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章 招婿

2017-05-29 作者: 坤元
四十五章 招婿

黃奕先深鞠一禮,回到了洛玉山莊的看台上.

另一邊,度崖老人麵帶微笑,目光在黃奕先身上來來回回打量了好幾圈,這才撚著胡須點了點頭.可是他很快就麵色一變,目光一轉看向另外一側,那裡正是銀光會的所在,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銀光會的蕭姓男子不知受到什麼樣的治療,此刻已經麵色紅潤,氣象平穩,已與常人無異,隻是此刻他臉色陰沉無比,目光如刀般的盯著天辰黃奕先,嘴裡還念叨著什麼,但卻沒有絲毫的聲音發出.

擂台上躺在地上的銀袍男子臉色難看至極,如果有人湊近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目光時不時的掃過看台的一角,竟也是銀光會的看台.他嘴巴一張一合,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閉嘴,你失敗了,因此現在銀光會丟失了最重要的威勢,以你現在的樣子,已經無法在家族立足,還有臉和我討價還價.給我殺了他,為家族做出最後一絲貢獻,如果你不這麼做,你的親友都要被逐出家族,族法嚴厲,其結果可比我給你開的條件要壞上許多.你沒有選擇.”

耳邊傳來嚴厲的斥喝,銀袍男子臉色陰晴不定數遍,最後一咬牙,目光死死的盯著黃奕先,滿是怨毒之色,仿佛要把他活吞了才能解恨.

也不知他使用了何種法術,原本凹陷地麵的左手,一陣蠕動之後居然變得白膚細膩,和受傷之前一般無二.

隻見他從懷中一下摸出十多張符錄,嘴裡念念有詞,然後將符錄朝天空一拋.霎那間無數冰錐火球風刃電弧從半空之中閃現而出,法術的光芒將廣場照耀的五彩斑斕,整個天空顯得華麗之極.

華麗光景隻持續了短短一瞬,下一秒所有的法術就朝黃奕先攻來,將整個洛玉山莊之人全部籠罩其下,連主事的矮胖男子見了,都一時間都愣在原地了.

見到此景天辰暗道不好,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牽過雲汐的手,再用力一扯,將她摟在懷中,然後祭出護靈佩,注入法力.幾乎同時,天辰四周就閃現出一團光罩,將他們老老實實護在其中.

天辰剛剛做完,數十個法術就轟在看台之上,劈裡啪啦的一陣亂響,將整個平台是轟成了渣.

如此之多的法術攻擊引起空氣振動,天辰隻覺周身一緊,胸口堵得慌,一股強大的壓迫之感席卷全身,好似要將自己壓成肉餅一般,無法行動半步.懷內的雲汐更是悶哼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天辰咬緊牙關,苦苦支撐著,拚命的將全身法力注入護靈佩中,護身光罩光芒大盛,周身壓力瞬間減少大半.

法術轟炸隻維持了片刻時間,正當天辰覺得壓力大減,準備查看情況的時候,一個人影出現在其麵前,正是那銀袍男子.

也不知為何,銀袍男子突然轉變了攻擊目標,竟然拿舍棄黃奕先,而找上了他.

隻見銀袍男子一把抱住天辰的白色光罩之上,麵色漲紅,雙目充血,臉上儘是瘋狂之色.

一陣陣強烈的法力波動從其身上發出,將空氣振動的猶如水麵的波紋,肉眼可見.隻是兩個呼吸,銀袍男子五官流出鮮血,滿臉的赤紅之色,並且從皮膚下隱隱有血跡滲出.

天辰看的是頭皮發麻,一股異常危險的感覺從心底冒出,他拚命的掙紮起來,連連揮拳擊打在銀袍男子身上,可是不管天辰如何攻擊,銀袍男子恍若無事,死死的抱著天辰不放手.

“一起吧.”

銀袍男子腹中莫名的閃出幾道強光,刺的人睜不開眼睛.

