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布蕊被罰

2017-05-08 作者: 慕希言
第160章 布蕊被罰

布家主滿頭大汗:“當誅……”

“亂人輪回又是什麼罪過?”夜宸繼續問。

“也當誅……”

“兩次私闖輪回之地、兩次亂人輪回,還搶走了彆人的投胎名額,哪一項是輕罪?”

“是……我已經嚴厲教訓過這孩子了!她也得到了教訓,修為被費了大半……隻是小蕊是我唯一的女兒,我真的不忍心……”

夜宸麵無表情:“你該知足了。要不是看你管理枉死城有功的份上,你以為她隻是去地獄悔過而已?”

“我明白……也是墨寒大人仁慈……”

“知道就好。東西一起拿走,今天來了就直接去地獄吧。早日服刑早日刑滿。”夜宸不耐煩的開始下逐客令,也暗中說明了他不會對布蕊網開一麵。

布家主是個經過大場麵的鬼,因著魂飛魄散不可逆轉,冥王才網開一麵,給了布家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如今布家主來長嘯府,也是存了一份僥幸的心思。畢竟隻要夜宸也網開一麵,冥王是不會跟他計較的。

然而他打錯了算盤。

見夜宸不鬆口,布家主神情暗淡的起身。正要帶著布蕊告退離開,安靜了很久的布蕊終於忍不住了。

“夜宸!你真的要娶這個活人?”

“不娶笙笙這個活人,難道娶你這個死人?”夜宸不快的反問。

“小蕊閉嘴!”

布家主的嗬斥對布蕊毫無作用,反而還讓她的情緒更加激動:“那我呢?我為了你追去人間!不惜違反陰律!我喜歡了你那麼多年!你如今卻連看我一眼都不肯嗎?”

“第一,我沒有求著你違反陰律。你既然知道我投胎為秦夜宸,就該助我回來才是。但你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第二,你喜歡我就要我喜歡你麼?這是什麼道理?第三,看你做什麼?我夫人不喜歡我看彆的女鬼。”

布蕊被氣的更加癲狂:“夜宸,她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活人!要法力沒法力、要家世沒家世,你被她下了什麼迷魂湯了!”

“笙笙是不是一無是處我說了算!她沒有法力我有,她沒有家世我也有!不勞你費心!彆說迷魂湯,就是斷腸草,隻要是她的喂我都喝!”

布蕊被氣得臉色鐵黑,遲疑了好半天,咬牙道:“你忘記璐瑤了嗎?你可是和她有婚約的!全冥界的鬼都知道!”

要是布蕊早幾天說這話,我少不得又得心塞好幾天。但如今知道了我就是璐瑤,那些記憶儘管沒恢複,聽見布蕊這麼說,心裡那叫一個開心。

夜宸見我嘴角帶笑,心裡也有了底,握緊了我的手對布蕊道:“我自然記得,生生世世都記得。不僅我記得,我看你也記得。”

布蕊疑惑了一下。

“你第一次帶著記憶投胎,用鬼術將自己的臉偽裝成瑤瑤的模樣,迷惑當時的太皇太後強行指婚,以為我心裡沒數麼?”

布蕊鐵黑的臉開始變得蒼白起來。

“第二世之時,在湘西客棧,你用琴音故意激發我體內的屍性,意圖讓我親手殺了笙笙,以為我也不知道麼?”

布蕊的身子開始顫抖起來。

夜宸那語氣淡淡的,但卻仿佛有一把無形的刀穿梭在了空氣之中。

“不……不是我……”布蕊試圖狡辯。

夜宸冷笑一聲:“你說不是就不是?”

布蕊也起了好勝心,壓著心中的忐忑與不安反問道:“你說是就是了?你有證據嗎!”她很清楚那些事已經過了,當時的夜宸還隻是秦夜宸,自顧不假,不可能有時間去收集證據。

夜宸望了她一眼,像是望著一個可笑的小醜:“本君的話就是證據!做沒做過你心底清楚,本君自然也清楚!原本念著你爹在枉死城多有不易,你也受了懲罰,這些事便不跟你計較。沒想到你反而不痛快!”

