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流言蜚語背後的真相

2017-04-25 作者: 劉欣雨
第九十五章:流言蜚語背後的真相

來到下水道處理口,一群人正圍著一個淨化池議論紛紛,仿佛圍著蜜糖的螞蟻。

一群人圍著臭哄哄的淨化癡,嘰嘰喳喳像群雀鳥。“這女的不就是處理廠的學經理嗎?”

“是啊!怎麼會死在這裡啊?”另一個踮著腳尖仔細看淨化池裡的屍體。

一個穿的一身名品連衣裙的女子,左手掩麵低聲說道:“你們沒聽說嗎?她在外麵背著老公亂搞男女關係!”

“她老公是做什麼的啊?”站在她身邊的矮她一個頭的女子問。其實也不是矮她一個頭,那是人家穿了九公分高的高跟鞋。

“不就是這個廠裡一名普通的技師!”女子用手當扇子露出了鄙夷的笑。

“那他知道嗎?”

女子眼底的鄙夷更深了,嬉笑著問:“知道什麼?”

“他老婆在外麵的事情啊?”矮個女子低聲問道。好奇心就像一隻調皮的小野貓,不停地抓撓著毛線球。

“多少還是聽說一點的嘛!上次競標的一個項目,她還攀上了環保科的某某科長呢!據說夫妻兩人因為這事差點就離婚了,因為孩子的事情還是沒有離成。”她不屑的一揮手,好像恨不得她們夫妻離婚似的。

另一個好奇女子擠到她們一起問道:“剛才有看到她老公嗎?”

“看到了,他看了一眼就離開了。”女子扭頭看了一眼來時的路。

她們身後一個男人說道:“這樣的女人為了向上爬,根本不顧及自己男人的感受。死了反而令他男人感覺摘掉了壓力的帽子。”

“就是!”另一個男子仿佛有同感的點點頭。

人都死啦,為什麼都隻有落井下石的呢?死者已矣,她生命的結束就算生前是個十惡不赦的人都已經成為了虛無,為什麼人們就不能尊重一下僅剩的屍體?

看著泡在水裡發白發漲的屍體,躺著灰黑色的淨化池裡,說不出的悲涼。這些圍著她的人不是來悼念的,而是說是非的,這不顯得格外灼眼?

“你們亂說什麼?學姐根本沒你們說的那麼壞!”應該雙眼水光閃閃的二十歲左右的女孩高聲喊道。

“小丫頭,你才跟她幾天,知道什麼啊!”高跟鞋女憤怒的看著她,惡狠狠的說。

“你們才什麼都不知道在這裡胡編亂造!”小姑娘也毫不示弱。

“對不起,警察辦案無關人員請迅速離開!”波拿著封鎖帶對那群圍觀的人說。

我看向剛才那個女孩,追上她問:“你,好像很了解死者,可以聊兩句嗎?”

女孩打量著我,點了點頭。“你想知道什麼?”

“所有!這樣方便我們找到凶手!”

她錯愕的看著我,原來她以為我也是看熱鬨的。“你,你是警察?”

“嗯哼!”我微微一點頭,真當我閒的發慌管彆人閒事啊?要不是工作性質凡事刨根問底,跟我兩億我都懶得管那些人的雜事!汙染了我的耳朵,兩億都醫不好!

“學姐她……其實我跟她的時間也不是很長,也就半年多一點。但是我知道她絕對不是那些人說的那麼不堪!我認識的學姐,積極向上做事有股不服輸的衝勁,可以說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乾勁。但是她為人機警靈活,根本不是那種不擇手段的人。”

“她有沒有和人結怨?”

女孩發出了一絲冷笑,“你也看到了人性是多麼邪惡,人都死啦還往人家身上潑臟水。學姐她確實有些強勢,所以有很多人對她不滿。可是她有她強勢自豪的資本,她的業績都是全公司最高的。”

一個強勢有能力的女強人!相信得罪的人會很多,可是應該不會有人想殺死她吧?“她是不是夫妻不和?”

“前段時間是聽說他們夫妻鬨離婚,不過後來也就好了。你看,那邊埋頭抽煙的男人就是她老公。”她纖手微微一抬,指著不遠處一個埋頭抽煙的男人說。

“好謝謝你,如果你能想到什麼有關的人或事麻煩你打電話給我!”我說著遞給她一張名片。

“好的!”她接過名片點點頭。

我走向那個一臉沮喪,灰黑著臉的男人。“你好!請問一下,你是死者的丈夫嗎?”

男人抬頭看了我一眼,無力的點點頭。就那麼一會兒他的麵前已經聚集了一堆的煙頭,可見他內心的煩悶。“是!我是學文慧的丈夫張擁陽!”

“學文慧,最近有沒有什麼反常?”

他想都沒想搖搖頭輕聲丟出兩字:“沒有!”

“那她有沒有跟誰結怨?”

他再次抬頭看了我一眼,認真的說道:“她雖然為人強勢一點,心地卻很好並沒有跟人有什麼大過節!”

“剛才聽她們說,她男女關係混亂……”

他打斷我的話,憤憤不平的說:“這純粹是汙蔑!文慧她是一個賢惠的好妻子好媽媽,她絕對不會做那麼見不得人的事!這些都是那些人嫉妒她的優秀!”

“那你為什麼要跟她離婚?”我輕聲問。

說到這件事上,男人幽怨的眼睛閃起了一絲愧疚。“這……事情其實是這樣的,是我背叛了她酒後亂性跟一個賣酒女郎有了關係。那個女子一開始裝的很純潔,裝的楚楚可憐。後來卻背著我把事情告訴了文慧,想拆散我們的家庭。我很無奈隻好跟她提出離婚,可是當我們到了民政局門口我後悔了!我求她原諒,沒想到她既然原諒我了!她原諒我了……”擁陽掩麵哭泣,渾身顫抖!

“那你和那賣酒女郎的事情怎麼解決的呢?”我遞給他一包紙巾,真的看不出來原來他們的婚姻走向離婚是這樣的,和外人傳的截然相反。

他用顫抖的手接過紙巾說:“文慧背著我給了她三十萬,她才罷手離開。”

“這件事情發生多久了?”一個女人為一個男人去賣出軌的帳,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決心,這說明她有多麼愛這個人和這個家。

“三個月前了。”他抹去淚水和鼻涕,低聲說。看得出他非常的後悔,可是事情已出後悔顯得有些無力。

我又問道:“現在那個女孩在哪?”

“她就是一個專業行騙的,現在還在那個酒吧上班!”張擁陽憤恨的說。他忽然又像泄氣的皮球低下頭無比的懊惱,揪扯著自己的頭發咽哽的說:“都是我的錯,我根本沒臉見文慧!”

如果說他錯了,為什麼不說所有的人都有錯呢?畢竟一件錯誤的產生都有很多的因素,但是文慧是寬容的,也因為她的寬容才讓這個男人把事情看得更清楚。他為她流的淚才更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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