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章 數罪並舉

2017-07-23 作者: 坤元
二百二十章 數罪並舉

天辰被關在中央平台上,覺得不對勁,就像挪移一下身子,結果卻意外的激發法陣禁製,一陣藍光閃爍,天辰被一股巨力固定在了平台之上,動彈不得。

“還真把我當成犯人了!”天辰心中驚怒,身上某隻儲物袋突然一顫,好像有東西想要衝出儲物袋的限製。天辰稍一感應,正是驚鴻劍。

驚鴻劍與天辰結成緊密的神識聯係,所以天辰的一喜一怒,驚鴻劍均是感應的清清楚楚。見到驚鴻劍好似要為自己出頭的樣子,天辰心中一暖,下意識的安慰此劍。

“彆亂動,沒事的。”

驚鴻劍聞言,這才安靜下來。而這時大殿中央幾道光華一閃,其主座之上多出了三道人影,落座於中央的座椅之上。

天辰看了一眼,一位白發蒼蒼的老翁,長眉垂地,神態溫和。一位肅穆冷然的中年男子,身穿淡黃儒袍,全身上下湧出一股浩然正氣,讓人不敢直視。一位風華絕代的美婦人,此位天辰認識,正是長庚生的月榕仙子。

“月榕仙子是長老會的成員,其他兩人能和她平起平坐,那不也是長老會之人?靈嬰老怪!怎麼回事?”天辰內心安安想著。

“見過白眉,黃楓,月榕三位長老。”大殿四周眾多修士一同起身,衝著這三位恭敬行禮。

那位長眉垂地的老翁擺了擺手,道:“全都坐下,現在聽黃楓長老詢問之辭。”

眾修士聞言一個個的坐回原位,並無一人做出出格之舉。

黃袍男子自從出現,就一直盯著天辰,天辰被其目光掃到,頓覺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均被此人看了個通透,內心一陣發虛。

“你就是天辰?”黃袍男子開口問道,聲音雄厚有力,富有磁性。

“正是晚輩。”靈嬰老怪的問話,天辰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飛快反應過來回答著,態度是誠惶誠恐。

“三日前,你是否外出一趟,目標是去靈劍山探寶啊?”

“回長老,真是。”

“可有與人同去?”

“晚輩是受沈天瑜邀請,隨同的還有洗星月的顧宛清,無極宮的裴元武,禦靈山的費星,以及靈秀山的沈天瑜,一共五人。”

天辰心思一轉,覺得情況不對。裴元武和費星就算了,一個是被他人所殺,一個是死在沈天瑜手中。剛剛說沈天瑜死了,那麼顧宛清去哪了?

“難道那次出去尋寶的五人隻剩我一人還活著?所以才被抓起來審問?”天辰心中暗暗猜想。

“有人控告你為了寶物,殘殺同門修士,可有此事啊?”天辰誠懇的態度讓黃袍男子很是滿意,點頭問道。

此言一出,天辰心底一沉,暗道果然如此,但其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異常,開口否認。“回長老,晚輩從未做過此等事情。”

“你小子胡說,我家瑜兒就是是在你的偷襲之上,死狀慘不忍睹!”

黃袍男子還未開口詢問,大殿左邊突然黃光一閃,少去一人,再一閃,就出現在了天辰身側不遠。此人是位錦袍中年人,天辰曾在南江前沿的空靈穀見過,正是雲錦峰的掌座,沈天瑜的生父。

此人怒目圓瞪,滿臉憤怒,看向天辰的目光好似要活吞了他。而此人突然出現在審問台周圍,台上的長老卻無一人問罪,可見其後身腰杆也夠硬的。

天辰不知道,台上位居正中的黃袍男子,正是沈家老祖!

“沈掌座位高權重,我雖隻是一介普通弟子,但你也不要以勢壓人,隨便汙蔑彆人。”

天辰聞言驚怒,但仍然忍住心中的怒火,開口反駁。但話剛出口,兩側又傳來幾道聲音,讓他聽了是憤怒異常。

“長老,這小子看起來麵善老實,其實肚子裡壞水特多,為人狡詐陰險,我去南江的兩位弟子不知所蹤,想來也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天辰側目望去,見到一名禦靈山之人再說話,冷笑一聲,譏諷道:“南江之地凶險無比,恐怕是前輩的弟子修為低下,硬是要去闖這個龍潭虎穴,被哪隻高階妖獸飽餐一頓了吧。嗬,今天真是好日子,什麼臟水都能往天辰身上潑上那麼一點,怎麼,這就是青城劍派各位長輩們的作風?真是讓天辰大開眼界,佩服至極!”

