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抑鬱症

2017-05-16 作者: 魚凍凍愛吃貓
第177章 抑鬱症

這種事情多了以後,學校裡關於杜莎的風言風語都傳開了。

即便是年紀小小的學生,那些惡毒的揣測絲毫不比網上那些匿名的鍵盤俠仁慈多少,有時候甚至還要更加的惡毒。

信息社會,各種信息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任何年紀的人都能接觸的到。學校裡的學生跟網上匿名的鍵盤俠不用為自己說的話付出任何責任,任何惡毒的話隨口就說了出來,從不去想從自己嘴裡說出的話對彆人會造成怎樣的傷害。

正因為沒有約束,才造成了一些人肆無忌憚的通過言行去加害另一個人。

對於杜莎的校園暴力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同班的女學生開始孤立杜莎,就連男學生也能肆無忌憚的欺辱她。

杜莎不是沒有找過老師,但是老師根本就不會插手去管,發展到後來老師也加入了欺淩杜莎的行列。

柿子專挑軟的捏,杜莎越是不反抗,他們欺淩的就越厲害。發展到最後,杜莎已經不能好好的讀書,為了逃離那些欺淩,她甚至學會了逃課。

老師打電話給杜莎的父母反映了杜莎逃學的情況,順便反映了杜莎在學校撒謊,為了得到老師的重視從而說謊,願望同學們欺負她。杜莎的父母根本什麼都沒有問,等到杜莎放學回家,抓著杜莎就是一頓毒打,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留給杜莎。

為了教育杜莎,杜莎的父母將她所有的零用錢都斷了,即便是學校要求教學雜費、資料費,杜莎父母也隻是覺得她在變相的要錢,從來就沒有給過。

杜莎需要錢去交學雜費、資料費,所以她開始利用課餘時間做兼職,一點一點的攢錢。當然她的精神也一天不如一天,手腕上也是各種傷疤,那是刀子割上去之後留下來的疤痕。

杜莎最終被確診為抑鬱症,並不是輕度的。

如果能得到妥善的治療,杜莎或許會好轉,但是杜莎的父母並不認為自己的女兒生病了,隻認為她在裝腔作勢,為了得到他們的關注而已。

不光是杜莎的父母覺著她在裝病,就連周圍的同學也因為這個病更加的排擠她。

因為生病,杜莎的學習成績下滑的很厲害,杜莎父母又急又怒,依著杜莎現在的成績想要進一個普通的高中都做不到,更何況是重點大學呢。

為了讓女兒的成績提高,杜莎的父母給杜莎找了一個補習班,是杜莎父親好友開的補習班。

如果說學校和家就是地獄,那麼這個補習班是比地獄還可怕的地方。

在這個比地獄還可怕的地方杜莎被父親的好友,她補習班的老師給玷汙了。她掙紮、哭叫著,然而隻是讓禽獸更加的興奮而已。

完事後,那位禽獸的老師抱著年僅十四歲的杜莎說,“杜莎,這是老師表示喜歡你的方式,你很討老師喜歡。”

杜莎想伸手去撕扯禽獸老師的臉,身上卻一點力氣都沒有。禽獸老師將她臉上的淚水擦掉,低聲說,“回去之後不能告訴你的爸爸媽媽,如果你說了,我會告訴所有人你是個壞孩子,到時候所有的人都會唾棄你。”

杜莎睜著眼睛看著慘白的天花板,禽獸老師的話像是飄到了耳朵裡,又像沒有聽進去。

禽獸老師見她沒有反應,伸手掐著她的脖子發狠說,“你聽到了沒有?”

杜莎眨了眨眼睛,像是應允。

離開補習班,杜莎蹲在馬路邊嘔吐,身上的不適感讓她覺得快要抓狂。

一路狂奔回家,將自己關進洗手間,坐在花灑下麵不斷的衝洗著自己肮臟的身體。她放聲大哭,水聲掩蓋了她的哭聲,沒有人知道一個花季少女蹲在洗手間裡用刀子割自己的手腕。

割腕自殺是最不可取的一種自殺方式,因為自殺成功的概率很低,杜莎就是這個低概率中的一員。

杜莎從洗手間清醒過來的時候,父母還沒有回來,杜莎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處理了洗手間的血漬。如果在母親回來之前沒有處理掉,會挨打的,而杜莎不想挨揍。

每一次去補習班,杜莎就覺得恐怖,心理上更是惡心。

被禽獸老師侵犯了三五次,杜莎終於承受不住,趁著母親化妝的時候,杜莎畏畏縮縮的靠著洗手間的門口結結巴巴的說,“媽媽,我不想去補習班了。”

杜莎母親眉頭一橫,怒目而睜,“就你這個成績,不去補習班,你連高中都考不上!你彆給臉不要臉,我願意給你花錢的時候你就乖乖的去,你要是不去就去找你爸說,看他揭不揭了你的皮!”

杜莎一下子就嚇哭了,帶著哭腔說,“媽媽,林老師欺負我,我真的不敢去。”

“你課業都不會,不打你不成器!”