夜宸說的嘲諷,又看向布城主,“布家主,你說試圖控製本君、利用本君殺害本君夫人是多大的罪過?”

“夜君……小蕊她不會的……”

夜宸打斷了他重複問道:“多大罪過?”

布家主深深的歎了口氣,麵如死灰的吐出兩個字:“當誅……”

布蕊你真是作死小能手。

夜宸用眼神詢問我的意思,我一攤手,表示他處置就好。

他思量了一把,道:“布家主,當年你沒有參與世家之亂,這些年管理枉死城也不易,布蕊我不殺。”

布家主長長的鬆了口氣:“多謝夜君!”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夜宸驀然又加重了語氣,“墨寒給了三千年的罰期,我這裡也是三千年。一共六千年,望她能在地獄裡還好反省!”

布蕊大驚:“夜宸——”

“送客!”

夜宸無視過她,帶著我便離開了正殿。

遠遠的,我聽見裡頭傳來布家主教訓布蕊的聲音:“你就安分些吧!還嫌鬨得不夠麼!真想死了才開心?也虧得冥王大人和夜君仁慈,不然你哪裡還有命!”

夜宸還真是厲害。

明晃晃的給布蕊翻了一輩的刑罰,到頭來布家主還對他感恩戴德的。

一直回到寢宮,我還在為他佩服著。沒想到他冷不丁的停下腳步,我直接撞進了他的懷裡。

“想什麼呢?這麼專注?”夜宸問。

“布家主真的不會記恨你嗎?明明是來找你求情的,沒想到反而加了一倍的時間。”

夜宸不以為意的輕笑出聲:“記恨又怎樣?陰間看不慣我的鬼多了去了,可誰也動不了我。記恨便記恨了,沒什麼好怕的。更何況本就是他理虧,布蕊能留一條命他就該謝恩了。”

“那布蕊會被關進那一層地獄?受什麼刑法?”我有些好奇的問。

“第五層地獄,刑罰沒有,隻是禁閉。這也主要是看在了她爹的麵子上。當年不少世家都明著或暗著反對過墨寒和墨淵,隻有她爹沒有參與。再後來,將她爹派去枉死城,布家主也沒有任何怨言。不然的話,布蕊十條命也不夠。”

“她那條命是換了她爹所有的功勞才留下來的吧?也是坑爹了!”我為布家主惋惜了一把。

夜宸點點頭,又道:“不過地獄環境特殊,她又被廢掉了大半的法力,日子不會好過。”

而且,我已經能想象到接下來的日子了。布家主肯定會關照地獄的陰差多照拂下布蕊,但夜宸才不會讓布蕊好過呢!

這六千年間還不準探望,就算有什麼委屈等布家主知道也是六千年後了。

讓她以前害我!活該!

“彆想這些了,洗澡去。”夜宸牽著我就要往裡屋的浴室走去。

我被他帶著走了兩步,意識到不對,忙死死停在原地,他卻還拽著我。

“不去了……”今天在外麵折騰了好一番,我可沒精力再陪他玩鴛鴦戲水了。

“不行,一定要去。不洗會臭的。”

“你先洗,洗完我洗,我不跟你搶!”看我多大度!

夜宸壞壞的一笑:“我屋裡的澡堂子大,容得下我們。”

不等我再拒絕,他扛起我就往盥洗室裡走去了。

我被他和衣丟進了水裡,激起大一攤水花。那水是熱的,他冰冷的身子抱著我,卻將我的臉一點點的染紅。

腰間一鬆,腰帶被他扯開丟在了岸上。沒了腰帶的束縛,衣服和快便寬鬆的漂浮在了水麵之上。

我感覺夜宸的腿在我的裙下輕輕撩撥著我,他要是真出去賣,一定會是技術最好的那一個!