天辰猛吸一口涼氣,拇指一彈,一道尺許大小的青色劍氣一飛而出,劍氣擊在銀袍男子身上,終於將他擊退開來.

天辰抱著雲汐身形一轉,也不顧身後的破綻,亡命似的逃去.

“轟-”一聲巨響,一股巨大而又濃厚的氣浪,從銀袍男子站立之處四散開來,與此同時還有他的無數碎肉飛濺.

巨大的爆炸威力震動整個擂台,二十丈的擂台竟也承受不住這股衝擊力,紛紛裂開解體分為數個巨大的石塊,一時間煙塵四起,晃動不已.

一團狂暴無比的火焰從爆炸中心噴湧而出,一個炙熱的氣息瞬間彌漫擂台之上.

矮胖男子這時已經恢複了清醒,見到麵前滾滾火焰撲麵而來,眼光一掃,見天辰神色陰沉的極速後退,隻是眼睛一轉就猜出了大概.當下也是腳尖一點的倒射而去.

可是這如何能比得上一名聚氣後期靈修的自爆速度,衝擊波瞬間追上二人,就要將其吞入其中,攪成粉碎.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股龐大無比的威壓降臨到整個廣場之中,整個空間內的空氣瞬間變得黏稠無比,無論倒射逃跑的天辰,矮胖男子,還是那後發先至的衝擊波,都被這股無形的威壓給生生的定在原地一般,絲毫前進不得.

“哎-”

一聲沉重的歎息之聲在場中回響,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禁往上看去,隻見度崖不知何時從座位上消失,並且懸浮在擂台上方.他右手張開在虛空劃了個半圓,然後在胸前五指合攏凝成拳頭.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還氣勢洶洶的爆炸衝擊,不知受到何種力量的牽引,竟然用比原先還要快的速度倒射回到原點,形成一個碗大的圓球,圓球內煙霧繚繞,渾濁一片,陣陣狂暴氣息從中投射而出.

度崖凝拳的右手向上一拋,那圓球如同飛出的箭矢一般,一飛衝天,莫入雲團之中.

兩三個呼吸之後,半空中傳出一聲轟鳴的巨響,雲團被爆炸威力衝出一個圓形的空洞出來.

度崖看了雲團一眼,搖了搖頭後,慢慢飄下,落在天辰麵前.

在爆炸回籠成圓球的時候,天辰周身的壓迫之感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見到麵前之人舉手投足之間就解決了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天辰心底由衷的佩服.想起威壓臨身的時候,自己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天辰心中對麵前的老者是又敬又怕.

“多謝度崖前輩救命之恩.”

“你是靈修?”度崖看了天辰一會,最後將目光停留在那護體白光之上,神色淡然的開口.

“前輩既然問了,晚輩自然不敢相欺,隻是有些話晚輩不一樣有太多人知道.”

度崖聞言點點頭,袖袍一揮,一股無形的空氣波動蕩漾而開,幾個呼吸之後又變得毫無異常.

“我已經施展了一些秘術,你現在說話除了我以外,沒有其他人聽得到的.”

天辰環顧一下四周,絲毫沒有發現什麼秘術蹤影,但度崖老人已經如此說了,自當不會錯的,於是天辰將護靈佩一收,簡潔的說了自己的修仙奇遇.

“晚輩以前主修武術,但在數月前有幸得到一名靈修前輩指點,算是摸了點皮毛,這護靈佩則是那位前輩贈與的.至於那名靈修的名晦,恕晚輩鬥膽,不能告知前輩,還望前輩諒解.”

度崖沉吟片刻,看著天辰的眼睛,重重的歎了口氣,開口說道:“看來你向道之心頗堅,已經拜那人為師了,老夫就算說出願收你為徒的話,你多半不會首肯,老夫就不奪人所愛了.罷了,罷了,天命如此.看來我度崖福薄,注定是遇不到一個稱心的徒弟了.”

望著麵前老者獨自哀歎,天辰有種莫名奇妙的感覺.

天辰自然不知,這武修和靈修嚴格意義上來說,兩者各有千秋,不分上下.

