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閣!
一大壇烈酒下肚,梁佑早已搖搖欲墜,而臧雪柔卻異常清醒!
就連在他們身邊侍酒的鶯語跟嫣然都覺得奇怪,那大碗大碗的酒灌到她嘴裡,就跟喝水一樣,一點醉得跡象都沒有!
“大王,再喝一杯,你再喝一杯我就告訴你為什麼我不會喝醉!”
梁佑強撐著精神憨憨一笑,再次端起桌上的一大碗烈酒灌了下去,“為,為為什麼?”
啪~
問完之後他便栽到了桌子上!
臧雪柔緩緩起身,推了推他,“大王,大王?”
“夫人,大王醉了!”
“我知道!來,你們兩個把他抬到床上!”
“是!”
很快,梁佑便在她的床上酣然入睡了!可是鶯語跟嫣然卻依然站在房內不走!
臧雪柔這下納悶了。
“難道在你們澐洉,夫人要跟丈夫同床,還有丫鬟在旁觀看的習慣嗎?”
“啊?沒沒沒,沒有的事!”
唰的一下,鶯語跟嫣然的臉便給燒紅了!
“我們隻是擔心大王的安慰!還請夫人理解!”
“嗯,理解,我當然理解!你們兩個是不是都喜歡大王啊?”
“沒有,沒有!”此話一出,兩個丫頭的臉便更紅了,“大王是我們姐妹的伯樂,若是沒有大王,我們兩個早就路死街頭了!我們誓死保衛大王的安全!”
“哼,也罷!那你們就看著吧!我要跟大王睡了!”
“喂,你你你!真是不知羞!”
可是梁佑都喝得不醒人事了那裡還能與雪夫人共浴愛河,那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兒!所以鶯語跟嫣然也沒當真!反正就是賴在他們屋裡不走了!
沒辦法,臧雪柔隻好拉下幃簾棲身休息!
還彆說,這個梁佑還真是特殊,不但對她自己的魅術免疫,還長得特彆陽剛俊俏,怪不得有那麼多小鳥依人的處女都爭相為之獻身。可惜他如今是栽倒在她這個三手女人手上了!
深夜,在人睡至最熟的時候!臧雪柔閉著眼默默從枕下摸出了一把匕首!
昏暗的燈火下,一抹詭異的笑若隱若現在羅帳內,屋裡的兩個丫鬟已然進入了深度睡眠!隨後她拿起匕首在自己掌心劃了一刀,而後暗紅的血液流了出來。
一滴,兩滴,三滴!
溫熱的血滴鹹鹹的暖暖的流進了他的嘴裡!
梁佑巴咂幾下再次陷入了沉睡!
而後她又拿拿起匕首衝準了他的心臟,隻輕輕一點,鮮紅的血液便從他的肌膚中溢了出來!隨後她用自己劃傷的手心按到了他心口的那一點傷上!隨即,他們的血液交融相互滲透,屆時她已進入了他的腦海之中!
梁佑與她相視而對,猛得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炙熱的氣息頓時覆蓋了她的全身。她感覺到了他下體的異樣,她知道其實他想要她,但是迫於某種壓力他依然按兵不動!
“你不想要我嗎?”
“想要,但是你很臟······”
這一次,她沒有再等他將她推開,而是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迎上了他厚重而炙熱的唇。女人的主動對男人來說就是一種可怕地毒品!雖知她有害他此時卻無法離開!
他的唇被她一點點的含化,撬開。她的唇是那麼軟那麼滑,吻得他渾身欲裂!
他在控製,在努力的控製,他想要她,不僅是因為她的美貌跟身段,還因為她不懼權威的果敢跟聰明。他想要探究她,從裡到外他都想知道關於這個女人的所有事情!
可是,現在的她卻是一個殘花敗柳!縱然她的床技再好也是被彆的男人授教的,他是澐洉的大王,他的尊嚴不允許他寵幸這樣一個女人!
“滾開!”梁佑忽然一把將她甩開,“哼,本王還以為你會是不一樣的那一個,如今看來也隻是為了得到我的寵幸罷了!”
“嗬,大王真是夠耐得住,剛才難道你不享受嗎?”臧雪柔輕咬著紅唇,向他投去一抹柔媚的目光,“大王,您在害怕什麼?怕世俗的眼光,怕群臣的諫言,還是怕你真的會迷戀上我?其實,這是在夢裡,一切都可以隨心所欲,你看!”
說著臧雪柔便從自己頭上拔下一隻發簪朝自己手腕上劃了一道兒!隻見那劃開的傷口剛裂開便立刻愈合了!
“不信,你也試試?”話間臧雪柔便將發簪遞給了梁佑。
梁佑半信半疑的接過發簪,朝自己手臂上輕輕一紮,“呃,痛!這不是夢!”
“不是嗎?你看!”
隨著臧雪柔話音剛落,他自己手臂上的那一點傷居然好了!
“怎麼回事?明明······”
“大王,這是夢,真的隻是夢!”說完臧雪柔便主動再次投入了他的懷中,“大王,在今夜,我們拋開所有的世俗都不論!你真心告訴我,你喜歡我嗎?”
梁佑的心劇烈的跳動著,這樣天上少有地上難尋的絕色美女那個男人不喜歡。既然隻是夢那麼隨心而動又有何顧慮?
她隻覺腰間一緊,木然抬頭,梁佑猛地一下便主動複上了她的唇!他用力禁錮著她柔軟嬌小的身子恨不得將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他迷戀的揉搓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點都能勾起他強烈的欲望!尤其是她身上散發出的那種體香,簡直讓他不能自已!
