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四章 赤子之心

2017-05-30 作者: 菩提子虛
第兩百五十四章 赤子之心

第兩百五十四章赤子之心

回到南陽中,雖說這已經過去了一天多的時間,但南陽的情況依舊很穩定,乃至於整個南河都十分的穩定,並沒有出現任何的紕漏,一切都很順利,被封家兩兄弟完美的運轉著。

白天和楊白屠回到南陽時,已經是第六天的傍晚時分,天色漸入昏暗,幾分殘紅留在高空,正在慢慢承受著黑暗降臨時刻的侵蝕。

“頭領,你,你怎麼——”

兩人並沒有回到之前離開的那個房間,而是去往了軍營,兩人一出現就被無數的士官發覺並且快速的圍攏過來,很多人驚訝的嘴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完全沒有想到楊白屠會站起來。

“怎麼,難道你想我一輩子都坐在輪椅上嗎?”

楊白屠臉色很冷,用淩厲的眼神晃了那人一眼,頓時嚇得他冷汗嗖嗖的低落下來,一個勁的搖頭,道:“不敢不敢——”

“我出來,是要給你們吩咐一件事情,聽好。”楊白屠在白天麵前會顯得很局促,但是在外人麵前,那絕對是女王範十足,氣場強大的能逼死人!

所有人紛紛挺直了胸膛,崇敬的望著她,等待她的指令。

“我等下會隨著白頭領趕往洛陽,有可能一天之後才會返回,這一天中,南陽的大小事務就全部交給你們,有沒問題。”楊白屠淡淡說道。

“沒有問題!”

所有人都異口同聲的回應,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南陽戰場到了這一步,其實跟停戰了都沒什麼區彆,外加上地下世界已經被他們毀去,等同於截斷了它們的後源,就算是它們想要卷土重來也沒有了之前的半分鋒芒,另外時間上也會跟不及,所以南陽現在是誰上誰都可以守得住的地步,這是送功勳的大好時機。

楊白屠輕輕的應了一聲,然後看向身旁始終麵色溫和的白天,本冰冷的神態不自覺的發生了微秒的變化,看著白天的眼神帶著幾分躲閃。

“走吧。”

白天對她點點頭,隨即向著洛陽的方向飛去,楊白屠緊跟其後。

留下一群麵麵相覷的士官,在他們的眼神中,都帶著或茫然或恍然大悟的意味,一切儘在不言中。

————

南河因為封映聖出關的緣故,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五大戰場幾乎是因他一人之力得以了扭轉,無數的異形被他和他率領的小隊擊殺消滅,將五大戰場的戰事一一的平定下來,現在南河已經進入了暫時的停戰階段,全麵的休養生息,為連奮戰數天之久的戰士們迎來了一定時間的喘息時間。

在白天出來時,就已經傳訊給了封長空,讓他將南河的各處主事人召集起來,他有大事商議。

封長空的動作很快,在白天和楊白屠趕到洛陽時,幾乎所有人的主事人都到齊了。

濟源的天莊,青石和另外的三位屍皇。安陽的王乾坤,烈,宋婉君。濮陽的白逸軒安城南,張碧心。商丘的季英,向陽天,龍允兒。以及封家兩兄弟。

這些是白天認識的,還有著一些白天並不認識的人,比如當天封映聖出關時所帶領的那一隻小隊,中每一個人白天就都不認識,可是他們的實力都太強盛了,全部都是頂峰的,可以獨當一麵。

南河底蘊之深,遠遠的超出了白天的想象。

“白兄弟,我們就等你了,嗬嗬。”

見白天楊白屠二人步入大廳,封長空很是高興的站起身來迎接,臉上堆滿了真誠的笑意,不過很快的他這一臉的笑意就變成了詫異,吃驚的指著楊白屠,驚道:“楊丫頭,你走出來啦?嘖嘖,想來這肯定是某人的大力相助吧,怎麼樣,是不是感到百般滋味在心頭啊。”

