手上的香煙,“彆抽了,你抽再多也解決不了問題!梅會擔心的!”

“警察,你們是警察!為什麼有那麼殘忍的事情發生啊?為什麼?”一個老太太衝過來,拉扯楓的衣服問:“你們不是抓壞人的嗎?為什麼還讓那麼凶殘的人逍遙法外?”她的眼底都是怒火,拽扯著楓的衣服不說,還拍打他的肩膀搞得楓好像是凶手似的。

我看著她瘋狂的咆哮有些惱火,想到她剛剛失去親人又同情她。於是安慰她說:“大媽,我們也不想的,我們也非常愛惜那些鮮活的生命。如果有線索我們肯定第一時間抓住壞人!”

“可是我孫子沒了,誰賠我孫兒?”老太太咆哮大哭,忽然就暈厥了!

“柳叔!”我扶著老太太喊道。

“按照醫學的角度上說,心臟被摘除是不會馬上死去的,他還會做一些機械的動作、掙紮、呼救。”柳叔一邊救治一邊說道。

我睜大了雙眼,笑著問道:“柳叔,你說什麼?按你的的意思,我們就可以解釋牆下的那人,移動的事實了。”

柳叔點頭笑了笑。“小雨,你做事很仔細,不知道那天你有沒有發現,那牆的下麵是有縫隙的?如果他的意誌堅定而沒有被摘了心臟,他是可以爬出來的。可問題就是,他的心臟沒了,鬥誌下降,直到他完全放棄自救,所以他就死在了下麵了。”

“按您這麼說,那天他完全可以自救,可是他放棄了。是嗎?”楓摸著下巴問道。

“我也是假設。”柳叔歎了口氣,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大夥又陷入了沉思。

老太太被柳叔救醒了,她的家人也過來了。“對不起,對不起!我媽她受了刺激,有些失控!”

“沒關係,可以理解!”楓笑著點點頭。

老太太掩嘴哭泣,柳眉倒豎咬牙切齒的說:“為什麼那些個壞人不天打五雷轟啊?”

如果詛咒可以把壞人繩之以法,我肯定每分鐘詛咒他們一百次!不!一億次!

“節哀吧!”柳叔歎了口氣。

“我一直在想,會不會是一個收購心臟的犯罪團夥所製造出來的一連串事件呢?”宏忽然說道。如果一連串的事情可以解釋的話是可以那麼認為的,可是……..

“可是,有個問題我就不明白。犯罪分子不會搞水下窩點吧?孩子們在三天內相繼失蹤,可是是在同一天浮出水麵的的。而且他們所在水裡的浸泡程度也是不一樣的。”楓說道

我接道:“還有,我調查過小區周圍也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出現。有一個小孩那天親眼看到他的同伴是被一隻手拖下水的。現在那小孩還有點精神恍惚高燒不退。”

大夥靜靜的說不出一句話,現在我們沒有什麼新線索,隻有那該死的黏液。“對了,黏液!柳叔,黏液有什麼發現嗎?”

“黏液?我們進行了很多的化驗,沒有什麼結果。哦,有一點。它是一種存活的細胞而且生命力很強。它們吸入水分就會變大和分解,相應的產生新的細胞。其他還沒有什麼發現。”

“不是什麼病菌或其他有毒成分?”楓問道。

“不是!他們不是病菌更不是有毒的成分。它們隻是細胞,不過生命力極強。”柳叔搖搖頭再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討論又進入了僵局。

“那好你們先處理那些屍體,小雨你和我去醫院。”楓捏了捏鼻梁,掃掃屁股上的灰說。

“是!”我起身跟隨楓離開現場。

我們沒有什麼線索,眼前的案件就像如來佛的五指山壓得我們根本喘不上氣來,隻是我們都不是頑劣的潑猴。我的耳畔好像傳來的耐克的聲音:‘彆查了,趕緊回家去。這裡將掀起一陣大波,回老家去吧,離這裡遠點!’

這就是‘大波’嗎?耐克你在哪,可以解釋清楚嗎?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