他瘋狂的索要著她的吻,唇舌瞬間激烈的糾纏在一起!拋開所有世俗的束縛,他們忘情的撫摸著對方享受著彼此······
“大王,等等,你不嫌棄我臟了嗎?”
梁佑喘著粗重的呼吸猛吸一口她身上的體香,“這是夢,本王不在乎!”說完他便扯開了她身上的最後一塊遮羞布!
玉體橫陳,白滑如雪!他肆意的用身體摩擦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天偶佳人,良辰美景,一朵鮮紅的血色花樣隨著她的一聲吃痛綻放在雪白的床褥上,她狠狠抓著梁佑的胸膛,兩道鮮紅的指甲印隨之而出!
為什麼?這一刻連她自己都不明白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是處子之身,明明她已經是韓忠的女人了,為什麼自己居然會是處子之身?而且他們現在身在幻境,為什麼疼痛會如此敏感?一係列的問題一下子衝擊入她的腦袋!
嬰鬼,難道是嬰鬼這張皮起的作用,它不但可以讓人脫胎換骨,還可以讓人重新為人!天呐,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這麼說如今現實的她還是一個未經世事的處女了?
不,她不能如此草率的選擇一個男人,她要重新開始,重新開始她這一世的生命!之前對於梁佑的誘惑都是她好奇所致,她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境一心想遊戲人間,玩弄男人於鼓掌,但是現在境況完全不同了!她現在可以說是完全的另外一個人,她擁有自己原有的靈魂,跟一張新的皮囊!
這是一個新的開始!她不需要再留在以前的影子裡了!就當換做是重新投胎的一次人生旅行好了!可是這一個男人是自己命主注定的那一個嗎?
“啊,你弄疼我了!”臧雪柔忽然抵住他的身子想要推開他!
可是現在她正被一個男人強壓在身下根本動彈不得,他汗如雨隻管耕耘他身下的那片土地,“你怎麼還會是個處女?”
“這是夢境!這裡的一切都是幻覺,會醒的!”
“這樣的夢,本王寧願永遠都不要醒!你一次是本王的就一輩子是本王的!”
“哼,那得看大王留不留得住我了!”
“哼,美人,想不到你還挺囂張啊!”梁佑玩味的捏了一把她滑膩的下巴,如果夜夜能入此佳境就好了!
一夜的纏綿入骨,一夜的糾纏不休幾乎讓臧雪柔的身體接近癱瘓。而梁佑卻是爽了又爽,把腎都透支到了極點!到了快天明的時候兩個人才沉沉睡去,這一睡二人便睡到大半晌!
“妖女,一定是妖女!自大王登記以來,他何曾因為一個女人不早朝!我看此女不除必然會重蹈涼國之路!”
“是啊,此女不能留!”
朦朧之中梁佑忽然聽到門外有眾人非議的聲音,屆時臧雪柔還在熟睡!
他慢慢睜開眼寵溺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隨後又幫她蓋了蓋被子,最後獨自下床穿好了衣服!
門外,眾臣列隊而站,滿腹怨氣!
呼啦一聲!梁佑推門走了出去!
“大王!”
呼一聲,眾臣忽然跪了一地。
“大王,臣等請您誅殺妖女,大王······”
“大王,您自登基以來,還是頭一次未曾早朝!此女才進宮一天,您就被她迷惑至此,此女日後不除必將釀成大禍!還請大王允臣等誅殺此女!”
“請大王誅殺此女!”
“請大王誅殺此女!”
“大王!”一聲熟悉的女聲忽然傳進了他的耳朵,不知何時臧雪柔卻可憐楚楚的倚在了門框上,“大王,我到底犯了什麼錯,您真的要聽信他們的讒言至我於死地嗎?”
一邊是與自己出生入死打天下的大臣,一邊是自己寵愛入骨的女人。他不想讓他們寒心,更不想讓臧雪柔死於非命!他才寵幸她一日,便覺得欲罷不能除她不行,如若她離去,而後他還能寵幸誰?
“她不是妖女,她是本王的寵妃!昨日,本王隻是醉酒不能早朝,並非她所迷惑!”
“請大王三思!如若大王執意要維護此女,那臣等日後便再也不上早朝便是!”
“你們?你們這是要逼本王啊?啊?”
“請王兄三思!”
恍然間,梁佑居然看見自己的弟弟梁佐居然也混跡在大臣的隊伍裡!
“梁佐,你何時回來的?”
“王兄,此女不可留!我這次回來就是專程為誅殺此女而來的!”
“什麼?”
“來人,將此妖女立刻亂箭射死,以絕後患!”
“是!”
“有本王在,我看你們誰敢?”梁佑大喊一聲,隻身護在她身前沒有一絲的猶豫!
嗖嗖嗖,無數道利箭忽然憑空而出,直朝他二人的方向射過去!隻可惜妖女沒被誅殺,倒是梁佑被射成了刺蝟!
“啊,大王?”
臧雪柔震了,她秀眉緊皺驚訝的望著倒在地上的梁佑!她從來沒想過一個認識自己尚未超過三天的男人會用自己的命幫她擋住了所有的利箭!
這是幻境,這是幻境!為什麼?他為什麼這麼做?她的心猛烈的抽搐了一下!
一道淚痕從她臉際劃過。她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哭,更不知道那個男人是為了什麼要幫自己擋去那些利箭!她疑惑了,她不明白那是她臆想的結局,還是他真的會是那一個特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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