杜莎心一橫,“補課結束以後,林老師不放我走,總要把我拉進辦公室脫我衣服。我不喜歡他對我做的那種事,我覺得惡心!”

杜莎母親臉色一沉,狠聲質問,“你說什麼?”

“就是以前爸爸在床上對你做的事情,那個林老師也對我那樣做了!”

杜莎等來的不是母親的安撫,而是響亮的耳光。杜莎母親一邊打一邊罵,“真是為了不去補習班,什麼謊話都能說得出來!”

“我沒有說謊,是真的,我第一次的時候流血了,流了好多的血!”杜莎想據理力爭,然而杜莎的母親並沒有給她機會。

杜莎母親邊打邊罵,很快杜莎的父親也出來了,自然也加入了,對杜莎進行男女混合打。

揍了杜莎一頓的結果是杜莎的嗓子哭啞了,身上到處都是淤青,更嚴重的是杜莎再也不敢開口提這件事。

對於杜莎父母來說,杜莎的遭遇就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他們必須將這件事情瞞下去。當然杜莎也如願以償,不用再去補習班。

杜莎的抑鬱症越來越嚴重,嚴重到兼職都做不下去了。

就在杜莎覺得自己撐不下去的時候,杜莎的母親懷孕了,大概是覺得杜莎太令父母丟臉了,所以要生個小的壓壓驚。

十月懷胎,杜莎的母親給她生出來一個小弟弟。

原本就不多的關懷被小弟弟全部占了去,在這個家杜莎一點人權都沒有,弟弟哭了父母要責罵她,弟弟不開心了也要責罵她。

有時候看著繈褓裡的弟弟,杜莎甚至想過要將這個小生命從樓上丟下去。有些想法隻是想想罷了,因為她心裡明白,即便沒有這個弟弟的存在,她在父母眼中原本就什麼都不是。

自從這個弟弟出生之後,壓力徒然增大,杜莎已經開始失眠。沒有安定和止痛片,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入睡。

即便靠著安定和止痛片勉強睡著,也會不斷的驚醒。發展到後來隻能靠酒精和安定片來麻痹自己,勉強睡上一小會兒。為了掙錢買酒,網上能做的兼職她都試過了。直到後來做了某寶賣家客服,每個月有固定的收入,能供得起她的藥和酒。

病久了早已經失去活下去的動力,杜莎不斷的用疼痛麻醉自己,又不斷的借用藥物和酒精來幫助自己入睡。到了後來她已經沒有辦法去學校,隻能在家裡學習,準備中考的時候去參加一下中考。

值得慶幸的是遠離校園暴力,杜莎在中考的時候勉強考上了一個普通的高中,成了一名高中生。

高中和初中差不多的性質,杜莎在高中也遭受到了校園暴力,那些暴力有的來自同學,有的來自任課老師。和初中唯一不同的是任課的語文老師對杜莎很好,或許是同情,又或許是其他的。

總之這位語文老師讓杜莎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她嘗試著去接觸這個世界,嘗試著尋找一處能讓自己感覺到安全的港灣,嘗試著去相信人們。而這位端莊賢淑,具有極度同情心又母愛泛濫的老師儘心儘力的開導這位可憐的學生。

所有能為杜莎做的事情,這位老師都做了,甚至將杜莎當做女兒來寵愛。她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讓杜莎建立起最基本的安全感,想將杜莎的精神狀態和生活習慣拉回普通人的水平。

杜莎沒有讓她失望,正在一點一點的變好,雖然變化不是很大,但能察覺出來她在改變。

在這位良心老師的幫助下,杜莎終於考上了一個普通的大學。本以為一切都在朝好的一方麵發展,誰知道壓垮她的不是被欺淩,也不是被補習班的老師玷汙,而是家裡那對父母。

自從知道杜莎初中就開始賺錢之後,這對父母總會從杜莎這裡拿錢。杜莎攢下來的錢一點一點的被拿走,上大學的學費都要她自己來掙。家裡所有的資源都給了弟弟,隻要弟弟一不開心,被打罵的總是杜莎。

看著父母揍姐姐,年紀小小的弟弟也開始跟著大人學習,不高興了就拳打腳踢的對姐姐,反正父母不會責罵。

真正壓垮杜莎最後一根稻草的是杜莎二十歲的時候再次遇到了補習班的禽獸老師,禽獸老師想重溫舊夢。畢竟當時睡了杜莎,杜莎沒有將這件事情張揚出去,而且現在的杜莎出落的越發的漂亮,禽獸老師心裡癢癢的。

禽獸老師將杜莎逼入胡同裡,杜莎猶如驚弓之鳥,雙手橫在胸前,結結巴巴的說,“你……你想做什麼?”

“杜莎啊,老師很多年都沒有見過你了,你倒是出落的越發的漂亮了。”禽獸老師目光猥瑣的上下打量著杜莎,而杜莎的嘴唇發白,早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回麵前這個禽獸。

“再怎麼說我也是教過你的老師,逢年過節都不給老師發個短信、打個電話問候問候,這樣老師很傷心。”

儘管雙腿發軟,杜莎還是不斷的往身後挪著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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