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章 心有靈犀

2017-05-30 作者: 菩提子虛
第兩百九章 心有靈犀

第兩百九章心有靈犀

“你身後的人!”

宋慶瑜猛地站起來,雙手撐著桌子,冷冷的注視著白天,語氣冰冷的道:“你身後的人?我倒是十分的好奇,他又是什麼人!憑什麼又能拿來給你做擔保!”

白天身後的人是誰?宋慶瑜當然心知肚明,但他不說,因為這是一個好機會,一個可以揭開白天此行真正目的的好時機,他要將白天逼到最後地步!

白天又坐了下去,輕聲道:“我從小是孤兒,父母去世得早,也沒有什麼親戚,能活這麼大全靠了鄰家姐姐的照料,如果說還有依靠的話,那就隻剩下她一位了,對於我的來曆我不相信你沒有去調查過,我的姐姐就是我最大的依靠,我所做的一切事情也都是向著她看齊,用著不同的方式做著同樣的事情,她現在是怎樣的地位我相信你也有所了解,我作為她的弟弟,是不可能做出違背她現在所做事情的,用她來做擔保,足夠了嗎。”

宋慶瑜靜靜的聽著,手指點著桌子,笑道:“她是你姐姐不假,可這裡的事情她似乎也管不到嗎?又擔保又如何,這裡出事了她照樣也還是管不到不是嗎?到頭來倒黴的還是我們自己。”

“聽你的口吻,這一仗我們是必輸無疑了。”白天冷笑。

宋慶瑜也不生氣,隻是搖頭道:“我隻是在做最壞的打算而已。”

“那我放棄。”

白天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人,這件事也不是不執行要死,反正到最後的結果也會一樣,隻是沒有這麼好罷了。更何況這本來就是在幫助他們,既然不領情,嗬嗬,他繼續腆這臉丟在這裡多說什麼?

白天沒有做作的意思,微微的斟酌了一下後,手指將水杯推開,果斷的站起身子,朝著外麵走去,道:“抱歉,這是我的唐突了,把事情想得太簡單,這已經是我可以做到的極限,一般來說我是非常不願意拿出她來說話的,這本身就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既然這都不可行,那我就真的無法再做出其他擔保了,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吧,我還是會協助陳軍長守護成都的,今天的事情不會對我們造成任何的影響,告辭。”

宋慶瑜看著離座的白天,眉頭微微皺起,沒有挽留的意思。

可是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宋婉君卻是突然開口了,她急忙忙的站起來喊道:“等一下弟弟,先彆走,我可以給你做擔保!”

白天的身體一頓,沒有再繼續行走,但也沒轉身。

宋慶瑜憤怒的看向宋婉君,宋婉君也是憤怒的瞪向他,兩兄妹對視了三秒過後,宋慶瑜完敗落陣。

“弟弟,姐姐相信你,姐姐可以給你做擔保,你看怎樣!”

宋婉君衝著白天大笑道。

白天微微搖頭,平靜的回應道:“謝謝,不過這件事情我已經不願意去執行,它已經徹底的被我在腦海中抹除掉,剛才說的話我都已經忘記,什麼都記不清楚,擔保什麼?我不需要。”

“弟弟,你還耍起小性子了嗎?”宋婉君生氣的哼了哼。

白天搖頭,道:“那件事,以我的能量是不能夠去實施的,本身就超出了我的能量範圍,今天的事情就當成一個故事吧,看看就行不必要去多想什麼,我並沒有耍小性子,我隻是做著自己該做、能做的事情,嗯,言儘於此,我也該回去了,你不必陪我一起回去,那邊暫時還用不上你。”

白天伸出手對著後麵招手,宋婉君懷中的佩佩頓時發出興奮的叫聲一躍而出,落在白天的手中,他笑著抱著佩佩大步走了出去。

宋婉君急了,起身追去,生氣的喊道:“弟弟,等我,先彆走,我帶你來的,我當然要帶你回去了——”

“婉君。”

正要離去的宋婉君被宋慶瑜叫住,他道:“留在這裡,我有話對你說。”

“哼!”

宋婉君看著白天離去,重重的一哼,氣衝衝的走到宋慶瑜的身前,捏著粉拳錘了他幾下,叫道:“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更沒有共同語言,我弟弟多好的人呀,你就這樣的不待見他?人家才多大的一個孩子?你就不能讓讓他嗎?”

