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我們趕到了,大約在離泰山之巔正下方十五米的地方,有一個隱秘的山洞,我們陸續進入了裡麵,古遺鬆特地囑咐道:“千萬不可用天罡之力”,率先在前麵引路。
裡麵是一處天然的洞穴,不過……我走過去,摸摸粗糙的土牆,心中恍然大悟。
也難怪武神龍和古遺鬆兩天前就趕到了泰山,卻原來是為了這一出啊。
看來為了把洞穴製造的像是天然形成的形態,應該沒少飛功夫,如果是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來,不過我的神識感知與眾不同,獨特的灰色能量可以讓我清晰的認知一切事物的本真。
在我的眼裡,這些土牆散發著明黃色,而不是那種黑灰的樣子。
這說明這裡的一切都很新。
“不過八荒陣到底在哪裡,我們都已經走了五六分鐘了”我腳尖輕點,人影如風落在古遺鬆的身邊。
古遺鬆麵色凝重“當初怕被發現,所以陣法被刻畫在最裡麵。”
“大約還要走多久呢?”我已經開始在心裡估算時間。
“就快到了”古老前輩回答。
古靈兒有點鬱悶的說:“爺爺,要不咱們直接用疾行符咒算了,這個山洞黑漆漆的,你還不讓我們用天罡之力。”
古遺鬆歎息說:“不是我不讓你們用,而是不能用。”
這是什麼緣故?古靈兒和我都不理解。
古遺鬆沒有解釋,隻是說:“到了你們就知道了。”
我突然想起了武神龍的話,若有所思的看向閻王,果然看他麵色一片平靜,顯然是遭際預料到不能夠使用天罡之力。
我記得武神龍好似說過了,八荒陣已經給變成了聚集陰煞之力的陣法,也就是說如果我們貿然使用天罡之力的話,結果就會被陣法所排斥,到時候不但走不到裡麵,還會受到攻擊。
我意識到一個問題,腳步為之一頓“八荒陣的陣眼現在還是不是空的?”
古遺鬆轉過身來,麵色既帶著讚賞也帶著驚訝,他說道:“陣眼已經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設置過了,正是因為陣眼的屬性改變了,所以才導致了陣法的逆行。”
這一下輪到我驚訝了,古靈兒聽完我們的對話,小臉上也浮現了驚訝的神色,因為八荒陣本身並不是單一的陣法,相反它是由很多小型陣法結合主陣配合而成的。
在主陣的操控下,子陣運轉,從而產生聯合陣法效果,簡單來說主陣隻是一個發動機,真正產生作用的是子陣。
先前為了限製陰煞之力的作用,武神龍選擇的子陣必定是能夠吸引天罡之力,並且排斥陰煞之力的小型陣法。
可如果主陣被安放了相反屬性的陣眼,在主陣的敦促下,小型子陣法就會逆行,其結果就是產生相反的效果,無論什麼陣法一旦安放了陣眼,就無法改變作用效果。
“這就奇怪了”我自言自語著,忽而看向古遺鬆,警惕的說:“你到底是誰?八荒陣一旦確定了陣眼集絕對不可修改,你為什麼還要引我們前去。”
古靈兒很疑惑不解的說:“白姐姐,這是我爺爺啊,你這是怎麼了?”
“你和你外公一樣,最會看破天機”古遺鬆見無法在隱瞞下去,於是轉過身來說:“我自然是靈兒的爺爺,古遺鬆,若是不信,可以試上一試。”
說實話我在就用神識感知試探過了,確實是古遺鬆“武神龍明明說的是要我們再次修複陣法,可現實是根本就無法再修改了,為什麼還要讓我們前來?”
淡淡的青草氣息彌漫在我的鼻尖,我回頭望過去,原來是閻王,他神情很平靜“古老告訴他們吧,不過是早晚問題罷了。”
古遺鬆很無奈,他說:“跟我來吧,要說清楚,還需要一段時間。”
我們幾人越走越遠,知道在一處刻滿了紋路的地方停了下來。
巨大的主陣是用鮮紅的能量條在地麵上刻畫出來的,其深度應該在十厘米左右,於是靠近中心的位置,深度就越是深。
而子陣就簡單的多,隻是淺淺的淡黃色紋路縱橫交錯罷了。
見到古遺鬆停下腳步,古靈兒很奇怪的問:“這裡隻有一汪湖水,你帶我們來這裡乾什麼?”
湖水,哪裡來的湖水?我四處張望沒有啊,分明隻有八荒陣的紋路。
古遺鬆揮揮手,我雙眼似乎看到有什麼東西晃動了一下,緊接著眼前的八荒陣更加的清晰和清楚,難道剛才的東西其實是一個障眼法嗎?
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細想,因為古遺鬆開始說話了。
“其實叫你們來,是因為你們沒有參與八荒陣的構建”古遺鬆說著,一邊打量著我們的神色“同時又是我和武盟主可以相信的人。”
“怎麼說?古前輩有話還請直言”我直截了當的問道,其實是因為心裡還惦念著卦魂說的事情,鬼魂當年到底經曆了什麼?他到底是不是他呢?
古遺鬆看我一眼,笑道:“和你爺爺一樣個性著急,那我就直說了,我和武盟主懷疑有內奸。”
原來是為了查出奸細啊,我恍然大悟“可是武盟的人不是偽裝混跡在驛站之中了嗎?現在隻有按兵不動才能誘蛇出洞。”
說這話的時候,我想起了裝作驛站老板的陳冰,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什麼情報或者可疑的人員?
古老聽了我的話,沉默著。
“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我身邊的閻王開口了,他輕輕的說:“因為這一次涉及到了參加比武挑戰的修士,而且這個修士還參與了八荒陣的構建。”
我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這不就是赤裸裸的說明當初參與構建八荒陣的修士當中,有一個是奸細嗎?
“啊!”古靈兒先前是沒有想過這麼多的,因此小臉上麵都是震驚“怎麼會,我還記得刻畫陣法的修士,可是不可能啊,根本就沒有理由啊。”
古遺鬆沉聲說道:‘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每個人看起來都沒有理由和動機,似乎都是無辜的,可如果真是無辜的,八荒陣為什麼會逆行呢?’
一針見血,說白了,同一個秘密,十個人遵守,在沒有外人知曉的情況下,如果被泄露出去了,那絕對就是有人捅了出去。
“那麼當初參與八荒陣刻畫的修士都有哪些呢?”我沉思片刻問道。
古遺鬆和閻王對視一眼,才緩緩說道:“武盟主、我、紀青雲、還有閻王、隱世家族的珞悄聲。”
如此看來參與的人不多,但是想要確認哪一個才是,才是關鍵的問題。
我低下頭沉思。
古靈兒小腦瓜急轉,她大大咧咧的說:“依我看,武盟主、珞悄聲和閻王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們都是寧肯死都不低頭的家夥,哦,對了,閻王已經死了。”
閻王聞言,側頭看了一眼古靈兒。
古遺鬆含笑說道:“傻孩子,閻王可還沒有死,對於陰間的掌管者來說,隻要靈魂不滅就不能稱之為死。”
古靈兒咂舌“那豈不是永生嗎?簡直是逆天的存在了。”
古遺鬆不得不耐心的解釋閻王的生死問題。
“你怎麼看?”閻王淡淡的問著。
“我嗎?”我皺著眉頭,但實際上腦子裡沒有思緒,隻能推測道:“武盟主、古遺鬆、你、紀青雲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那個珞悄聲,我並不了解,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從珞悄聲開始調查。”
閻王聽完,也不說話,我看向他,卻發現他的眼睛裡濃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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