“想什麼呢?”我的出神再一次被他發現,附在我耳邊輕聲呢喃的問著。

我有心想要捉弄他,又怕被他收拾的更慘,隻能不住的搖頭,臉上卻是忍不住的笑。

夜宸哪裡會看不出我的打什麼壞主意:“老實交代!”

“真的沒想什麼啦!”告訴他的話,我會被他修理的下不來穿的!

我因為心虛想要推開他,夜宸欲擒故縱就放了手。我本以為是推不開的,這下腳沒站穩就要朝後倒去,夜宸又忙上前抱住了我。

慌忙之中,我也是拽住了夜宸的腰帶。

拽我腰帶是吧?

看我以牙還牙!

我用力一拽,他的腰帶毫無反應。再一拽,還是一樣。

我愣了愣,聽見夜宸發出低低的笑聲來:“你怎麼連為夫君寬衣都不會?”

“你會?”

“笙笙還嫌我不夠熟練嗎?”夜宸反問,語氣中一股氣的意猶未儘。

我臉上才褪下去的紅潮一下子又湧起來了,瞪了他一眼,賭氣般不斷朝自己這裡拽著他的腰帶。

終於,夜宸看不下去了。

他微微歎了口氣,握住我的手,手把手教著我解下了他的腰帶,還一臉感慨與享受:“笙笙,你不記住也沒事,為夫這次可以繼續教你。”

流氓!

我學著他的樣子將他的外袍與腰帶往岸上用力丟去,袍子越過我手中的時候,手上驀然摸到了一個圓鼓鼓的東西。

我下意識的就握住了,拿到手裡一看,是夜宸的乾坤袋!我眼睛當場就亮了!

“裡頭有什麼?”我不貪心,就是有點好奇。

“一些閒散物品。”夜宸也不瞞我,還幫我在乾坤袋上認主後,讓我打開了。

裡頭有著一塊夜牌,還有宸牌和一些小物件。

夜宸見到那宸牌立刻就拿了過去,鄭重的掛在了我的脖子上:“這兩天事情太多,差點把這個忘了。你可不許再丟了!”

想起為了拿回這玉他還在夜祭言那裡吃癟了,我就怪不好意思的,連忙點頭。

袋子裡還有一些我在人間吃的小零食,那些都是秦夜宸平時給我收著的。最底下,有著幾塊指甲大小的陰槐木角。

那些都是中元節那晚闖進我家的小鬼身上的。

我將那幾個小木塊倒出來,好奇的問夜宸:“查到是誰要害我了嗎?”

夜宸的臉色微微沉了幾分:“嗯……”

“誰呀?”

他遲疑了一下,道:“這件事我來解決,你不要多想了。以後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了。”

他不想讓我知道。

我來回磋磨著手上的幾個小木塊,心中忽然有了個想法。但當著夜宸的麵,沒告訴他。

乾坤袋裡的東西不多,大多數還都是跟我有關的。我雖然因為沒有發現什麼奇珍異寶而有些失望,但心裡還是甜滋滋的。

夜宸的鹹豬蹄一向都沒有安分過,此刻除去了兩人的衣服更是肆無忌憚。

他有些急不可耐的將我手上的東西全部裝回了乾坤袋裡,將袋子往岸邊一丟:“彆看了,裡頭的東西連著袋子都是你的,改日再看。抱我。”

這話以前經常是遇上危險時他才會說,我下意識的就跟以前那樣跟隻樹袋熊一樣掛在了他的身上。

他在我耳邊似是輕笑了一聲,隨即我便感覺到了他的律動……

混蛋!居然偷襲!

察覺到我的猝不及防,夜宸更是發出了愉快的笑聲,整個一奸計達成的佞臣!

