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絲煙霧，慢慢化作了一張空白的卡片。
666啊，還有這種操作？
韓馳頗感興趣地開始玩起四周的煙霧來，他想起自己吸收的那幾個係統，不知道他能不能也製造出一個係統呢？好像也不是不可行誒。
可惜的是，他的能量不夠，還不足以製造出一個完整的係統。
一個完整的係統需要具備哪些功能？
第一，能量吸收功能。第二，能量兌換功能。有了這兩個功能，一個係統的結構基本上就搭建好了。
空白的卡片已經可以吸收能量了，接下來就是弄一個兌換的功能。在看似公平的交易下，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韓馳嘗試著把自己腦海裡的一部分記憶轉化為數據輸入到卡片中，然後按照他認為的級彆高低，劃分了兌換等級。
檢查了一下，雖然這個係統比較簡陋，但也能湊合著用。
“不知道下一個世界是什麼。”韓馳儘可能地把煙霧化作了卡片收起來，他沒有立刻吸收，反正長條到現在為止也就冒了個頭，離填滿還遠得很。
一、二、三……韓馳足足收集了十一張卡片，他滿意地往口袋裡一塞，看上去跟撲克牌似的。
不知道了然大師怎麼樣了，應該沒有死吧，他沒有感覺到係統有異常的波動。
正想著，他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朝這裡蹣跚走來。
“了然大師？！”韓馳驚訝地跑過去接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他的身上到處都是傷口，有一些已經深可見骨，“你怎麼在這裡？那老頭沒有把你帶出去嗎？”
了然大師搖了搖頭，他的臉色十分難看，有一種下一秒就要暈過去的感覺。
“你趕緊坐下來休息一下，彆逞強了。”韓馳斬殺了靠近的小魔，把了然大師往旁邊拖。
“不必。”了然大師推開了韓馳，堅定地說，“是貧僧自己要回來的。”
這是說他跑出去又跑回來了？韓馳無語。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了一個不妙的念頭，不由地有幾分緊張。
“阿彌陀佛。”了然大師看著韓馳，說道，“施主，我知道你一直想要貧僧體內的魔種。四百年前，貧僧占卜到魔種即將出現在蒼翠山，於是特意在此地等候。一百年前，貧僧再次占卜，卻得知天下即將大亂，生靈塗炭。本以為這是魔種導致的，現在想來，貧僧也被天機所誤。”
臥槽？四百年前就占卜到了今天？韓馳真是無言以對。
“貧僧在蒼翠山等候數百年，本想將魔種消滅，卻不慎被它入體。貧僧想著這樣也好，魔種必然不會再為禍天下。然而，卻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然大師麵露愧疚，想不到自己的兩個好友都步入了這樣的道路，“貧僧願意把魔種和貧僧的全部傳承交於你，但需你答應貧僧一件事情。”
韓馳眼珠一轉，沒有立刻答應：“你說。”
“你需在此地除魔千年，魔族不除，你不能走。”了然大師一字一頓地看著韓馳說道。
這是讓他當救世主嗎？這可不行！除魔千年，他怎麼可能花這麼多時間呆在一個世界？！
“我拒絕。”韓馳斬釘截鐵地回答。
了然大師仿佛早有意料，口風一轉，說道：“那你就答應我，把李天義輔佐成王。”
“李天義？”韓馳下意識看了一眼角落裡奄奄一息的那個人。
“李天義出身於中原李家，李家已經出了八個皇帝，而這第九個皇帝，將會是一統天下的君王。貧僧第一眼便看出他身上有金龍之氣，本想親自輔佐，可惜如今已是不能。若你能輔佐他為王，那麼魔族之禍也就會終結於他之手。”了然大師的話不像是開玩笑，也讓韓馳動了幾分心思。
“你的意思是，把魔種和你的全部所學都給我，然後我去輔佐李天義成為皇帝，就可以了？”
“是的。”
“那成交。”韓馳二話不說答應了。
了然大師也不糾結，當下立刻功力運轉，一顆渾圓的雞蛋大小的金色珠子出現在他的頭頂，他取下珠子，交給了韓馳：“你到安全地方後，吸收了這顆內丹便可。”
出於對了然大師的信任，韓馳收下了內丹。
“走吧，帶著李天義速速離開此地吧。”了然大師轉過身，原本一直挺得筆直的脊梁顯得有幾分佝僂。
“等等，那你呢？”韓馳趕緊問道。
了然大師看著破敗的兩界之門，苦澀地笑了笑：“貧僧早該明白的，這是貧僧的宿命。”
“什麼宿命？我不信宿命。”
“貧僧早已注定，每一世都會為救人而死。”了然大師的語氣中並沒有不滿和憤懣，他很是平淡地說著，坐在了原來的封印上。
韓馳靜靜地看著他，看著他閉上了眼睛，嘴裡念動法訣，整個人都被金色的光芒籠罩著。
光芒越來越盛，峽穀裡，每一個人都看見了。
“什麼？！”白亦然飛快地往回趕，落地時看見了然大師已經沒有了身體，完全化作了一團金光，“了然！你休想壞我好事！”
說完，他一劍刺進了光團中。
然而這一劍就像是刺到了空氣，什麼感覺也沒有。
光團變幻著形態，像是一團橡皮泥，然後“啪”一下黏在了裂縫上，堵住了魔族入侵的口子。
白亦然怒到了極點，他伸手取出了一個葫蘆，拔下塞子，瞬間，一大片黑色的煙霧從葫蘆口內洶湧而出，濃得如同墨汁，噴在了金光上。
黑色與金色形成了兩個明顯的分界線，黑色煙霧想要吞噬金光，而金光不僅要抵抗它的吞噬，還要修補裂痕，有些應接不暇。
慢慢的，金色的光團在明顯的縮小，逐漸地落入了下風。
“嗬嗬，了然，師父說你有救世之命，所以對你偏愛非常。而如今，怕是他老人家也有出錯的時候！”白亦然大笑，又噴出了一團黑霧，“我倒要看看，你還怎麼救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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