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黃雀在後

2017-05-30 作者: 菩提子虛
第二十二章 黃雀在後

第二十二章黃雀在後

“誰在壞我好事?”

金花婆婆第一反應是惱羞成怒,轉身怒斥冒出來的小子。隨即微愣,回味著他剛剛的喊話,尖叫道:“你叫他什麼?再叫一聲給我聽聽。”

“金花婆婆,你好惡毒啊。我義父如此的信任與你,從冰火島來到靈蛇島中,而你卻為了騙取屠龍刀不惜出此下策,分明有了謀取義父性命的打算,為了這柄寶刀,連幾十年的情分都不顧了嗎?”

白天一臉深惡痛疾的表情,指著金花婆婆大義凜然的指著說道。

“孩子?你,你叫我什麼?你過來。”

謝遜將寶刀插在地上,雙手扶持。斜著頭對白天喊道,身體不禁的微微顫抖。

“義父?我義父還有一位義子?不對啊。我從小跟義父生活在一起,從未聽他提起過,要說有,那也隻是我,而且看義父的樣子,分明是找到我的樣子,這個人難道是在冒充我?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張無忌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出來不是,不出來也不是。權衡再三後,他還是走了出來,他要把這件事情弄個明白,不能讓彆人假扮自己去蒙騙義父。

“巨鯨幫的小子,你又出來作甚?”

張無忌剛現身,金花婆婆就朝著他看來,臉色很不好看,佝僂的身子看似弱不禁風,可實際上卻充滿了平常人難以想象的爆發力,似乎隻要張無忌一個不對勁她就立馬痛下殺手。

像陳友諒,丐幫的那些長老們小癟三她當然不會放在眼裡,再多也都一樣。可是眼前這個小子她看不透,是個危險人物,甚至是隱患,當除就除!

還有那個疑是張無忌的小子也斷不可留,這些蹚渾水的都彆想著能夠善後。

“金花婆婆,請聽在下一言。”

張無忌沒把倚天劍拿在手上,輕輕的皺著眉頭,拱手道:“你與金毛獅王本是兄妹,有著多年感情,現實在沒必要因為一把寶刀而鬨翻,落的個互不好看的下場。”

張無忌拱手說道,態度十分的誠懇。不知道金花婆婆的身份還好,現在既然知道了,那當然就不敢再亂來了。

畢竟身份輩分擺在那裡。無論是四大護教法王之一還是義父的姊妹,都是他不能不尊敬對象。

“小子,你什麼身份?也敢來管我們的事情?你會出現在這裡莫不是衝著屠龍刀來的?三番兩次的破壞我的好事,再不離去,休怪我老婆子手下不留情了。”

金花婆婆怒視著張無忌,那佝僂的身子好像瞬間直立了許多,支撐起了天地維度,虛迷的雙眼中折射出犀利毒辣的目光。

“前輩,在下無意冒犯,隻是實在不想看到二位因為一柄身外之物而壞了多年感情,收手吧。”

張無忌語氣有些著急,向前走出一步,認真的說道。

“小子!”

謝遜突然出聲,被金發遮住的麵孔微微傾斜過來,翻著一雙白煙看著張無忌說道:“下午的事謝某在這裡謝過了,但你能來此地所為之事無非也是我謝某手中之物,既然你們都想得到,又何必惺惺作假呢?你們先不要講話,等我先問問我的孩子。”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父母是誰?從哪裡來的,為什麼叫我義父?”

謝遜對白天招手,語氣明顯變得激動起來,帶有哽咽之聲。

“義父,我是無忌啊,您的無忌孩兒,此行從中原前來,因途中意外從金花婆婆口中得到義父的消息,這才一路尾隨而至,來到這裡。”

白天激動的流出了眼淚,聲音也跟著哽咽起來,喊道:“這些年來,我想的你好苦啊,義父——”

“你,你,你真是我的無忌孩兒?你沒有死?”

謝遜更加的激動了。但還沒有完全相信,怕這是一個騙局。金花婆婆故意而為之的。

“我沒有死,在我中了玄冥神掌不久後我又被青翼蝠王抓住吸了血,機緣巧合之下他將我體內的寒毒吸走了大半,隨後就將我丟棄在一山穀中,也許是我命大,不僅沒死,反而在山穀中的一隻老猴子的照顧下恢複了傷勢,還在一個洞穴中找到了一些不錯的功法,也就跟著練起來,雖說不是什麼上乘武功,但讓孩兒自保也沒了問題,再後孩兒一直流走在中原各地,就是渴望有朝一日能報我父母之仇!”

白天當然不可能說習得了九陽神功,那樣怕是立馬就會露餡了,況且越是平淡越是真實。這裡除了張無忌之外,就再沒一個知道中原之事了,他想要以假亂真那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可得知道他熟知前後所有的故事啊!

你個二逼張無忌拿什麼跟我鬥?

如果換成蕭峰的話,給白天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冒充啊。可是這張無忌,嘿嘿,那句話叫什麼來著?柿子要挑軟的捏。

“那不是我的經曆嗎?至今我都還沒對誰講起過,他是怎麼知道的?”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交張無忌的話,張無忌此刻都要懷疑自己到底是誰了,是不是沒有睡醒。

他為什麼要冒充我?是為了屠龍刀嗎?可既然敢冒充我就應該知道我是誰,就不怕死嗎?