那人聞言,臉色漲紅,嘴巴張了張,愣是被天辰逼得說不出話來。天辰早就把證據毀滅的乾乾淨淨,隻要不搜魂,那人就算天大的本事,也是奈他不得的。

“既然你如此說,那麼我家小兒之死,總算與你有關吧。”

左側傳出一道熟悉的聲音,天辰偏頭望去,說話者也是位錦袍中年人,國字臉,方方正正,濃眉大眼,很是陌生。

“你是何人?我什麼時候又與閣下牽扯上關係?”天辰質問道。

“我是孟家家主孟培興,犬子孟津,你還記得吧?”中年人沉聲說道。

“原來是孟家主!之前我不是已經將事情原委解釋清楚了,孟津不是我殺的,是有人暗中偷襲於我,結果被卷入其中身死罷了。嗬,原來孟家也不過如此,竟然是見利忘義之徒,令人不齒。”

天辰驚訝,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自己不過是一名靈脈期的小修士,所做的承諾,哪有一峰掌座來的強,此人一定是受到沈家威逼利誘,這才出麵,給他補上一刀。

“我也有話要說,這個天辰啊,十分自大,目無法紀。當年在長庚生被貶,降至外門弟子時,還未入門就輕易滅殺了數名外門弟子,其原因隻是因為拌了幾句小嘴而已,足可見此子心黑手狠,殺人如麻啊!”

右側傳出一道聲音,天辰偏頭望去,此人一身紅袍,儀表堂堂,正是當年的外門管事之一。

天辰聞言大怒,正要發作時,江陵道卻先一步開口了。

“餘鵬,你這話說的可沒意義了。天辰滅殺外門弟子是有原因的,我派人調查過,當日那些外門弟子受人暗中指使,故意挑起爭端,然後想趁混亂之時,使用七炎合咒符滅殺天辰。諸位,當時小徒修為不過聚氣後期,七炎合咒符的威力就算是靈脈後期,也難安然接下,其中殺機不言而喻。我江陵道的弟子可不是庸人,彆人都殺上門了,不給點顏色,還以為我長庚生人人可欺呢!另外,餘鵬,你怎麼說也是長庚生之人,這麼幫著外人好嗎?”

江陵道目光斜撇,看向場中的錦袍中年人。

“哼,我在長庚生當了二十多年的外門管事,一直未被你看中提拔,這樣的身份不做也罷!我餘鵬從今天起,就不是你長庚生的人了!”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勇氣,這位小小的外門管事居然敢對一派掌門用這般口氣說話。話音剛落,就往大殿外走去。

“好,既然你如此說,那我就要先清算一下你的罪名了。目無尊長,離經叛道,背叛師門,心術不正,顛倒黑白,陷害同門。每樣都是大罪,夠你死好幾次了。”

江陵道話音剛落,一動不動的身子突然袍袖拂動,衝著此人一掌拍出。錦袍中年人見此立刻出手攔截,好似早有準備。兩股無形巨力在大殿內衝擊而起,發出轟鳴之聲。

江陵道冷笑一聲,手臂一抖,外放的攻擊陡然變強,一舉衝破錦袍中年人的攔截,轟在了紅袍修士身上,將之打成肉沫,隨後火焰一起,化為了飛灰。

此位一言既出,當即滅殺逆徒,可謂雷厲風行,儘顯一派掌門威勢。

“沈無量,我身為長庚生的掌門,有權處理門內不肖弟子,怎麼?你雲錦峰莫非已經成為靈秀山的主峰?想要插手我派事物?”江陵道死死的盯著錦袍中年人,冷聲說道。

“天象中期!你什麼時候進階的?”錦袍中年人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神色淡淡,但其內心卻是十分駭然,對此未有想要回答的意思,反而問出彆的問題。

“老夫修為進階,也要經過雲錦峰的同意嗎?”江陵道嘴角一翹,譏諷道。

錦袍中年人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對紅袍修士的死,沒提上半句,就此不管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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