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演戲

2017-05-03 作者: 桃之夭夭
第161章 演戲

我沒有想到華瑾居然這麼說,在驚愣之下,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華瑾頓了頓,繼續問道,“所以現在,黎姐姐可以告訴我了嗎?你覺得林哥哥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洛哥哥真的喜歡你嗎?”

“當...當然不是!”我下意識地隻想反駁她,可是當對上她那靈動的大眼睛之後,我又不知道應該要說些什麼。

華瑾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思,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好好好,黎姐姐說不是就不是,林哥哥,好了嗎?我們要不要回去了?”

最後一句話,她明顯提高了音量,嘴角帶著盈盈的笑意,林先文一見,立即也開始溢出一抹曖昧不明的笑意,看的我背後一股股發涼。

“好啊,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這兩天...我們兩個出去,好好玩!”

沈長洛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嗯了一下,算是回答。

兩人說走就走,很快,屋子裡麵隻剩下了我和沈長洛兩個人,他還在那裡收拾著碗筷,我則坐在沙發上麵,本來他身邊還有個林先文打擾一下視線,我還可以毫無忌諱地看著他,可是現在,我隻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在他的視線下麵。

我看了一下在廚房裡麵層層疊疊的碗筷,隨即將旁邊的拐杖駐在身下,正想走過去,沈長洛似乎知道了我要做什麼,看向我,“你要乾嘛?”

“我...我幫你啊!”

“不用了。”他毫不客氣地拒絕了我的要求,而我的手剛剛碰上邊上的一個盤子,他這一句話讓我的身子一凜,然後....我就直接把盤子給打翻了。

天知道,我在家裡也是可以一手包辦廚房活的人,這麼笨手笨腳,絕對不是我的水平。

沈長洛麵無表情地看著我,我朝他乾笑了一下,努力蹲下身子正準備撿起來,沈長洛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我來就好,不要等一下又受傷了。”

我的手指已經碰上了盤子破碎的邊緣,他的聲音一落,我的手一抖,鮮血隨即溢了出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話已經可以隨時左右我的情緒和動作了,我正有些發愣,整個身子已經被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我猛地抬起頭來,卻忘了我們那兩個那巨大的身高差,我一抬起頭,便“嘭”的一下撞上了他的下巴。

在我痛的直捂著腦袋的同時,他的下巴估計也疼得不輕。

我立即低下頭,不敢去看他那嚇死人的目光,嘴裡哆哆嗦嗦的,問了一句,“你...疼不疼?”

“我撞你一下試試看你就知道了。”他的語氣依舊波瀾不驚,但是我可以感覺得到他藏在言語下麵的低怒。

我心虛地抬起頭看他,“那...那個,你...”

“你手不疼了嗎?”沈長洛說道。

而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我那在不停滴血的手指,頓時一聲驚呼,而在這時間裡,沈長洛已經將我扶坐在了沙發上,在玻璃幾的下麵,是一個小急救箱。

他在裡麵取出紗布和藥膏,半蹲在地上,開始替我處理著傷口。

他的手指白皙修長,指尖捧在我的手指上麵的時候,傳過來的是他那微涼的體溫,我的心跳是前所未有的快速,我甚至覺得儘管隔著那麼一段距離,他也一定能夠清晰地聽到。

我的臉不由一紅,隨即將頭轉開,目光落在他放在旁邊的大衣上麵,從那寬大的口袋中,似乎是他的手機,隻是那屏幕...為什麼亮著的?

我心裡覺得奇怪,正想伸手過去看看,沈長洛的聲音傳來,“你要乾嘛?”

我身子一凜,隨即回過頭看他,“沒...沒什麼。你的手機...屏幕怎麼亮著?”

“沒事。”沈長洛說話之間,已經將我的傷口處理好,在還沒將急救箱收拾好之前,先走過去,將大衣拿了起來,背對著我不知道在做什麼。

我悄悄探出身子,“你究竟在乾什麼?”

“沒什麼。”他微微抬起頭來,回答道。

“是什麼我不能看的東西嗎?好神秘的樣子。”我還是控製不了,努力地往前探著身子,好不容易,看到了他的手指,然而我還沒有看仔細,他猛地回過身來。

我被嚇了一跳,立即將頭轉到了一邊,乾笑著說道,“你...你家好大哦...”

身旁的沙發被陷下了一大塊,,我回頭,才發現他已經在我的身邊坐了下來,嘴角上揚,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你知不知道一句話,叫做好奇心會害死貓?”

麵對他的突然親近,我原本好不容易緩和的心跳頓時又加快了起來,我的眼睛胡亂地轉向彆的地方,企圖引開自己的注意力,嘴裡結結巴巴地回答,“我...我沒有好奇啊...就是...就是想要看看...”

“你想要看什麼?”

耳邊一陣溫熱,是他的呼吸在我的耳邊,我幾乎全身都僵硬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隻能用僵硬來形容,原本放在膝蓋上的手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置,聲音更是連發都發不出來。

“時間不早了,你先洗漱吧,衛生間你知道在哪裡嗎?”話說完,他已經抽身離開,那突如其來的溫度也消失不見。

我依然有些發愣。

直到沈長洛的聲音傳來,“你還愣著做什麼?難道要我幫你洗漱嗎?”

“怎...怎麼可能!”我連忙說道,隨即借著沙發的扶手,站了起來,看了一下他似乎並不想要再理我的背影,轉身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走了兩步之後,我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過頭看他,“沈長洛。”

“又怎麼了?”他已經在廚房裡麵,我可以聽到從那裡傳來的洗刷的聲音,莫名地,讓我覺得好像在很久以前,他就是這樣,在沒有任何人打擾的情況下,安靜的,一個人地生活。

孤單得讓人心疼。

或許應該感激我此刻腳上的傷吧,若不是,我想我一定會走過去,抱住他。

我不敢再想,隻將頭低下頭,輕聲問他,“你和林先文是不是在做著什麼計劃?雖然我不清楚,可是我可以感覺得到,今天的一切...都是在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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