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159

2017-07-19 作者: 笑佳人
159.159

本文訂閱比50%的能正常閱讀, 否則需延遲三日,補足可立看

在郭伯言眼中,林氏美麗怯弱,宋嘉寧憨傻膽小, 理所當然地把宋嘉寧的抗拒理解成了認生,便輕輕拍拍女娃肩膀, 用更柔和的語氣道:“走, 為父先帶你去見太夫人,太夫人是長輩, 見了麵嘉寧要懂事, 知道嗎?”

宋嘉寧立即點頭,見郭伯言抬腳, 她主動跟在郭伯言右手邊, 遠離郭驍。

郭驍察覺到了繼妹對他的躲避, 卻還是走到宋嘉寧右側,落後兩步跟著。

於是從正門到暢心園的路上,宋嘉寧便時不時感受到兩道涼颼颼的目光,蛇一樣地盯著她,嚇得她注意力全放在警惕郭驍身上, 都沒聽到繼父的聲音。郭伯言問了幾次沒得到回應,低頭,看見新女兒緊繃蒼白的小臉, 他突然有點發愁。這孩子太膽小, 一直這樣下去可不行, 改日得跟林氏商量商量,請個教養嬤嬤過來,姑娘家嬌憨可以,但也要大大方方的。

暢心園東暖閣,太夫人坐在暖榻上,大姑娘庭芳在一旁陪著。因為林氏還沒過門,今個兒隻是大房這邊的先認識認識新來的家人,並沒有請其他兩房。

門簾挑動,郭伯言先進,隨手幫身後的小姑娘挑著簾子,狀似隨意卻體貼的小舉動,看得庭芳心裡微微一酸,父親都沒給她挑過門簾。不過,當她的視線挪到宋嘉寧身上,看著宋嘉寧肉嘟嘟的臉蛋,留意到宋嘉寧緊張亂動的小胖手,庭芳暗暗鬆了口氣,妹妹看起來好小,很容易相處呢。

“嘉寧見過太夫人,見過大姑娘。”整個國公府,宋嘉寧就怕郭驍一人,在女眷麵前,她認生歸認生,行禮寒暄還是會的。

太夫人年紀大了,本能地喜歡小孩子,特彆是漂亮懂事的,雖然對林氏母女存著疑慮,但在娘倆真正犯錯之前,太夫人並不想以惡意揣度,現在宋嘉寧表現地乖巧,她便笑著招手,喚道:“過來過來,讓祖母好好瞧瞧。”

郭伯言聞言,神色一鬆。

宋嘉寧聽太夫人居然自稱祖母,和善地仿佛鄰家老太太,沒有一絲端慧公主那樣的倨傲威嚴,便也沒有那麼緊張了,乖乖走過去,低著眼簾不敢亂看。前世進趟宮,宋嘉寧算是記住了“遇見貴人彆亂看”這條規矩。

太夫人拉起宋嘉寧的小手,認認真真端詳了一番,一邊點頭一邊讚許地誇道:“嘉寧長得真漂亮,把你三個姐姐都比下去了,這小臉蛋,一看就是有福氣的。”

宋嘉寧害羞地低頭,什麼福氣啊,意思就是她臉蛋胖唄。

“嘉寧啊,進了國公府的門,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管我叫祖母,庭芳是你大姐姐,彆認生。”誇完容貌,太夫人慈愛地道。

宋嘉寧點頭,先喊她一聲祖母,再偷偷瞄了瞄旁邊的緋衣姑娘,見對方笑盈盈地看著她,親切溫柔,宋嘉寧勇氣足了,羞澀一笑,甜甜喚道:“大姐姐。”一雙杏眼清澈如水,怎麼看都不像是壞妹妹。

庭芳越看越喜歡,拉起宋嘉寧小手,笑道:“嘉寧妹妹。”

姐妹倆這就算看對眼了。

郭驍在一旁瞧著,心中頗為無奈。宋嘉寧表現出來的單純是真是假他還無法確定,但親妹妹才見人家一麵就開開心心地認了姐妹,一點心機都沒有,這種性子,他作為兄長,怎麼放得下心?