楊白屠怒視著封長空,很想打他一頓,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去調侃她,如果是換在以前她肯定隻是不屑一顧的冷笑一聲,但是現在,讓她羞赧萬分,心跳驟然的加速。其實他一點都沒有說錯,她是真的很迷茫,心中就像是有一百種滋味打翻了一樣,不知從何說起。

“好了,這是好事情,你就不要取笑她了。”白天輕輕的跟封長空擁抱了一下,然後兩人有說有笑的走過去入座。

坐座位很講究的,一共有著三個上席,封映聖坐在正中居左處,而封長空則是引導著白天坐在了正中居右處,而他自己則是坐在了正中處。

而楊白屠他們,都是隻能坐在兩側,以此排列下去。

楊白屠的座位是在右側的第一位。

左側的第一位居然是烈。

很快,白天也就釋然了。因為在前麵的幾天中,無論是南陽還是安陽,他們都是獨立著麵對困難的,沒有獲得其他幫助,全部都是依靠著他們自身的過硬實力去麵對所有的困難。

他們能夠坐在最前麵的位置上,受之無愧,在場中所有人都沒有意義。

但是白天。

下麵就有很多人皺眉了,眼中流露出不滿,困惑甚至是不屑的眼光。

他白天為南河做了什麼?明明一直在出力的都是那位月兮女皇,難道就因為他跟月兮女皇關係好就可以坐在本書應月兮女皇的位置上麵嗎?

可是,這是封長空的安排,就連封映聖也沒有異議。他們做手下的不能讓主人難堪,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敢當麵表露出來。

不過,不能直接說出來是一回事,不爽白天坐上去還是歸不爽,很快就有人率先發難了,這人白天記得,是商丘中的季英,他站起來對著眾人點頭示意,然後看向白天,問道:“聽聞本次會議是由白先生的主意召集我們趕來召開的,據說是有關乎到南河接下來走向的大事,那麼請問白先生,到底是怎樣的大事呢?”

他們商丘是受到月兮女皇庇護的一大戰場,是獲得了月兮女皇無限的恩惠,早就是對月兮女皇肝腦塗地,奉若神明,可是月兮女皇此刻已經重傷倒下,這個男人不但沒有有過任何的關心,反而還直接的消失了一天之久,剛出來就還打著月兮女皇的旗號在南河作威作福,他如何會忍得住?如果不是地方不對的話,他早就要動手了。

白天,分明就是一個騙子!

季英的問題吸引了很多雙目光,紛紛將視線停留在了白天一人身上,詢問的意思都很明顯。

季英的不善之意,在場的人基本上都可以感受出來,一大部分的人都皺了皺眉頭,朝著他望去,目光很是深邃,但都沒有出聲。

這裡,再怎樣也是彆人的主場,不能夠做出喧賓奪主的事情來。

就算是王乾坤,也忍住了。

白天沒有表態,他們也不會做出讓白天難堪的事情來。

“我說有事情商議,那當然就是有大事要商議,如果你感興趣,可以耐心等待一下,稍後我自然會說。”白天倒是很淡然,輕輕的瞟了那人一眼,不留痕跡的端起茶水輕泯了一口,說道。

“不過我個人覺得,就算你真的有要事需要跟我們商議也可以不急,你不要忘記了之前月兮女皇所付出的努力,她現在是最需要你在的時候,而不是讓你拿著她立下的功勞去肆意揮霍。”季英哼道。

他意思很明顯,你白天口中大事不出意外的隻是以權謀私罷了,根本就談不上什麼要事,隻不過是一個大騙子。

“我如何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點。”

白天眼神一冷,語氣也隨之變得冰冷,手指敲擊著桌子,道:“封兄弟,你手下的人,就連這一點耐心都沒有嗎?”

