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驚心動魄

2017-06-05 作者: 魚凍凍愛吃貓
第226章 驚心動魄

這樣的事情在各個地方都會存在,隻是在這裡會更加的讓人心寒。

都說錢財乃身外之物,所有人都在往自己口袋裡扒。就算扒了金山銀山,子孫孝順的,不過是黃土一把。子孫如果不孝,隻想著金山銀山,長輩的遺體被扔在殯儀館的冷藏櫃裡,誰也不會來看一眼。

這一夜老陳並沒有再講冷藏室的故事,他唉聲歎氣,不知道是歎老來無人斂屍,還是歎孟子軒終於可以瞑目。

下了班,我去了一趟瞎子街,沒有想到這麼早顧小沫的店裡就有客人了。

來的事主年紀很小,兩個都像是十七八歲的孩子,女孩子臉漲的通紅,“老……老板,你要多少錢,我們都湊給你。”

顧小沫雙手抱著胸,冷冷的說,“就算你們出個天價,我也不接這單生意。”

咦?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顧小沫不願意接的生意?

女孩子都快要哭出來,“老板,求求你,複活杜鵑吧,她真的很可憐。”

“老板,隻要你複活她,什麼事情我們都願意做。”一旁的男孩子也說了話,“不論你要多少錢,我們都能湊給你,請你給我們一個告彆的機會。”

顧小沫一直冷著臉,“我們這裡隻接父母複活子女的、子女複活父母、丈夫複活妻子、妻子複活丈夫的生意。其他生意,一概不接!”

兩個孩子將視線落到了我的身上,我兩手一攤,什麼話都沒有說。

兩個人相互看了看,最後隻得無奈的離開了顧小沫的店。

“顧老板,為什麼不接這單生意?”

“沒有接的必要。”

“這不像是你的做事風格。”我靠在門邊上看著她,“那都是錢啊!”

顧小沫看過來的眼神有點冷,她抓著我的手,直接走到了她的車子旁。我呆呆的看著顧小沫問,“顧老板,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上車!”她簡短的發表著命令,我抿著嘴,鑽進了副駕駛室。

四十多分鐘後,車子在某一殯儀館停了下來,我看向顧小沫,顧小沫隻是冷漠的下了車,徑直走向了殯儀館。

我連忙跟在後頭,顧小沫似乎跟這裡的工作人員很熟,進來之後就不斷的打招呼。

馬不停蹄的跟在顧小沫身後,她徑直帶著我進入了化妝間,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入殮師正在工作。見顧小沫來,露在外麵的眉毛蹙了起來:“顧老板,這個時候來這裡做什麼?”

“林師傅,不好意思,我是想來看看杜鵑的遺體。”

林師傅指了指工作台上的遺體說,“這就是杜鵑,顧老板認識這個女孩?”

顧小沫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上前看了看,“景溪,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不接這單生意嗎?”

“是。”我也跟了上去,躺在工作台上的遺體看起來很年輕,經過入殮師的手,她的麵容安詳。

“她是自殺死的,家裡人送過來,錢付了,家屬全都走了。說是直接從到火葬間,其他的也沒有多說。我們收了錢,自然是要做事的。工作人員聯係了她的家人,但是都聯係不上,手續都很全,所以我自作主張,給她化了妝,讓她體麵上路。”林師傅沉聲說,不難聽出她的聲音裡含著悲痛。

顧小沫點了點頭,她側過頭看著我,“你知道她為什麼要自殺嗎?”

我搖了搖頭,既然選擇了自殺,自然是有她的理由。但無論理由是什麼,選擇自殺都隻是懦弱的表現,我不會同情!

“你知道她經曆過什麼嗎?”

我又不是她,怎麼可能知道她經曆過什麼?

顧小沫眼神冰冷,她緊緊的抓著我的手,我隻覺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轉。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似乎已經不在殯儀館的化妝間,而是在一個房間裡!這是一個讓人感覺很不好的房間,耳邊響起了求救聲。

“你彆這樣,媽媽就快回來了……”

“求求你,放過我吧!”

“救命啊!”

一聲比一聲淒厲的叫喊聲在耳邊響起,而聲音的來源就是不遠處的床上!

床上的少女在不斷的掙紮,在她身上行凶的男人凶神惡煞,狠狠的捂住了少女的嘴,對著她威脅著說,“你再敢叫,我就殺了你跟你那****的媽!”

男人的雙眼通紅,恨不能要殺人。少女似乎是被震懾了,反抗漸漸的弱了下來。男人心滿意足的進行攻城略地,而直愣愣盯著天花板的少女眼中滿是絕望,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哭的時候沒有聲音。

男人完事後,床上淩亂不堪,他穿著褲子,對著床上的少女咬牙切齒的說,“你要是敢說出去,我殺了你全家!”