宋慶瑜苦笑,這一下更加的頭疼,當著宋婉君的麵好多話他都無法說出口,讓他感到很憂傷,這個人如果真是個小孩子就好了,可是啊,比誰都人精。

“你真的以為他是個小孩嗎?他的真實年齡可不比你小——好了彆生氣,給你說正是呢。”宋慶瑜道。

宋婉君撇撇嘴,還是一臉的不高興。

“你剛才不是說為他做擔保嗎?”宋慶瑜搖頭道:“你這樣做固然很會讓他感動,可是更多的卻是心理負擔,另外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為他做擔保,以後可不要隨便這樣做了,知道嗎?”

“為什麼呀?”宋婉君好奇的問道:“難道我為他做擔保還錯了嗎?”

“錯不在你,在於這份不該你做的擔保上,你知道他姐姐現在是什麼地位嗎?帝都三大掌權者之一,就連用她姐姐做擔保我都猶豫,如果因為你做擔保就答應了的話,他會怎麼想?怎麼看我?不就成為一個笑話了嗎?所以很多時候不要意氣用事,這件事點到為止,以後都不要提。”

宋慶瑜耐心的為宋婉君解釋道。

宋婉君撇撇嘴,鼻子中發出輕哼。

“反正我不管,你傷害了他就相當於傷害了我,人家都拿她姐姐做擔保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難道他還會害我們不成?”

“他不會害我們的,相反他還會不留餘地的幫助我們。”

宋慶瑜道:“到了他這個地位,所做的事情已經不能遵從本心本意了,早就被條框約束好,除非他想害死他姐姐——這件事我是肯定要去做的,你不用擔心。”

“你要去做?”

宋婉君吃驚,聲音不小心的加大,“你既然答應了為什麼還要氣走他?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哦,我知道,你這是想搶功,白天放棄了這個計劃,哪策劃這件事的人就變成你一個人了對不對?”

宋慶瑜點頭,很坦然的承認了下來,道:“的確是這樣,這件事他白天隻能出力,不能出心。”

“為什麼?”

宋婉君陌生的看著宋慶瑜,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一樣。

“因為這件事情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所帶來的的影響都不是他白天現在可以承受的,另外,他的退出是他的本意,是他將所有的主動權、選擇權都交到了我的手中,實行與否都在於我的判斷。而不是我搶奪,搶功,明白了嗎?”

宋婉君一臉懵逼,完全不明白為啥。

宋慶瑜頭疼無比,跟她解釋一件事情怎麼如此的費勁呢,隻好耐著性子說道:“白天現在還不足以服眾,這件事如果讓他去做不但會有無數的麻煩,而且成功過後那份功勞也不是他能夠消受的,這是小。倘若失敗了的話,那個後果更加不是他一個小小新人能夠背負的,更會影響到她姐姐現在的地位,動搖建立起來的威望、信仰。這樣做是在保護他,我們的心在消除異形之危上麵,而不是所謂的功勞,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宋婉君道:“那反正我不管,誰知道你們個個心機都這麼重呢,當著麵難道不能說清楚嗎?真是的,又不是誰都聽得懂,還是生氣!”

“看得出來,他跟你挺合得來,多跟他聯絡感情吧,白天這人絕對的不簡單,今後更是會發生巨大的變化,終有一日是能夠幫到我們大忙的,現在就讓他多欠下我們幾個人情吧,這一明一暗的兩姐弟,可是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呐,嗬嗬,倘若我華夏能夠多出現這樣的人物,那該多好啊!”

————

“師父,那人真的好不知好歹,佩佩生氣了,以後都不想看到他,明明是在幫他們卻一直都懷疑師父,小夕阿姨怎麼會做出傷害師父的事情呢,他明明就是在離間師父和小夕阿姨的關係,是十足的大壞蛋,心機波一個!”

