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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19 作者: 笑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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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訂閱比50%的能正常閱讀, 否則需延遲三日,補足可立看  宋嘉寧這才意識到兩人的姿勢, 她居然橫著坐在男人腿上, 一個疑似郭驍父親的人的腿上!

屁.股仿佛被火燙了般, 宋嘉寧想也不想就要站起來。

郭伯言現在心情很好,摘掉帷帽露出真容的林氏,比他想象的還要美,不是尋常的姿色,而是那種傾國傾城的仙人之姿, 而這樣的美人,很快就會成為他的女人。愛屋及烏,郭伯言看林氏的愛女也越看越喜歡,魏進領林氏去一旁勸說了,他閒著無事, 見宋嘉寧可憐巴巴地躺在地上, 便主動抱起女娃為她消腫。

“彆動。”按住怕他的女娃,郭伯言握著宋嘉寧小手,讓她自己感受後腦的包。

宋嘉寧疼得吸了口氣,終於記起自己好像被人打了一棍,心裡發慌,宋嘉寧立即四處張望尋找母親的身影, 先看到昏倒在地的秋月, 視線轉了半圈, 驚見母親披著一襲男人長袍站在幾十步外, 背對這邊,母親身旁,是來時同船的另一個男人。

宋嘉寧滿腹疑慮,到底發生了什麼?

郭伯言一邊幫她揉腦袋一邊低聲解釋:“有壞人想欺負你娘,我將他趕跑了,現在你娘要報答我,我叫隨從與她商量謝禮事宜。”在他眼裡,宋嘉寧隻是一個八.九歲的女娃,懵懵懂懂,所以郭伯言用的是哄孩子的語氣。

但宋嘉寧稚嫩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大人的心,她遠遠望著母親,小眉頭慢慢皺了起來。半晌之後,宋嘉寧先沒忙著避諱身後的中年男人,既然對方把她當孩子糊弄,宋嘉寧便眨眨眼睛,天真無邪地問道:“昨天夫子講課,教導我們施恩不圖報,您救了我們,為什麼還要謝禮?”

郭伯言一噎,看著女娃水汪汪的杏眼,他隨機應變:“不是我要,是你娘非要給。”

宋嘉寧瞅瞅遠處的母親,不太信,如果這人真救了她們,母親肯定會酬謝的,可母親為何要把她交給一個陌生男人,走那麼遠去商量呢?隻是一些客套話,根本沒有避開她的必要。這個暫且不管,宋嘉寧繼續懵懂問:“您是誰啊?秋月說您像官爺。”

郭伯言笑了,摸摸女娃腦頂道:“我是皇上派到這邊的巡撫,也是京城的衛國公,你知道巡撫、國公是何意嗎?”

宋嘉寧的小心肝突突突跳,她都打算這輩子與母親相依為命,再也不要與梁紹或郭驍有任何瓜葛了,最好一輩子都彆再見麵,可怎麼第一次出家門,就遇上郭驍的國公爹了?

另一側,魏進也正在好言好語地勸說林氏:“夫人,衛國公府您聽說過吧?高祖皇帝帶兵打天下時,我們老國公爺正是高祖身邊最得力的猛將,是咱們大周的開國功臣,高祖皇帝一登基,第一個封的就是我們老國公。當今皇上繼位後,繼續重用我家國公爺,還封國公爺的妹妹為淑妃,若按私交講,皇上得喊我們國公爺一聲大舅子。”

“……國公夫人福薄,早早就去了,我們國公爺一直沒有續娶,府裡也沒有姨娘,隻要夫人願意,您便是我們國公爺後院的獨一份,到時候還不是萬千寵愛於一身?再說了,這不光光對夫人好,對令千金也好啊,有國公爺撐腰,將來您想為她挑個什麼樣的姑爺不成?不比待在小縣城好?”

“好,咱們先不說榮華富貴,且說安身立命,夫人姿色出眾,令千金長大後必定也是傾城之貌,常言道,懷璧其罪,夫人能保證日後不再出現今日這種意外?自古紅顏薄命,那都是因為沒有人撐腰……”

林氏蹙眉而立,聽見了,就是不給任何答複。

魏進該說的都說了,見那邊宋嘉寧醒了,他歎口氣,最後對林氏道:“剛剛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夫人好好想想,不過彆怪我沒提醒你,我們國公爺脾氣不太好,您現在答應了,他肯定憐惜夫人,可您要等觸怒國公爺後再害怕反悔,國公爺未必領情啊。”

林氏抿唇。

“娘……”宋嘉寧終於獲得自由,著急地往這邊跑。

林氏連忙轉身,看到女兒好好的,她快跑幾步,緊緊地將女兒摟到懷裡,娘倆互相寬慰。

魏進默默繞到主子身邊,悄聲回稟勸服結果。

郭伯言神色不變,黑眸盯著林氏纖細的身影,他誌在必得,雙手負背道:“你先回城,買件樣式相仿的褙子。”

魏進領命而去,兩個時辰後,帶回來三條豆綠色的褙子,秋月挑出一條最像林氏所穿的,扶林氏去桃花深處換衣。換好了,郭伯言並未再糾.纏林氏,回岸船上,他甚至守禮地待在船篷之外,隻在林氏下船前,幽幽在她身側道:“來日再敘。”

林氏黛眉緊鎖,神色不愉。

被母親牽著的宋嘉寧也聽見了,強忍著才沒有仰頭,一直上了自家騾車,她才靠到母親懷裡,擔憂問:“娘,他們都跟你說了什麼?是不是想挾恩圖報?”都是郭家的男人,曾經郭驍看她一眼便點名要她,現在衛國公會不會也對母親動了花花心思?