武修中大多以鍛體為主,而靈修則是法術法器.但是事無絕對,武修中也有郭賢這種遠程控物攻敵的存在,而靈修中體修者也不在少數.兩者如同太極圖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是兩者大體的分界還是很明確的.人們一談武修,大多想的都是一身厲害之極的拳腳功夫.

說兩者各有千秋,那是因為同階比拚,低階修士中靈修比武修強的太多,就好比廣圖大會,一名銀光會低階靈修,就能吊打對麵三家的武修.而高階修士當中卻正好相反,已經凝氣成罡的武修,對上數個同階靈修,也能不落下風.

靈修主要精力都放在感悟天地靈氣,以及法術法器上麵,外加丹藥,製符,陣法等等,無時無刻的耗費著靈修的時間.

而武修就簡單多了,培育真氣,一心練武就可以了.低階靈修能力有限,大多無心鍛體;而高階靈修身體在進階時被天地靈氣洗煉精粹,也有不小的強化,更無心鍛體強身.所以低階靈修一旦被武修近身,那就等死吧.

這不對啊,按照上麵的說法,隻要能吃苦,像天辰這種有的選擇的人,大都應該成為武修才對啊.其實不然,武修和靈修相比有一個致命缺陷,那就是壽元.

靈修因為感悟天地靈氣,在進階的時候有機會通過靈氣淬體,與天地之間的感應,比起隻知蒙頭苦練的武修,高上不止一籌.

舉個例子,像度崖老人這樣的氣府境武修,壽元一般在兩百年左右.而與之對應的,靈修在真丹期的壽元達到了四百年.再往後的凝罡境武修不過才堪堪三百年,而靈修與之同等階的天象期已有六百年壽元.再往後的金身境與靈嬰期分彆是五百年和一千年,兩者差距甚大!

人麼都希望活得長久一點,這樣才能在茫茫飄渺之中尋得大道,所以如果有的選擇,一般人都會成為靈修而非武修.

不過成為靈修需有靈根,這可不是人人都有的福氣.與之相比,身強體壯,骨骼驚奇之人卻多的出奇,所以武修的數量總體還是遠遠超過靈修的.

而因為壽元問題,常常引得高階武修含恨而終,所以高階的靈修數量卻是武修的數倍還多,能夠飛升得道的數千年來也隻有靈修能做到,武修竟然一個也沒有.

”多謝前輩厚愛,晚輩一心求道,終生不悔,還望前輩能理解.”度崖如此猜想,結果也如其所料,天辰麵色緊張,略帶慚愧的說道.

“好,好.這數千年間,永生大道確實隻有靈修才能做到此事,你以此為目標,我很高興,後生可畏.說起來也怪我等武修不爭氣,這麼長的時間,竟沒出一位得道之人,你選擇成為靈修,倒也不是你的錯.”度崖朝天辰擺擺手,灑然笑道.

天辰神色一緩,暗暗鬆了口氣.

“好,好,如此老夫去也.”

度崖說完,也不見其有何動作,整個身形憑空消失,同時四周空氣一震,無形隔音罩消散開來,天辰孤身一人出現在破碎的擂台之上.

天辰朝四周望了一眼,隻見滿目瘡痍,不禁皺了皺眉頭,然而又見雲天鶴等人大多沒事,這才鬆了口氣.

臨走時,天辰回頭望了銀光會那裡一眼,隻見此處已經人去樓空.一想到原本落敗的銀袍男子,不知為何突然暴起拚命,天辰心中就是一寒,眉頭一皺,隱約有種不好的兆頭.

與此同時,那間不被人注意的茶樓裡,神仙男女也消失不見,仿若從未來過,隻留下徐徐微風.

天辰一回到洛玉山莊,雲天鶴就差人將他喚到正氣堂,天辰雖然覺得奇怪,但也隨了他們的意,來到了正氣堂前.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來來,先進去再說.”雲天鶴看出天辰的疑惑,提議道.

