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消失的很快，瞬間車內再度恢複明亮。
此刻的車已經從新上路，上下顛簸的開在山路上。
司機此刻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傷勢，正坐在駕駛位上，認真的掌握著方向盤，車內眾人依然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似乎已經把剛剛發生的血腥一幕完全忘記。
莫衍依然還坐在最後一排靠窗位置，隻是自己身邊此刻坐著精神肌肉男和金發火爆女，兩人正甜甜蜜蜜的摟在一起。
那三個光頭大漢，則完全消失不見，仿佛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好厲害的手段。”莫衍也為係統這一手感到驚奇，這斬斷因果的黑霧，居然能夠硬生生的將眾人的記憶抹去，而且讓三個活生生的大人，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
莫衍掃了一眼前麵的漢服青年，少女依然昏迷不醒，另外兩人則低頭玩著手機，似乎察覺到莫衍在看自己，一白彆過頭，對他微微一笑。
然後莫衍就收到了一白發來的信息。
“這就是係統的力量，彆震驚，以後習慣了就好。”
莫衍回了一個笑臉，然後打開剛剛加入的微信群。
群裡的注意力此刻已經從莫衍的身上轉移到其他地方，他們似乎正在聊當下一些熱聞。
“聽說山陽石家最近到處向人求救，咱們好幾個玩家群都收到他們發來的消息。”
“石家完蛋了，他們這次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石家在山陽可謂一手遮天，黑白通吃。但他再怎麼家大業大，也不過是個凡人家族，惹上玩家，還是個準一級玩家，怎麼都難逃一死。”
所謂準一級玩家，即已經半隻腳踏進了一級文明之內，就差最後一步而已。現在整個玩家群裡內，絕大多數都還是零級文明。準一級文明，已經遙遙領先了絕大多數人！
“我認識的好幾個朋友都收到了石家的求援信，不過沒人願意過去。”
“也是，誰願意得罪一位已經半隻腳踏入一級文明行列的玩家呢，萬一對方查到你文明的坐標，分分鐘滅了你。”
在現實世界裡，玩家之間一般不會爆發太大的衝突，一來有玩家公約的約束，二來玩家可以隨時遁入無儘空間自己的領地內，很難殺死。
但是再無儘空間內就不一樣了，一旦文明的坐標被暴露，成千上萬個不壞好心的人都會紛紛找上門來，在無儘空間裡麵，玩家們可無路可退了。
所以，在還是弱小的時候，隱蔽好自己文明的坐標，是每個玩家都會注意的事情。
“不過我倒是聽說，飛葉公子和黃老狼已經答應石家的邀請了，也不知石家出了什麼價錢。”
“這兩人雖然也是零級文明，但是實力不弱，再加上其他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玩家，說不定可以一戰。”
“戰個屁！你知道石家的對頭是誰嗎？準一級文明怨靈墓地！！”
“窩日，就是那個喜歡把妹子活生生煉成怨靈的變態文明，媽的，這種變態文明怎麼還沒被人滅掉！”昵稱女俠饒命發言道。
“怎麼滅？人家現在可是有一級戰鬥生物了，要知道生物之間的級彆可是質變，你再多的零級生物也乾不過一個一級生物！”
“媽的，等我突破一級，一定掃平這個玩家毒瘤。“女俠饒命信誓旦旦的說道。
“得了吧，你以為一級文明那麼好突破。再說了，那位怨靈墓地的玩家說不定也在這個群裡麵呢，你不怕人家看到？”
“女俠饒命撤回了一條消息”
“……”
莫衍看著群裡的發言，打發著時間。他隱約記得自己那天晚上，救得那個女人和嬰兒，似乎就是山陽石家的人。
而那個在自己身後附體的女鬼，似乎就是來自這個怨靈墓地！
“居然是準一級文明。”莫衍眉頭一皺，但很快舒卷過來：“那又如何，以我現在的速度，超過他是早晚的事情。”
大多數文明玩家，都不是像莫衍這樣好運的，一開局就自帶禮包，領地與世隔絕，沒有外部危險。還輕輕鬆鬆滅了隔壁一個信仰文明，將領地擴大了三倍。
大多數文明玩家的開局，都是一窮二白的在一個荒地上，靠著一些低等級的農民慢慢挖礦，再慢慢修煉。一不留神被隔壁文明發現，就會陷入毀滅境地。聰明一點的玩家則會選擇依附一些強大一點的文明，然後按時朝貢。
如此一來，普通玩家能夠獲得的資源就少子又少了，沒有資源就沒有強大的武力，也就賺不到戰功點，窮的一貧如洗。這樣的一個惡性循環，籠罩在大多數玩家身上，根本不發破除，他們隻能選擇隱忍，慢慢發展，靠著時間的積累，希望未來有一天能夠完成量變到質變。
然而無儘空間又豈是什麼良善之地，這裡同樣擁有許多強大的土著文明，以及玩家們的噩夢——夢魘天災。
每一次大型夢魘天災，都會帶走無數根基淺薄的小文明，想要在這等惡劣的環境下發展文明，除了智慧、手段之外，有時候還要一點點機緣。
就像某位睿智的長者曾經說過的，人的一生啊，不僅要考慮到自己的奮鬥，也要結合曆史的進程。
……
旅遊大巴就這麼顛簸的來到了終點站，長隆鎮。
車一停，厭倦了長途坐車的乘客們，便迫不及待的排隊擠下車。一白拿起行李，抱著昏迷的少女，轉過身對莫衍道：“邪神兄，以後多多聯係，我們目前暫住在南海市。”
莫衍眼睛一亮，沒想到對方居然和自己住在同一個市，當下笑道：“一定一定。”
至少到目前為止，他對這一白還是很有好感的，總覺得對方身上流露出一股讓人很舒服的感覺，仿佛古語之中所說的，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那子遙則毫不客氣的無視莫衍，背上行李跟在一白後麵。
少女年紀看上去和莫衍一般大小，但此刻卻臉色蒼白如雪，眉梢間隱隱帶著一絲黑氣。
“也不知道他們來這裡乾什麼，難不成是旅遊？”
莫衍雖然有些好奇，但是彆人的私事，他也不好過問，自能目送對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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