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膽色。”五哥眼中殺機一閃而過，上次敢在他麵前這麼裝逼的人，墳頭草已經兩丈高了。
“還不都滾出去。”他手下的小弟當即掄起鋼棍敲打在飯桌之上，嚇得其餘顧客一個個跑了出去。
尚書腦袋一熱，就要站出來，但他的手臂被蜜兒一把拉住。蜜兒皺著眉頭可憐兮兮的朝他搖頭。
這個時候莫衍也對他使了一個眼神，告訴他不要衝動，先出去再說。
這種眼神交流是他們從小培養起來的默契，各自都心領神會。
瘦猴少年首先就從桌子上站了起來，沒走一步路被一個倒地的椅子絆倒，一陣狼狽的差點跌倒，然後連滾帶爬跑出門外。
有人帶頭後，其餘的人也都紛紛起身，小心翼翼的離開。畢竟隻是普通同學關係，還沒好到為莫衍兩肋插刀的地步，胖子也隻是朝莫衍投來關切的目光，一幅你好自為之的表情，然後離開。
尚書則在蜜兒的拉扯下，極不情願的離開。臨走前他還向莫衍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他會到外麵去請幫手。
人很快就被清空，偌大的露天大排檔此刻隻剩下莫衍，南宮南，徐曼以及一幫皮衣打手。
徐曼此刻緊緊依附在南宮南身上，嚇得花容失色。南宮南則仿佛感受到懷裡美人的害怕，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後自信的笑著對五哥道：“五爺，您大人有大量，肯定不會和這個高中毛孩子一般見識吧。”
他眼見五哥放走了在場眾人，還以為五哥是看在他的麵子上才這麼做的，當下信心十足，想著送佛送到西，乾脆將莫衍也救出去算了，這樣一來就能在許曼麵前長足了臉。
然而，五哥一口吐沫沒有任何征兆的吐在他臉上。
“你算什麼玩意！”五哥聲調突然變高：“這小子把我弟弟打殘入院，你想就這麼算了？你以為你是誰？”
“不敢不敢。”南宮南被嚇得唯唯諾諾，如夢驚醒。
所謂氣勢，蘊藏在舉手投足之間，對方一句話語，就能讓南宮南感受到深入骨髓的寒意。這是多年刀口舔血的經曆塑造而成的！
“沒想到他居然敢得罪五爺，那真是該死，該死！”南宮南瞬間便調轉話鋒，迎合起來。
畢竟，眼前這人，他惹不起。更何況他確實也樂得莫衍倒黴。
“好大的口氣啊。”一直自顧自的喝著小酒的莫衍，終於說話了。
他站起身來，看著大排檔裡麵的杯盤狼藉，皺眉道：“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五哥笑了：“區公安局局長是我小舅子，老子我就是王法！”
“哈哈哈哈哈哈”
五哥身後的一幫馬仔頓時笑的前俯後仰。
莫衍冷笑道：“不知死活，我昨日留了你弟弟一命，你們居然還敢前來送死！”
“小子夠狂啊。”五哥也冷笑道：“我知道你拳腳功夫厲害，可是雙拳難敵四手，我看你今天怎麼走出去。”
他說完將手裡的香煙狠狠的摔在地上，惡狠狠道：“都給我上，出了人命算我的！”
他身後的那幫小弟，頓時獰笑的扛起砍刀，朝莫衍這邊衝了過來。
“找死！”莫衍一個命令下達，破滅金屬瞬間從胸前銀色掛墜中噴湧而出，如同水流一般瞬間降他全身都覆蓋在內。眨眼間一套戰甲已經加持在他的身上。
“這是什麼？”五哥看到莫衍身上突然多了一層銀色的薄膜，頓時大感奇怪。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隻見眼前一道銀色殘影掠過，如同進入瓷器店的公牛，橫衝直撞，將那些一臉囂張的小混混一個個打飛了起來。
是的，打飛了起來！
就像周星馳《功夫》裡麵一樣，那些人被莫衍像是拋麻袋一般拋向空中，一瞬間天空人體橫飛，頗為壯觀。
砰砰砰
一道道人體從天下掉下，將桌子椅子砸的稀巴爛，連帶著各式各樣的哀嚎慘叫聲響徹整個大排檔。
莫衍將身手的戰甲收起一般，抱手而立，直勾勾的看著對麵那一臉囂張的朋克男，道：“你剛剛說什麼來著？出了人命算你的？”
五哥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額頭的冷汗不可抑製的開始留下，眼皮微微顫抖。
他雖然聽說過這個叫莫衍的少年會點拳腳功夫，但是絕對沒有想到，對方的實力能夠強大到這種地步。
幾乎就是幾個呼吸的瞬間，原本還是一群人圍觀莫衍的局麵，現在已經隻剩下他一個了，四周都是抱著身體翻滾慘叫的小混混。他們沒一個能夠站的起來。
然而，五哥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便鎮定下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麻利的從身後抽出一把黑色手槍。
手槍漆黑的槍口對準了莫衍。
“小子，你還是太年輕了。”五哥哈哈大笑起來：“你要是一出手就乾掉我的話，我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可惜你強行要裝逼，這就怪不得我了。”
他很自信，一個人拳腳再厲害，能厲害的過槍，速度再快，能快過子彈？！
“那你試試？”莫衍笑了，他指著自己的心臟處挑釁道：“來，朝這裡開槍，我不躲的。”
“你以為我不敢？！”五哥惡狠狠的說道。
雖說殺人在天朝屬於重罪，但是在這個經濟不算發達，信息也不透明的小城之中他還是有把握全身而退的。
“那來啊！”莫衍冷笑道。
“是你自己找死的！”五哥麵容在這一瞬間扭曲起來，他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
砰
槍口濺起一道火花，一個子彈從中噴射而出。
就在那麼一瞬之間，莫衍伸手朝前猛的一抓，速度快到留下一道道殘影。
槍聲漸漸淡去，莫衍依然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
五哥感覺自己的後背在這一刻涼颼颼的，像是看見鬼一般看著前方的少年。
莫衍站著一個很拉風的姿勢，擺出一個酷酷的造型。他伸開手掌，一顆子彈從他手中滑落，梆的一聲掉落在地上，反彈幾下最終落地。
“槍，不是你這麼開的。”莫衍搖了搖頭，故作高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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