房間裡隻剩下年幼的少女,眼睛裡不斷的流出眼淚來,可卻始終不敢哭出聲。

外麵有開關門的聲音,少女才下了床,踉蹌的朝著洗手間挪去。她身上青青紫紫的淤傷刺痛了我的眼,我攥著拳頭想要上前,卻發現這裡不過是彆人的記憶。

我看著少女在洗手間裡不斷的搓洗著她的身體,很多地方都被搓紅了,甚至有些地方已經破了皮,她仿若沒有知覺。

她嫌惡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像是看著什麼汙穢的東西,嘴唇都要被她咬出血來,可是她沒有吭聲。

洗手間的水流嘩啦啦的響著,外麵又有了動靜。少女猶如驚弓之鳥,連忙裹上浴巾,穿上厚厚的衣服,將自己一層一層的裹起來。

打開洗手間門的不是窮凶極惡的男人,而是一個女人,看年紀應該有三四十歲了。

女人穿著時髦的衣服,看到洗手間少女,一瞬間女人的臉色就變了。隨手抄起洗衣機上的晾衣架,沒頭沒腦的就朝著少女身上打過去,邊打邊罵,“死丫頭,天天洗澡,洗你媽X的澡。”

“水費不要錢嗎?燃氣不要錢嗎?不掙錢就知道花的賠錢貨!”

少女緊緊的抱著頭,沒有反抗,也沒有辯解,任由晾衣架打在她的身上。

“你這個X騷/貨,天天搞得放蕩樣,也不知道要勾引誰!我怎麼這麼倒黴,生了你這麼個爛貨!”

少女沒有哭,女人越打越來勁,可洗手間的門口卻響起哭聲。我轉頭一看,是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小女孩身邊站著一個十來歲的男孩子。

不過十來歲的孩子,眼睛裡竟然都是冷漠。他冷冷的看著麵前的一切,沒有勸架,也沒有上前阻攔。我甚至在他冷漠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得意,想到這裡,我不由的嚇出一身冷汗。

轉頭看著身旁的顧小沫,隻見她滿臉悲憫,牙齒咬的緊緊的,似乎在隱忍什麼。

“杜陽,帶著你妹妹出去!”女人衝著門口的一對兒女喊著,那個叫做杜陽的男孩子這才帶著一直嚎哭的小姑娘離開了洗手間門口。

見看戲的不在了,女人又開始揮起手裡的晾衣架,一邊打著年長的女兒,嘴裡仍舊是不乾不淨的罵著。

“這麼騷,怎麼不出去賣,賣了錢也能拿回來養你弟弟、妹妹啊!不要臉的騷X!”

我不知道這些惡毒、惡心的話怎麼從一個母親的嘴裡出來,怎麼忍心罵自己的孩子?十月懷胎,怎麼就能這麼旁若無人的用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字眼,來辱罵自己的孩子?

我甚至開始懷疑這個少女是不是撿來的,或者是情敵的女兒,若不然怎忍心如此對待?

或許是女人的縱容,從一開始趁著女人不在家奸汙少女,發展到最後,男人會光明正大的在半夜去少女的房間。

知道母親就在隔壁,少女會叫,大聲的叫。可是女人從來就沒有去阻止過,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半夜聽到女兒在隔壁叫,這位做母親的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繼續睡覺。

第二天等男人離開家,女人又會掄起手邊任何東西就往少女身上招呼,嘴裡依舊是那一套惡毒的辱罵語言。

兒女不在家的時候,女人也跟男人吵過,打過。但是每一次都被男人緊緊的騎在地上,男人看著她冷笑著說,“你嫁給老子的時候就是破鞋,還是帶著拖油瓶的破鞋。這些年,要不是老子,你吳小林能活的這麼好?你跟你前夫的女兒就是補償我的,老子要不是看她是個雛,那麼乾巴巴的誰願意上!”

“老子在床上滿足不了你?你他X的整天叨逼叨?老子上上她怎麼了,我不操總會有彆的男人操,我他X一手拉扯大的憑什麼便宜彆的男人?”

“你那好女兒從小就跟你一樣騷浪賤,八歲就知道勾引人了,這長大還得了?我逼她?還不是她有你這麼一個騷浪賤的老媽,上梁不正下梁歪,都知道爬老子的床!下次你再敢管老子的事情,老子一定打死你!”

“你這個****還有臉說,老子第一次上她的時候你不是也知道?你就站在門外,怎麼不進來?”

“你這種****也隻能在門口站站了,還你女兒,你這X臉也好意思說!”

越在這裡待下去,我就越憤怒,越覺得惡心。我恨不能將這對夫妻淩遲處死、五馬分屍!

或許在父母耳濡目染下,少女的弟弟一旦遇到不如意的事情,對少女就是拳打腳踢,嘴裡不乾不淨的辱罵著。父母的罵人詞彙,弟弟學的十足十,他插著腰,斜著眼,張嘴就罵:“你這個千人騎的騷X,有錢不給我花給誰花?我要錢,你給我錢,不給我錢,我就去學校說你跟男人睡覺!”

“那錢是我的,我憑什麼給你?”少女也慢慢的學會了拒絕,她硬著頭皮看著弟弟說。

“就憑這家裡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你的錢也是我的,趕緊給我。你要是敢不給我錢,我就跟爸爸說你在外麵跟人睡覺賺錢,讓爸爸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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