“好了,季英將軍先坐下吧。”

封長空輕咳一聲,這個時候也無法再看下去了,白天現在可是大客主,倒是真的不能得罪呀。

他道:“很多事情不是如我們眼睛所看到的那樣,都是有著經過過往。白先生是我們南河的貴人,更是我封某的好朋友,他能夠仗義出手幫助南河,更是我們的榮幸,你們不要對他有什麼偏見。”

“嗬嗬。”

而一旁的封映聖則是憨笑著摸摸後腦勺,見白天望過來,他笑的更開心了,兩隻眼睛眯成一條縫隙,燦爛無比,沒有絲毫的作假。

白天對著他友善的一笑,隨即收回目光,眸中精光內斂,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赤子之心。

一個念頭,憑空的在白天腦海中浮現而出。

一個人八歲顯聖,耗費十數年的時間走遍南河大地的每一處,不怕艱辛,不懼留言,不畏阻礙。十年如一日,堅定著內心最深處的信念。

心如赤子,意如鋼鐵。

白天原本以為,在當今社會,權與錢,肉與欲交織的時代中,赤子早已經成為一個追憶的名詞,卻是沒有想到,在這裡居然就愚見到了一位。

封映聖,封映聖。

赤子。

原來如此。

封映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很讓人舒服溫暖的光芒,讓人本能的想要跟他靠近,他笑起來更是真誠璀璨無比,跟他久呆,人可能都會受到他的影響,無論是情感還是心態都會得到改變。

知道了封映聖是這樣後,白天對封長空反而更加的欽佩。大哥是一心求道的赤子,三妹是天真無邪的爛漫少女。父母又已經離去。封家的百年基業,南河的千古輝煌,所有的重擔都全部落在他一人肩上。

兄長無比給予他太多幫助,小妹亦要他分心照顧。為了家族家園,他舍棄了屬於自己的東西,一步步走到如今地位,他的強大已經世人皆知,毋庸置疑。

可知道歸知道,這條路的艱辛又有幾人可懂?

可能是差不多的原因,白天很看重他,在他的身上也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楊白屠也很生氣,在前麵她也不看好白天,覺得他就是一個依靠月兮女皇吃軟飯的小白臉,可是自從跟他一起去了地下世界過後,就完全的被白天的野望和能力征服了。這個男人,原來早在不知不覺中做完了所有的準備工作,他對南河的貢獻程度遠遠的超出了在場所有人的總和!

現在看到還被自己人誤解和懟,她很不開心,甚至是有幾分的怒氣在臉上浮現。

“這些不知好歹的家夥,真想打一頓啊!”

王乾坤恨的牙癢癢,白天在他心中一直都是兄長的地位,是他崇拜仰望的人物,一個人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居然還不知足,還想要讓他難堪,啊,如果這是在外麵的話,他這暴脾氣肯定是要動手打人了!

以他現在的實力,真的是可以輕易捏死他!

“不要亂來,看白天的意思吧,不要給他添亂。”烈白了王乾坤一眼,這個腦子裡都是肌肉的怪胎,真是一刻都不能消停呢。

“你們有沒發現,那個叫楊白屠的小娃娃好像很不同耶,看她看白天弟弟的眼神,嘖嘖,我這個弟弟可真是厲害啦。”宋婉君雙手捧著下巴,笑嘻嘻的看著楊白屠說道。

季英隻好坐下去,臉上還有不甘的神色。

見都安靜下去後,白天掃視了一圈眾人,然後在封長空示意的眼神下站了起來,輕聲道:“這次我召集大家前來,是要告訴你們幾個消息,不過我接下來所說的話並不是征求大家的建議,隻是讓你們認真的聽著。”

“先說一個好消息,南河目前的危機已經暫時解除,附近五個省市的異形後源也被截斷,短時間中無法對我們南河造成任何的危害。”

白天接著說道:“明天後天的兩天時間,將會是南河最後時分。這兩天中我們會迎接一場曠世大戰,操縱著南河危機的這幕後黑手將會真正的降臨而來,某時南河是生是滅一切都隻是未知,你們也可以當做這是我的危言聳聽,具體是怎樣,我們隻需要拭目以待。”

“最後,我來南河的真正目的是為了在八天內平定南河以及緩解附近幾個省的巨大壓力。今天是第六天末,根據我和川蜀軍的約定,第八天中,川蜀軍將會攜帶整個南方區域的全部力量與我北上,將首都危機解除,在哪裡和異形進行意義上的最終一戰。我不奢求你們隨我一起,隻要這兩天可以配合好我的行動,就足夠了。”

“以上,就是我今天所要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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