在浴室裡折騰許久,回到床上也沒停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的時候夜宸已經很晚了。夜宸不在,讓花開給我留了口信,說是要出門辦事去。

他的乾坤袋就放在床上,我一醒來就看到了。東西都還在,一樣不少。

花開帶著侍女們伺候著我的熟悉,我思來想去,還是將裡頭的小塊陰槐木拿了出來:“你們能認出來這是什麼嗎?”

花落眼尖,看到立刻就認了出來:“這不是咱們府上腰牌上切下來的嗎?”

“你見過?”我忙問。

花落點點頭:“這牌子是用陰槐木做的,老夜君在的時候,手下的鬼沒少拿著這牌子作威作福,差點把咱們長嘯府的名聲都給變壞了!”

她說起這個異常的生氣,“後來君上襲爵,就廢掉了不少夜字腰牌,並且定下家規,夜牌絕不隨意發牌,任務完成後,必須如期歸還。”

“那這是小木塊是怎麼回事?”我還是不懂。

花開插嘴問道:“夫人,不知道您身為活人知不知道陰槐木對陰靈的效用?”

“我知道,可以療傷。”

“還可以在短期內大幅度的提升陰靈的修為。”花開補充道,“長嘯府的夜牌都刻有特定的陣法,能將陰槐木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那怎麼不給一整塊牌子?”我更加不懂了。

花開一笑:“一來,若是給出一整塊夜牌,對方如果有了帶著牌子逃走了,長嘯府就得不償失了。二來,有時出任務的鬼太多,在君上毀掉了不少牌子後,府裡剩餘的牌子就不夠用了。因此,二爺就將一整塊牌子切碎,將小木塊分發下去。”

果然,這件事和夜染有關。

隻是夜宸為什麼要瞞著我呢?

我在很久之前就懷疑過是夜染要害我了,以夜宸的聰明才智以及對危險的敏感度,他肯定想到的比我早。

但一直從秦夜宸到夜宸,他都沒有給我透過風。難道夜宸是想要維護夜染?

我心裡有點亂。我眼下可算是跟夜染呆在同一個屋簷下,他要是想要對我下手,那不是分分鐘的事麼!

想到這裡,我不動聲色的收起了那些小木塊,吩咐道:“這件事彆傳出去!”

花開會心一笑:“夫人放心!奴婢不會告訴君上您查看他的乾坤袋的!”

“就你機靈。”我一笑。讓他們這麼誤會了也好。

“對了夫人,青姨娘和餘姨娘的下落找到了。”花落又道。

我來興趣:“在哪裡?”

“在東北角的戈壁灘上。”花落道。

我不解:“她們去那裡乾什麼?兩隻鬼在一起嗎?”

花落點點頭,她性子單純,心思沒花開縝密,也滿是不解:“夫人,您說她們兩個以前在府裡天天吵,這會兒出府了,怎麼還在一起?換了是我呀,打死都不要和自己討厭的人呆在一起!”

這隻有兩種可能性。

第一,青姨娘和餘姨娘的不和是裝出來的,現在兩隻鬼被趕出去後,隻能相依為命了。第二,她們有不得不呆在一起的可能性。

“你們覺得,她們倆會因為落難就和好嗎?”我問。

花落堅定的搖頭。

花開想了想,道:“我也覺得不可能。夫人您以前和君上沒回來的時候,府裡就她們倆最受二爺寵愛,因此兩個人隻有裝親密的份,哪有裝不和的?二爺最討厭後宅起火了!”

我和花開是一樣的想法,但聽到後麵的話時微微詫異了一下:“夜染討厭後宅起火?”