當今武林,張無忌的實力能排第三,背後又是明教支撐,武當更是先父自幼生活之處。有如此龐大的背景存在,竟還有人膽敢當著他的麵冒充他,這是先前張無忌打死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白天也就是剛好抓住了這一點,況且他後麵還有一記大的,能徹底讓張無忌說不出話來。

誰叫你小子沒事喜歡化名什麼曾阿牛呢?

“你真是我的無忌孩兒!快,孩兒,你過來讓我瞧瞧。”

謝遜激動無比的對白天招手。

“義父——”白天這演技沒得話說。完全融入到了張無忌這個人物中去了。這謝遜是眼瞎心不瞎的人啊。但凡他露出絲毫的馬腳,那絕對都是死的不能再死的下場,就算不死,這奪刀之認也會變得遙遙無期。

他滿臉淚痕,情到深處難以控製情緒,踩著淩亂的步子奔向謝遜,不停的喊著義父。

“謝三哥,等一下!”

金花婆婆拐杖一直跑向謝遜的白天,喝道。

“韓夫人,你還有何話說?我無忌孩兒已經找到,我謝某不在受製於你,且你我已經恩斷義絕,我現在高興不想再動手,你走吧。”

謝遜拔出寶刀,衡於胸前,冷冷道。

白天向前跑去的身子一愣,他能從那拐杖中嗅到濃重的殺氣。

這老婆子要除掉他!

這可不行。以他現有的實力是不可能完全避開她的攻擊,二人的實力相差的實在太大了啊!

金花婆婆想要教訓他,恐怕比來之前懲罰峨眉派幾位女弟子還要來得輕鬆愉快。

“謝三哥,這小子來路不明,十之八九是個騙子,更有可能你的無忌孩兒就是命喪他之手,所圖的就是你的信息。”

金花婆婆道。

“哈哈!”

謝遜放聲大笑起來,無比的酣暢淋漓,大笑:“我與我無忌孩兒一起生活了十年,我的無忌孩兒是什麼樣的人我會不知?先前你說張五夫婦不肯吐露我的消息被雙雙逼死在武當山上,身為他們的孩子,無忌豈會對彆人吐露我的消息?”

這話一說,一旁的張無忌雙臉立馬變得緋紅無比,因為在當時他就被騙過一次,吐露出了謝遜所在的地方,被一個漂亮女人欺騙了。

這是他最最後悔的一件事情,至今都還在悔恨,現在被義父如此說出,隻感到兩頰燒紅,無地自容。

“義父——”

白天動容,慢慢哭泣起來,似乎有一肚子的委屈無處說起。

“孩兒,你過來,讓我看看你。今後有義父在,再也沒有人可以欺負你。那些謀害了你父母的人,義父會將他們全部手刃,取其頭顱去祭奠你父母的在天之靈!”

謝遜道。

“義父,這,這——”白天露出為難的神色,慢慢走向謝遜,戒備的看著金花婆婆。

“小子,我看你在裝神弄鬼,胡攪蠻纏,等婆婆叫你擒下,看你說不說出真想來!”

這個人是不是張無忌金花婆婆也不清楚,但現在她都要將他當做假的去對待,無論如何今夜都要取走屠龍刀。

說著,她就急速的衝向了白天,手中拐杖徑直著戳向白天的心窩。

“韓夫人!”謝遜大吼一聲持刀殺到,將韓夫人這一拐彈開,喝道:“你敢殺我孩兒?”

“謝三哥,你老糊塗,這不是張無忌,張無忌早就死了多年,這人是為了蒙騙你的寶刀!”

金花婆婆嗬斥道,同時不忘舉杖殺來,另外一手同時擲出二十枚金華花,鋪天蓋地的籠罩想謝遜。

謝遜聽力十分出眾,且屠龍刀附有強大的磁場,大刀在他手中揮舞的潑墨不進,將所有的金花吸附在了刀身上,儘數當下韓夫人的攻擊,並將白天一掌送到數丈開外去,說道:“韓夫人,省省吧,雖說謝某雙眼瞎了,可是有著屠龍刀在手,你除去小伎倆手段之外,不是謝某的對手,儘快退去吧!”

“是嗎?”金花婆婆不再試探,徹底的要跟謝遜撕破臉皮了,當下攻勢立刻變得凶猛無比,處處下了死手,她道:“那今日我就讓你瞧瞧,妹子這些年到底長進了多少!”

被送出戰場之外的白天嘴角不經意的露出絲絲細小的微笑弧度。

如果說什麼是機會的話,無疑那現在就是最佳時期了。

陳友諒,哥哥我可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你的身上啊。可莫要讓我失望。

白天表麵緊張無比的關注著兩人的戰鬥,可實際上卻盯著草叢中的陳友諒,看著他的每一下動靜。

嗡!

白天沒有等待多久,隱忍不發的陳友諒突然暴起,持刀從草叢中衝出,一把抓住白天的後頸,將刀放在他的脖子處,大吼道:“謝大俠,快住手,將屠龍刀交給我,不然休怪我刀下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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