郭伯言挺放心的,朝太夫人道:“前院還有事,兒子先走了,嘉寧就勞煩娘了。”

太夫人擺手:“去吧去吧,這邊不用你操心。”

郭伯言頷首,離開前順便帶走了兒子。

郭驍一走,宋嘉寧頓時輕鬆多了,新祖母、新姐姐問她什麼她就說什麼,丫鬟端上來好吃的糕點,太夫人勸她吃,她就矜持地吃一塊兒,嘗過味道,哪怕再喜歡也絕不多拿,牢牢記著母親的叮囑。

一日相處下來,太夫人非常確定,新孫女隻是長得偏媚,性子挺純的。太夫人喜歡這樣的小姑娘,特意命身邊一個大丫鬟照顧宋嘉寧的起居。庭芳也很歡迎新妹妹,第二天國公府迎親待客,庭芳知道今日宋嘉寧隻能一個人在屋裡待著,清晨還特意趕過來,柔聲安慰了宋嘉寧一番。

宋嘉寧心裡暖和了一點,隻是庭芳一走,身邊隻剩一個不熟的丫鬟,再聽著前院傳來的熱鬨,宋嘉寧突然特彆想自己的娘親,直到這一刻,宋嘉寧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一件事:衛國公郭伯言,把她的美娘搶走了,以後娘親再也不是她一個人的了……

天越來越黑,吃完晚飯早早鑽進被窩的宋嘉寧,想到母親今晚要麵對的事,心情格外複雜。

~

郭伯言卻痛快極了,與賓客們拚了一輪酒,意思意思過了,他果斷裝醉,趁機離開了鬨哄哄的廳堂,大步朝後院新房走去,健步如飛。院子裡守著兩個丫鬟,郭伯言看都沒看,連同裡麵迎出來的兩個,一塊兒攆走,“啪”地關了堂屋門。

迫不及待的男人,跨進內室時,步伐臨時變慢,麵無表情地看向床上。他新娶進門的新娘就坐在那裡,穿著大紅色窄袖小衫兒,下麵係著一條大紅色的裙子,裙擺下露出一雙精致小巧的紅色繡鞋。衣裳那麼紅,裡麵裹著的新娘卻白生生的,二十七歲的臉蛋與十四五歲的看不出差彆,一樣的嫩,哪個豆蔻少女也比不上的美。

壓抑了快一年的欲.火,騰騰而起。

郭伯言不徐不緩地走過去,再慢慢坐到林氏旁邊,目視前方道:“睡吧,幫我更衣。”

林氏平靜地轉身,目光隻看男人下巴之下,然後抬起一雙素手,並不生疏地為男人寬衣。為何不生疏,因為她曾經嫁過人,嫁過一個文質彬彬溫文儒雅的書生。這一刻,林氏整個人好像硬生生分成了兩部分,她知道自己人在何處,雙手有條不紊地做著該做的事,但她的心,卻不受控製地裝滿了另一個男人,滿滿地都是與他的回憶。

郭伯言微微偏頭,看見她被大紅衣裳襯托得更加蒼白的臉,白得像被雨水打過的玉蘭花瓣,柔弱可憐,但也正是這分柔弱,越發讓人想要狠狠地欺負她。喉頭滾動,郭伯言突然抓住林氏雙手,一轉身便將她壓了下去。

林氏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地履行妻子該儘的本分。

郭伯言銅牆鐵壁一樣壓著她,急不可耐地親她如畫的眉,親她蒼白的臉,親她豔麗的唇,親她脆弱地仿佛一掐就斷的脖子。他像一團火,在烈酒的刺.激下燒得越來越旺,他知道她大概還想著姓宋的短命鬼,知道她是為了女兒才從的他,可郭伯言不在乎。

在乎什麼?那個短命鬼還能這樣對她嗎,還能恣意吃她這對兒白玉似的兔兒嗎,還能讓她明明想拒絕卻又不想表現出來地苦苦忍著,能讓她明明很喜歡卻壓抑著本能偷偷地抓緊床單,能掐著她單手可握的小腰,恣意撻伐嗎?

低吼一聲,完全衝進城池後,郭伯言終於暫停攻勢,低頭看她。

林氏蒼白的臉早已被他燒紅,她依然閉著眼睛,額頭卻冒出了汗珠,紅唇不受控製地張開,如被迫吹開的花瓣,吐露芬芳,豆大的汗珠沿著她臉頰滾落,一顆又一顆。

她太美,郭伯言終究還是生出了憐惜,親親她臉頰,啞聲道:“弄疼了?”

