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冥帥之死

2017-05-31 作者: 糖仔不甜
第九十八章 冥帥之死

那是怎樣一種冷靜,可以在殺人之後沒有絲毫的波動,仿佛像是踩死了一隻螞蟻,他終於絕望了,他明白自己今天不可能再掏出這個魔王的手心。

當三柄劍鋒靜靜懸浮在自己麵前,這位冥將終於苦笑著按動了耳邊的通話器。

“冥帥大人,我們...失敗了...”

......

陳氏彆墅,血瀟緩緩放下手中的通訊器,那蒼老而又蒼白的臉上用力抽動了幾下,似乎臉的主人想要做出一個表情,卻最終沒能找到合適的選擇而放棄,變成了幾下無謂的抽動。

“你早就知道是嗎?”

那蒼老的聲音中,帶著無邊的死氣,那是心死的人才會獨有的氣質。道風沒有答話,隻是依舊如十分鐘之前那樣看著眼前的冥帥。

“你早就知道我們要抓靈物是嗎?”冥帥拔高聲音,再次問道。

可道風依舊沒有回答。

“嗬!嗬嗬!你早就知道!你像看猴子表演一樣看我上躥下跳,玩弄老夫你很爽是嗎!”話到最後,語氣中夾雜著猶如惡鬼般的惡毒!

道風冷冷地看著眼前的這攤爛肉,這就是堂堂冥帥,這就是當年五行門的驕傲,這就是一代化靈!

道風不敢再去看他,他怕再看下去,會動搖自己對於化靈境修士的看法,他隻是冷冷地從口中吐出三個字。

“你不配!”

你不配,三個字在一瞬之間將血瀟帶回了那遙遠的記憶,帶回了那個冰冷的雨夜,就是在那個夜裡,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也是用這般的眼神,說著這三個字。

“嗬...嗬嗬...”血瀟緩緩從懷中掏出一顆小小的頭顱,頭顱不知被什麼秘法所製煉,除了尺寸縮小以外,保存得極為完好,烏黑的長發,雪白的皮膚,甚至臉頰上還帶著生人才有的紅暈。

撇開那是一顆單純的頭顱而言,這是一個當得上傾國傾城的女子。

“小師妹,你總說我成不了事,我總是不信。今天,我信了......我恐怕是活不過今天了,我就要來陪你了......”

頭顱不會說話,隻是那張俏臉上,那厭惡的表情與此刻道風如出一轍,仿佛是給血瀟所有的回答。

“你這是什麼意思!那麼多年了!你還是看不起我嗎!你笑啊!你快笑個給老子看看!”血瀟徹底瘋了,他對著那顆頭顱大吼大叫,用力揉搓這頭顱的臉頰,想讓那早已僵硬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好!當年周幽王烽火戲諸侯,你不笑,老子就讓整座城的人給你我陪葬!為博美人一笑,老夫這輩子,值了!哈哈哈!”

說話之間,道風感覺到冥帥的生命力迅速從他那蒼老的身體中抽離,雖然他確是油儘燈枯,可化靈的生命力,讓他如凡人一般再撐個十年依舊不是問題。

轉頭看去,隻見血瀟的臉上皺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牙齒一顆顆地掉落,可那張老嘴裡卻依舊說著令人著惱的話。

“道風,老夫知道你修為不凡,老夫這條命與地下的天羅陣相縛,老夫就是天羅陣的陣眼!如今老夫將死,天羅陣將散,且來看看一頭發了狂的靈物你如何擋得住!哈!哈哈哈!”

一陣狂風吹過,血瀟的聲音連同沙化的身子一同消散這風中,一代冥帥消逝於天地之間,唯留下了在世間最終的癲狂。

望著漸漸飄揚消失在空中的最後一縷塵埃,道風沒有因為冥帥最後的瘋狂而惱怒,反而打心底可憐這個經曆過大喜大悲的可憐人。

“你沒錯,隻是不該入了這玄門。但願來生,再不入玄門,安安穩穩做個富家翁吧......”

一遍往生咒飄飄揚揚回蕩在陳氏彆墅上空,朱雀、六煞靜立在道風身後沒有說話。

“九龍柱那邊怕是有變,汝等前去馮院士家中,守護陳辛兒等人,謹防血祭餘孽反擊。”

“謹遵少主法令!”七人領命退去,道風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低語一句:“真是個勞碌命啊......”

右手化雲術隨手施展,巡天雲十分貼心地將道風載上虛空,隨即自動飛向延安高架所在,免去控製巡天雲的麻煩,道風抓緊一切機會,打坐恢複著自己徹底空虛的靈力與精神力。

再說陳觀硯這邊,宋業成以雷霆手段滅殺了三冥將之後,便扶手立在陳觀硯身後,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用單純看戲的目光看著陳觀硯與多寶獸扯皮,沒錯,是真的扯皮!

就見陳觀硯四十多歲的人對著那巨大的多寶獸嬉皮笑臉地說著:“多寶兄,您看著海市您就彆呆啦,我給您找了個特彆讚的修行之地,那裡山清水秀,靈氣充裕,隻要您現在收了神通,我保證不會抓您,直接把您送過去如何?”

再看多寶獸,雖是被身上九黑九金十八條龍折磨地精疲力儘,一身的能耐卻被龍氣鎮壓得怎麼也使不出來。

可卻依舊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一隻豬鼻子裡打個響鼻,頭顱高高昂起,絲毫不鳥地下的這個螻蟻。

陳觀硯也是頗為無奈,先彆說這多寶獸乃是天地靈物,師尊都不願傷它,就算是現在他想要殺了它,那也是無從下口啊。

你沒見這一聲的玉甲嘛?以他的功力,能在這甲上留個白印兒已經謝天謝地了,宋業成或許還有些辦法傷了它,可想要殺它,就是它站在讓他們砍都是白來!

為今之計隻有死命拖住多寶獸,直等到道風到來為止,莫要激怒它,讓它凶性大發那可就不美了。

陳觀硯自己也是奇怪,道風沒來之前,所有事他都能處理,可道風一來,件件事都得他來,缺一次都不成。

身後,宋業成正看著陳觀硯拿著個中品法器賄賂多寶獸,心中覺得一陣好笑,就這法器,就是他都賄賂不了,還想賄賂多寶獸,瞧瞧多寶獸眼裡那鄙視的眼神,你就知道結果了。

宋業成也不明白,為什麼他現在就是特彆愛看青牛門的人吃癟,反正看著就覺得心裡舒服。

正看得有趣,忽然間虛空一道詭異的靈力波動一下引起了宋業成的警覺!

......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