花開點點頭:“是呀,二爺最討厭後院的女鬼們使手段了。這府裡也就那兩位鬨騰些,二爺其餘的姨娘沒一個那樣張揚的。”

這倒是。

我這段時間住在長嘯府,府裡的女人們大多都見過,也對夜染的口味有了一點點的了解。

他喜歡那種溫婉可人、小鳥依人、楚楚可憐、梨花帶雨類型的柔弱女子。

彆看青姨娘和餘姨娘在我麵前跟隻母老虎一樣英勇無畏,在夜染麵前那嬌滴滴的,讓同為女人的我看了都自歎不如。

隻是我來之後,那兩位的暗鬥就成了明爭。

那兩個都是聰明的主,肯定知道夜染不喜後院鬨騰。因此我來了之後,她們一再給我使絆子,肯定如我所想那般,是夜染授意的。

他到底是有多不待見我?

我記得我身為璐瑤之時,也沒得罪過他吧?而且我那時去找夜宸,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夜宸都會帶上夜染,我也慢慢都會給夜染帶一份。

他怎麼又是派鬼殺我又是讓姨娘給我找麻煩的?

“備馬!我們去戈壁灘!”我越想越生氣,換掉了身上累贅的華服,找了身緊身的現代裝換上,帶上侍女和侍衛就出門去了。

那邊的戈壁也叫馬勒戈壁,和秦夜宸長眠的戈壁灘一個名字。

整個冥界之中,幽冥寒淵處的鬼氣是最為精純霸道的,如今的兩位冥王就是其中的鬼氣所化。

而長嘯之地之所以被重視,不僅僅是因為地獄坐落於此,還因為長嘯之地的怨氣是整個冥界最重的。

馬勒戈壁上有著一種特殊的樹,這些樹能吸收怨氣,凝聚出一種怨果。這種怨果是許多怨氣精華中的精粹,怨氣極深,但銷路非常的好。

怨果有著以毒攻毒的本事,在修士遇上心魔之時,因為怨果本身怨氣極重,心魔的威力反而會被削減,有助於修士提高修為。

隻不過這樣的東西非常難得,千年才能凝聚出來一顆。自然而然的,這怨果就進了夜家的口袋。

長嘯府派了侍衛鎮守在那邊的戈壁灘上,誰也不給靠近。果子一成熟就會被摘下送到長嘯府。

但彆的鬼不死心呀,萬一能撿漏呢?

因此,長久下來,馬勒戈壁灘邊就形成了一個小村落。那些鬼圍在附近想要撿漏的同時,也做些以物易物的交易。

如今兩位姨娘來了這裡,我總覺得奇怪。

侍衛們得了吩咐都沒有穿長嘯府的盔甲,掩飾掉了我們的身份。隻有幾個跟著我們,其餘的都不遠不近的分散在四周,淹沒在鬼群之中。

這裡相當於是戈壁灘上的一片綠洲,房子也大多都是粗糙的大石頭壘起來的。時不時的有乾燥的風吹過,夾雜著細小的沙石,讓人怪不舒服的。

鬼大多都是活人所變,所以行事風格也與活人差彆不大。

我找了個茶棚歇著,順便等花開跟線人接頭回來,就聽著裡頭的鬼議論著東家長西家短的。

“你們聽說了嗎!”一隻鬼忽然壓低了聲音道。

這裡的鬼談論起八卦來,一般都是用這句話開頭的。我倒是沒放在心上,那小鬼接下去的話卻是讓我心頭一顫。

“當年幽城璐家一家死的冤啊!”

我當然知道冤!

我豎起了耳朵聽著那裡,那放出消息的是個四五十歲模樣的大胡子大叔,那雙小眼睛透著精光,一看就是個愛算計的主。

這裡的鬼鬼齡大多都不大,對這件事屬於有所耳聞但知道的不多,聽見他起了個話頭,紛紛追問:“怎麼個冤法?”

“你說吧,這謀反要多少冥幣?我可是聽說了,當年璐家家主可是隻摳門鬼,你們說他安安分分的當著幽城城主,每年保護費和過路費都那麼多,犯得著謀反嗎?而且他舍得出資起兵麼!那麼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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