林氏抿唇,腦袋也朝一側偏了過去,可是郭伯言往上一頂,她就被迫張嘴,發出一絲類似痛苦的輕哼。郭伯言又問了一遍,她還是不肯說話,郭伯言就繼續頂,一次比一次快,弄得她如風雨中的花枝,來來回回顫抖,最後終於承受不住,嗚咽出聲。

“求我。” 郭伯言舉著她玉藕似的腿兒,聲粗氣重地說。

林氏死死捂著嘴,淚珠雨線似的往下.流。她不喜歡這樣,也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

“求不求?” 郭伯言發瘋似的搗,比戰鼓還急。

他比千軍萬馬更勇猛,林氏卻是最不堪一擊的小城,沒幾下便支撐不住了,什麼都忘了,也根本沒有空暇沒有機會維持理智,隻在身體快散架前哭著抱住國公爺結實地不像人的肩膀,一邊試圖按住他不讓他動,一邊泣不成聲:“不要了,不要了……”

新夫人在帳中變著調的哭,或是低低的嗚咽,或是斷斷續續的小聲抽搭,院子裡,郭伯言的兩個大丫鬟春碧、杏雨站在黑黢黢的走廊陰影中,聽著裡麵漫長的似乎不會停下來的動靜,心裡卻巴不得能取而代之,代替新夫人去承受國公爺的寵愛。

身在“福”中的林氏盼望著早點結束,兩個丫鬟酸溜溜地也這樣盼著,可惜對她們來說,今晚注定格外漫長,郭伯言將他對林氏的所有滿意,都體現在了行動上,中間稍微歇息了片刻,沒等林氏緩過來,便重新將人撈到懷裡,疼個沒夠。

直到月亮落下去,夜深人靜,新房中的動靜才終於止住。

仰麵躺著,宋嘉寧捂著癟癟的肚皮,對著黑漆漆的帳頂發呆。

上輩子母親活著的時候,宋家家道中落,但她們娘倆靠著母親豐厚的嫁妝,生活還是很滋潤的,左鄰右舍的小姐妹過來串門,都誇她身上的衣裳好看,羨慕她頭上的首飾。宋嘉寧坐井觀天,便認為大富大貴的人家,日常飲食與自家大概差不多。

梁紹的縣衙沒比宋家強多少,隨郭驍進京後,看到郭驍為她準備衣食住行,宋嘉寧才明白什麼叫真正的富貴,但直到這兩日進了國公府,宋嘉寧才切身體會到了權貴人家的做派。旁的不說,郭家對姑娘的教養就特彆講究,少食多餐,飯桌上丫鬟們給你盛多少量就吃多少,沒人會叫添飯。菜肴樣式雖多,但碟子裡的菜著實少得可憐,少得她都不好意思多夾第三口。

一共在國公府用了五頓正餐,宋嘉寧沒有一頓吃飽的,眼巴巴等到可以吃糕點了,結果丫鬟端上來的糕點也有定例,雅致漂亮的瓷盤裡擺上五塊兒口味不同的糕點,看著挺多,其實每塊兒隻有櫻花大小,宋嘉寧全部吃光光,連她不愛吃的核桃酥也吃掉,沒過一會兒肚子還是餓了。

宋嘉寧明白,本朝女子以瘦為美,姑娘家的身段與琴棋書畫、樣貌品德幾乎同樣重要,瘦姑娘比胖姑娘更容易受男方家的長輩喜歡,顯得有教養,所以國公府的飲食安排並沒有錯,看大姑娘庭芳就知道了,身段婀娜纖細,宋嘉寧都覺得美。

可她不想當瘦美人啊,她寧可嫁不出去也要吃飽肚子!

越想越餓,肚子一陣一陣咕嚕嚕叫,宋嘉寧委屈地都要哭了,這叫什麼日子?窮人餓肚子是因為家裡沒錢,國公府……不,光她自己都有百十兩的私房錢,居然有錢沒處花,也要餓肚子?到底是誰第一個誇讚女人瘦為美的,難道被人誇句美比吃飽肚子還重要?

委屈一會兒,宋嘉寧認了,不怪彆人,怪她胃口大,庭芳姐姐怎麼沒覺得餓啊?五塊兒糕點還剩了三塊兒呢,她費了老大勁兒才管住眼睛,沒去貪姐姐的零嘴兒。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