於是二人一同走向正氣堂,一進屋內,天辰就看到了四個熟悉的身影,張敏,雲汐,穀方,以及黃奕先.兩個容顏相似的女子一站一坐的,很是唯美.

一見雲汐,天辰心頭狂跳,目光一下就愣住了,癡癡的看著此女,看得雲汐有些羞澀,偏過頭去.

這時天辰才回過神,目光一收看向張氏,隻見張氏嘴角微翹,朝他眨眨眼,一臉笑盈盈的,對天辰投射過來的目光毫不避諱.

天辰被雲天鶴安排在左下首坐下,身邊是穀方,而對麵就是黃奕先.一開始天辰很不適應,死都不坐,因為以他的身份,萬不可坐到黃奕先的對麵的,還是左上之位.

雲天鶴出言安撫,天辰這才坐在那感覺燙屁股的座位上.他偷偷看了黃奕先一眼,見其並未有絲毫的異色,這才暗暗地鬆了口氣.

“穀辰啊,這幾天過的如何?我聽邵管事說你在比武大會上受了暗傷?唉,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和我說呢?”雲天鶴起先開問.

“你們年輕人不知道,有些小傷如果不儘早治好,時間一長就難恢複了.”一旁的張氏也開口,有些嗔怪的說道.

“多謝莊主和夫人關心,我隻是受了點小傷,經過幾日調息已無大礙.”天辰朝雲天鶴和旁邊的張氏一拱手,稱謝道.

“你今天去了蘭鶴城,可有什麼看得上眼的東西,身上的錢夠花嗎?不夠的話儘管和我說,不用客氣.”雲天鶴說道.

“上次雲莊主賞賜的銀兩在下還有剩餘的.”

雲天鶴點點頭,低頭想了一會,正想說什麼的時候黃奕先開口了.

“聒噪,你們真是多事,穀小子,他們兩個臉皮薄,開不了這口,這事還是我替他們說好了.我聽說你喜歡我們家的汐兒,今天我們幾個人一合計,覺得你也蠻不錯的,我身為汐兒的乾爹,現在問你一句,你喜歡汐兒嗎?”

“我-”

如此直白的問話倒是嚇了天辰一跳,一時間他腦中沒辦法轉過彎,愣在當場.雖然剛才聽出了雲天鶴支支吾吾的,似有話要說,但也沒想到是這件事.

當然在場的除了黃奕先以外,所有人都被一跳,尤其是雲汐此女,不禁臉色緋紅,滿是嬌羞和嗔怪之意,一跺腳轉身朝後門走去.

就連原本已經實情的雲天鶴夫婦見到此等尷尬場景,也不自覺得苦笑,黃奕先做事直來直去,生性豪爽,對於那些拐彎抹角的,一直不太喜歡.

天辰愣愣的看著雲汐消失的地方好一會,然後歎了口氣,回過神來.這時他才發覺四道目光盯著自己,天辰一個激靈,抬頭望去,隻見大廳內的剩餘四人人正滿臉古怪的看著自己,顯然自己剛才的目光已經告訴了他們答案.

“哈哈,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下兩個巴掌湊齊了.”黃奕先哈哈一笑,絲毫沒有注意天辰麵色漲紅,有些舉足無措.

“穀辰啊,我看你對我們汐兒有些意思,而你為人也很不錯,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入贅我們雲家,這樣也能成就你們的好事.”雲天鶴心情也不錯,直接說出來條件.

天辰聞言,神色一陣,臉上漲紅之色漸漸斂去,臉色陰晴不定,最後一咬牙,說道:”多謝雲莊主美意,如果入贅的話,那就算了,此事不提也罷.”

“你說什麼?”雲天鶴臉色一沉,原本的笑容滿麵變得有些僵硬.

“莊主見諒,我雖然孤身一人,但卻是有根之人.幾年前我們兄妹三人一起出來逃荒,但是命運不濟,三人卻早早分開,彼此間失去聯係,哥哥和妹妹怕都已死在逃荒的路上了,如今整個家族隻剩我一脈香火.若我貪圖美色榮華,斷了家族傳承,那我死後再也無顏麵對父母的在天之靈了.”

