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詭異的壓力

2017-06-01 作者: 執筆書雨聲
第五十一章 詭異的壓力

剛剛喪了母親,不到兩天的功夫卻又喪了一個兒子,這可讓本就陷入悲傷的村長一家更是鬱鬱不振起來。

次日再見到村長時,馬建國很明顯的就發現他的頭發經過短短一夜,竟然白了將近一半。

“村長,今天是第三天,下午就可以出殯了。”馬建國語氣沉重的說道,昨晚的事情已經發生,這妖邪害人的目的已經達到,應該就會離去了,今日如果一切順利,這事情也就該結束了。

“馬大師啊,剩下的事情就讓你多費心了。”村長語氣孱弱的說道。馬建國聽到這話也隻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到了下午,村長請來的幾個抬棺匠就已經在正廳等著了。馬建國探頭看了看,便找到了村長。

“村長,怎麼基本沒有我們村裡的人啊。”馬建國疑惑的問道。

“哎,村裡人都傳我家的喪事邪性,誰都不願來,這些人還是我到各個旁邊的村子裡才湊齊的。”村長說完這話,雖未挑明,但還是表達出了對如今世道人心的無奈。

馬建國聽完這個解釋,也就沒有多說什麼,畢竟每個人都把自己的生命看的很重,誰又想插手這種可能會存在危險的事?

想到這,馬建國抬頭看了看太陽的方向,日已當頭,時間已經到了。

“村長,去把他們叫過來吧,準備起棺。”馬建國說道。村長趕忙快步走去喊人。

待得繩索抬棍都綁好之後,村長還有他的大兒子以及他的夫人皆披麻戴孝的在前麵站著苦。身後的棺材被抬起,但卻不是一個,而是兩個,一大棺,一小棺,裝著兩個最親的人。

馬建國甩了甩頭,拋開腦中的雜念。

“行棺。”

隨著一聲令下,眾人便開始離開家門趕往村南的墳場。一路上,馬建國不住地吟誦著亡魂經,並將買路財灑向天空。

一行幾人很是順利的往前走著。

“二哥,你有沒有感覺這棺材越來越重?”

走到一半的位置,這幾名抬棺匠裡就有一人小聲的說道。

“彆說話,認真走。”被他喚作二哥的人並沒有回答他,隻說了一句好好走便不再答話。但從他額頭的汗漬以及咬緊的牙齒來看,他和後麵那個人的感受應該是一樣的。

時間過得很快,但這幾名抬棺匠的速度卻不斷地減慢。馬建國最開始還以為是幾人體力不支,但轉念一想,抬棺匠雖平均年齡大了一些,但常年從事這項動作,身體的強度都是很高的。總不至於連這點路程都堅持不了吧。

想到這,他開始觀察起了幾人的神態,卻見每個人都好像是在拚命的堅持,哪還有剛離家時的輕巧靈便。

難道是棺材出了問題?

這樣想著,馬建國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單手摸上了棺材的一角,一股濃濃的陰氣直刺的他的手生疼。

怪了!

要說昨晚出現詐屍情況是因為夜深陰氣太重,那現在正陽當空怎麼還會出現這種事情。

到了此時,幾個抬棺匠已經開始堅持不住,雙腿打顫,行不動一步,好似有巨大地壓力壓在他們的身上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位於最前麵的中年男子終是挺不住了,雙腿往下彎去,這棺材的一角就要跟著倒下。

棺材一旦起棺,未到墳地是絕不能落下的,否則會有難以想象的事情發生。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馬建國一個閃身便頂替了那倒下之人的位置,單肩扛起了差點落下的那一角棺棍。

瞬間,一股巨大的壓力立刻架在了他的身上,他甚至感覺那棺材裡躺著的不是‘大奶奶’的遺體,反倒是一座大山。

這個關頭,他又回頭看了看那副小棺材,確定無恙後,這才咬著牙站直了身子。

“繼續走!”

馬建國費了好大力氣才喊出了這麼一句,後麵的幾人聽到後,皆是抖擻了一下精神,肩上再次發力,這棺材又緩緩地穩妥起來。

連帶著馬建國在內,都是紅著臉鼓著腮幫往前挪動,直叫前麵的村長一家幾個不行,但當他們看到馬建國那堅毅的眼神後,也是一咬牙不再顧及發生的事,繼續哭著往前走去。

不到一會工夫,馬建國的後背就已經被汗水浸透,但所幸,他們距離墳場的位置也已經越來越近。

就在馬建國還未能鬆下一口氣的時候,這棺材卻突然產生了異動,一股股呼呼嚕嚕的喘息聲不斷地從棺材裡傳出來,那聲音雖小,但在場的每一個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

幾個抬棺匠的臉此刻已經蒼白的很難看,出了重量之外,更多來自於一股未知的恐懼,他們的心裡皆是後悔走這麼一趟,恨不得現在就丟下棺材跑路。

“諸位,等事成之後,我付給你們的錢增加一倍。”

抬棺匠雖然口中沒有說出來,但所有的情緒卻都已經在臉上體現了出來,這些也都被村長收進了眼裡。但是完完整整的葬母才是關鍵,即使事情再過詭異,他也不能允許再出什麼岔子。

而在聽到村長的許諾之後,眾人皆是思量了一下利弊,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堅持,努力不讓自己去關注棺材裡的動靜,畢竟做他們這一行的本就是在掙死人錢,這點心理素質都沒有,趁早去種地吧。

先前摔倒的那個抬棺匠在這一會功夫裡也恢複了些許體力,加上馬建國分擔了一部分壓力,他們的行速又慢慢的加快上來。

等到他們就要來到墳場外圈時,變故卻再次發生,那棺材竟然如同被大山瞬間壓住一樣,無形的重量直接墜斷了抬棺繩,幾個抬棺匠立刻脫力倒在了地上,其中就包括馬建國。

“鬼啊,鬼爺爺饒命啊...”幾個抬棺匠明顯是被這詭異的情況嚇了個不輕,內心的最後一層防線也被瞬間攻破,顧不上肩膀上的疼痛,直跪在地上懼怕的喊著饒命。

馬建國咬著牙揉了揉發腫的右肩站起身來。手指不斷地掐捏起來。

“馬...馬大師,這是發生什麼事了?”村長聽見身後的響動後,趕忙跑到馬建國的身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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