林氏滿心苦澀,可她不想女兒擔心,輕聲敷衍了過去。

宋嘉寧問不出來,頹廢地低下頭。她擔心母親,可是擔心又如何,如果衛國公真的想欺負母親,她們孤兒寡母的無權無勢,要麼拚命,要麼認命,再沒有彆的路了。

宋嘉寧憂心忡忡。

林氏將懵懂的女兒摟到懷裡,隻有這樣,她才有勸自己繼續活下去的理由,若不是想著女兒,早在郭伯言明著暗著威脅她乖乖給他當妾室的時候,她便尋死自儘了。愁完郭伯言,林氏又想到了胡壯,胡壯住在鄰縣,他怎麼那麼巧地也來了桃花島?

弟妹胡氏……

安身立命。

林氏臉色越來越白,胡氏對她們娘倆心懷不軌,如今胡壯悄無聲息地沒了,時間一長,胡氏肯定會懷疑到她頭上。無緣無故胡氏還要聯合弟弟害她,一旦將她視為殺害胡壯的凶手,胡氏豈會輕易乾休?

宋家,她注定是待不成了。

~

宋宅,胡氏在娘家吃完晌午飯便回來了,一直留意門口的動靜,聽說林氏母女回來了,她若無其事地去迎接,隔得老遠便開始打量林氏,卻意外發現林氏神色如常,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胡氏心裡犯疑,殷勤寒暄道:“嫂子回來了,島上桃花開得可好?”

林氏淺笑:“挺好看的,安安還央我改天再帶她去呢。”

胡氏低頭看宋嘉寧。

宋嘉寧配合母親,咧嘴一笑。

胡氏心思一下子飄遠了,暗暗思忖,莫非弟弟沒逮著機會?

急於打聽情況,第二天一大早,胡氏一家四口又回娘家探親了,宋二爺不想去,胡氏擔心丈夫趁她不在家去大房勾搭,硬是拉著人一起走了。胡氏心急,不停催促車夫,車夫手中鞭子嗖嗖地甩,騾子跑得飛快,不成想與迎麵一輛馬車撞上了,騾車安然無恙,那馬車卻被撞翻了,栽進了路邊溝渠!

胡氏一家四口白著臉下了車。

“爺爺,爺爺您不能死啊!”

翻著的馬車中,突然傳來少年悲痛的哭聲,一聽說死人了,胡氏嚇得兩腿戰戰,宋二爺伸手去扶媳婦,結果他也腿軟,夫妻倆一起倒地上了。

一個時辰後,有人匆匆跑到宋家,向林氏報信兒:“不好了不好了,你小叔一家撞死了一個老太爺,被人家拽到衙門去了,現在知縣大人正審案呢!”

林氏大驚,雖說已經決定與二房斷絕關係,但在外人看來,兩房還是一家,她立即命門房去縣衙打聽情況。沒過多久,門房回來了,氣喘籲籲地道:“判了判了,二爺、二夫人一人打一百板子,大少爺大姑娘一人領二十,牢獄三年……”

林氏半晌沒能言語,宋嘉寧呆呆地站在母親身邊,徹底傻了,怎麼會這樣,前世二叔一家隻是越過越窮,並沒有招惹官司啊。

雖然震驚,但內心深處,宋嘉寧卻是有點解恨的。當初父親母親都去了,舅舅舅母不喜歡她,她便把二叔一家當至親依靠,信賴到把母親的嫁妝交給二嬸打理,到最後夫妻倆居然不聲不響地拿她去討好梁紹……

現在二叔一家遭了秧,算天道輪回嗎?

就在宋嘉寧覺得老天爺還是長了眼睛時,縣城一家宅院,魏進正在向郭伯言複命:“國公爺放心,那老爺子是壽終正寢的,他兒子白白得了一筆銀子,絕不敢四處亂說,真傳出去,官府定會治他的訛詐罪。”

郭伯言頷首,這都是小事,區區兩個刁民,他並未放在眼裡,送林氏的一份薄禮罷了。

接下來……

郭伯言掃向窗外,隻盼夜色早至,他好去收林氏的“謝禮”。

春光明媚,船夫將烏篷竹簾卷起來了,黑衣男人臨窗而坐,正眺望窗外之景。湖風涼爽,迎麵吹來,男人側臉冷峻棱角分明,修長脖頸中間喉結明顯,喉結旁邊,有道細長的傷痕,年頭已久,不細看可能分辨不出來。

宋嘉寧的心,撲通撲通亂跳,年齡對上了,而那傷痕,衛國公是武將,難道真的是?

可堂堂衛國公,不在京城待著,怎麼來了江南?

宋嘉寧絞儘腦汁回憶前世,可惜她嫁給梁紹前隻是個普通的內宅女子,對官場上的事沒興趣也沒有途徑知曉,等她進了京城,又終日住在幽靜的莊子上,身邊的丫鬟嬤嬤都得了郭驍提醒,隻陪她打趣解悶,不該聊的絕對不會多嘴。

或許,衛國公在江南當過差?

宋嘉寧想的出神,忘了收回視線,那邊郭伯言久經沙場,五感何其敏銳,察覺有人看他,他無聲偏轉視線,最先看的是對麵頭戴帷帽的女人,確定窺視不是來自帷帽之下,他才注意到女人旁邊呆坐的嬌小女童。

八.九歲的女娃,穿著桃紅褙子,臉頰白裡透粉,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水汪汪的漂亮。郭伯言有一個女兒兩個侄女,在他的記憶中,三個姑娘從小到大都很瘦,瘦得纖細優雅,孩子們喜歡,郭伯言卻總覺得不妥,他希望自己的女兒吃胖一點,胖了他才心安,不然總擔心孩子們吃不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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