天辰明顯感受到雲天鶴投來的冰冷目光,整個身子不禁打了一個冷戰,但一想起父母兄妹,還是一抬頭,對視著雲天鶴的目光,咬牙將心底之言吐了出來.

黃奕先死死的看著天辰,眼睛中的那抹精光越來越亮,顯然他對天辰十分欣賞.而雲天鶴則陰沉著臉,也同樣死死的盯著天辰,但是其中透露出絲絲冰寒.

這世上,還沒人敢讓他感覺如此丟人,自己一個如花似玉,含苞待放的千金閨女,竟然被這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給拒婚了,而且此人還當過和尚,讓人傳出去,非得笑掉大牙不可,他雲天鶴的臉要往哪擱.真是給臉不要臉,給你一把刀你還真以為自己是關公了?

“此事以後再說,穀辰,你退下吧.”穀方出聲解圍.

見天辰毫不畏懼,雲天鶴的麵色越加陰沉,正要發作之時,一旁的穀方開口打起圓場.天辰看了穀方一眼,隨後起身朝四人一拱手,然後不慌不亂的出門去了.

“黃筒子你瞎摻和什麼,你看你,現在怎麼收場啊.”張氏看了雲天鶴陰沉無比的臉色,轉頭朝黃奕先罵道.

“唉,是是,我就是個大老粗,都怪我這張嘴賤.”黃奕先嘿嘿一笑,連忙符合,一手捂住嘴巴,一手輕拍其上,那樣子活像一個小醜似的,一個大老爺們做這樣的動作,有些滑稽.

“以後彆什麼事都直來直去,專捅婁子.”張氏一見此景,笑罵道.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嫂子.哎大哥這事怪我,不能怪穀家娃子,他說的也有道理,作為男丁,卻是要負起延續香火的責任.人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可見這小子不是愛慕虛榮之輩,有情有義,是個性情中人,將汐兒交與此人,不會錯的.”黃奕先一邊道歉,一邊勸說起雲天鶴.

雲天鶴收回看向門口的目光,看了正在搞怪的黃奕先,隨後嘿嘿的笑了起來.一見雲天鶴笑了,黃奕先,穀方和張氏三人一顆提著的心都放了下來.

“夫君,天辰不願入贅那就算了,以我們汐兒的姿容,害怕找不到如意郎君嗎?”張氏開口道.

“是啊,況且現在穀辰風頭正盛,是有些吹壞了腦子,不過等風頭一過也就好了.一他現在的情況還是不要輕易得罪的好,如果太過相逼,以他的潛力,另外兩家怕都搶著要呢.”

“是啊,我聽參觀過廣圖大會的人說,當時銀光會的人要與穀辰同歸於儘之時,穀辰全身冒出白色光芒,好像是傳說中修士的護身神光.同時還引的度崖老人出手相助,與這樣一個武藝非凡,可能是個修士,並且還有強援的的人做仇家,顯然不是明智之舉.”張氏好像想起什麼似的,特意提醒一句.

聽著張氏和黃奕先的話語,雲天鶴想到自己那日所見,緊鎖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了,點頭道:”靈修,是啊,多虧夫人和賢弟提醒,不然雲某可能就會做一件懊悔的事了.若此人正是靈修的話,倒也配得上汐兒,讓她嫁與他倒也是夠了.”

“是與不是,你叫穀方一試不就知道了.穀大仙師,你也多勸勸你的孫子,彆脾氣那麼挺,容易吃虧的.”黃奕先提醒道.

自始至終穀方都未亂說什麼,聞言一愣,然後隻得苦笑.

“也好.”雲天鶴點點頭,看他閃爍的樣子,顯然在想著某些事情.

三人在屋內又商量了幾句,隨後才分開,回到各自的住處.

天辰回到自己住的小院時,已是滿天星辰閃爍不定,略微疲憊的推開屋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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