回去的路人,佩佩很生氣的嚷嚷著,為白天感到不值。

“佩佩,宋慶瑜會那樣想無可厚非,是沒有錯的。”

白天輕輕的蹙眉,有必要對佩佩解釋一下,道:“他不能將整個川蜀之地的安危都壓在我的身上,這樣是對的,還有,這件事情並沒有結束,而是才剛剛開始,看著吧,他會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佩佩茫然的抓抓腦袋,眨巴著大眼睛不明白的看著白天。

白天被它的模樣給逗笑了,不由大笑,捏著她的小耳朵道:“這件事如果是我去做,那就是不可取的,而換做讓他宋慶瑜去做的話,那就是可執行的,怎樣做我以表明,他會明白的,知道了嗎?”

“哦。”佩佩似懂非懂的點頭,喃喃道:“師父,你們真是心有靈犀呀,還好他不是個女的,不然,唉。”

白天滿頭黑線,被佩佩弄得哭笑不得。

於宋慶瑜這個人,白天是打心眼裡的佩服,同時跟他也有這無比好的默契,兩人交流真的很方便,一說就懂,根本就不需要耗費太多的口舌,剛才的爭執不過是借坡下驢罷了,一場遊戲,同樣是他們之間的一場小搏鬥。而宋婉君的存在不過是提升遊戲難度罷了,沒她在的話,怕是會更簡單許多,不過也就少了許多的趣味,更深層的事物也會被抖出來,那就不是白天現在所想麵臨的難題了。

“好基友一輩子,喵,師父要不你就從了他吧,嘻嘻。”

白天佯怒,揪著她的耳朵哼道:“誰教你這些的,沒大沒小!”

“咩——”

佩佩扮鬼臉對她吐舌頭,“異性隻為繁衍,同性才是真愛,師父,我早就看穿你啦,你對女人沒興趣,愛的是宋慶瑜這樣的男人!”

“——”這麼可愛的徒兒送人沒人要的話,那我就一把掐死啦?

————

在當天天色還尚未落山前白天便帶著佩佩趕回到了成都,到一到就被陳軍長急切的召喚去了問話。

“怎麼樣小子?聽說你去眉山找宋慶瑜了,解決問題了嗎?”陳軍長還是很相信白天的,這讓白天十分的感動,要是人人都想陳軍長這樣的耿直多好啊。

“嗯,這件事是離不開宋慶瑜的協助的,有他出麵,讓喪屍調動主力攻打北麵不成問題,我們現在隻需要等待宋慶瑜的消息就足夠了。”白天微笑,他也很開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一手就能夠將異形重創,讓它們無法為非作歹。

“好,好小子,還真有你的啊,這才多久居然就說服了宋慶瑜,就連宋慶瑜都答應了,那這件事情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乾了!”陳軍長大笑。

“嗯。”

白天輕聲道:“我們時間有限,簡單說下吧,這一次我們要組織一隻最精銳軍團,數量不需要太多,控製在一萬就好,這一萬我要的是最精銳的一萬作戰人員,他們可以是成都的,可以是內江的,更可以是整個川蜀之地的,陳軍長,可以嗎?”

“這是當然。”

陳軍長背著手底氣十足的道:“隻要老子一聲令下,這群娃娃還不規規矩矩的過來聽命?這你不用管,發兵之前這隻精銳軍隊絕對可以拚出來,這裡你先給他們取個名字吧!”

“就叫除魔軍團吧。”

白天對陳軍長點點頭,然後朝外走去,“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去處理,陳軍長,靜心的等候消息吧,這一次就當是我送給你的一份大禮,算作是知遇、舉薦之恩了。”

“臭小子!”陳軍長笑罵。

回到房間中的白天並沒有老實的休息,而是出手腕上的鐲子裡麵取出一張黃紙,手指在上麵點畫,不多久在那張黃紙上麵就出現了數十個密密麻麻的符文字體,散發著神聖的光輝。

白天咬破手指頭,一滴鮮血滴答在上麵,黃紙升華,散發出來的光芒引發空間跟著顫動,達成共鳴,在一個共振的頻率中黃紙撕裂了空間穿透遠去。

白天用手指按在眉心上,口中默念著一段咒語,那隱入在空中的黃紙自我燃燒起來,眨眼就湮滅在了虛空世界中,不留下絲毫的痕跡。

過了良久,白天才放下手指,滿臉的輕鬆,自顧自的道:“宋慶瑜,你想要考驗我可以,但你也彆想好過,真以為事情會有那麼容易麼?看看你能不能承受我的考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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