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搏殺

2017-06-03 作者: 馬丁叔叔
第003章 搏殺

然而大牛根本沒有停下來讓雍施釋疑的打算。一抓不中,另一抓馬上隨之而來!得益於長期鍛煉帶來的反應力以及敏捷度,雍施依著身體的慣性再退一步避過這一抓!突如其來的變故,加上生死一瞬的刺激,讓雍施本已乾涸的汗液再度浸出,瞬間潤濕了額頭。

兩爪不中之後自然有三爪、四爪……

退兩步自然也隻好退三步、四步……

一時間場麵猶如反複重放的電影鏡頭一般,機械而重複,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然而雍施此時根本笑不出來,自家清楚自家事,自己看似無驚無險,實際是被逼得除了後退以外根本來不及做出其他反應!大牛的抓擊速度奇快,隻要自己一個疏忽可能就是血濺當場!而從大牛的表現來看。雍施毫不懷疑大牛是真的想把自己置之死地!唯一的好消息是大牛似乎隻有一根筋,除了掄圓了兩手的一爪又一爪,既不知道變換方向、角度,身體其他部分也沒有乘勝追擊,這才讓雍施能夠在機械的閃躲下有機會思考對策。

然而雍施畢竟是在後退,後退就意味著失去先機,意味著退路總有止境。何況雍施清楚的記得,自己背後不遠就是走廊儘頭,就是儲藏間的大門!

剛想到這裡,後撤的右腳突然感覺到一滯,腳後跟似乎抵住一處硬物。

門檻!雍施心頭一緊!沒有退路了!

媽的!拚了!雍施猛一咬牙,左腳用力在地麵一蹬,右腳在門檻的阻力下,身體瞬間失去平衡,以一個鐵板橋的姿勢往後倒去!

隨著雍施的身體後倒,大牛的一爪自然掄空。而雍施的應對如果僅止於此也逃不過接下來的追擊!隻見他在後仰的同時,伸出空閒的右手,在掠過鐵門的瞬間抓住了外開的門把,借助身體傾倒的力量,將厚重的鐵門猛然往內關閉而來!

在雍施身體力量的帶動之下,加上鐵門慣性帶來的加速度,鐵門帶著風嘯碾壓而來。而大牛由於追擊雍施,整隻右臂伸入門內,大半身體還在門外。隨著鐵門戛然關閉,相當於把大牛的半隻右臂夾在了門縫之中!

隨著一聲骨裂的脆響,伴隨著類似野獸受傷時的低吼,大牛的右臂被門夾得發生明顯的形變,齊肘以下呈不自然的扭曲,並且無力地下垂,看來已經被撞擊時的巨大力量弄斷了。

但雍施卻明白這還不到鬆口氣的時候。部隊裡受訓的經驗告訴他,最好的敵人就是失去反抗能力的敵人。

趁著大牛手臂受傷,雍施沉肩猛地往門上一撞,隨著鐵門撞擊而出,同時屈身、抱膝,一個翻滾躍出門外。

餘光看向大牛,一隻變形的右臂無力的耷拉著。或許是被彈出的鐵門撞擊到頭部,這會明顯有些遲鈍,並且腳步發生趔趄。

好機會!雍施整個人獵豹一般彈起。仆一臨身,右腳對準大牛踝關節一個橫掃。在對方失去平衡的同時左腳曲膝,抬腿猛擊腹部!由於巨大的打擊力迫使對方彎腰的同時,猛然躍起,左肘呈弓狀,由上至下狠狠砸在大牛粗壯的脖頸之上!

這一係列的打擊之下,大牛已經如同一隻蝦米般蜷縮在地板上。這時雍施才敢鬆口氣,得益於平日的不懈鍛煉,當年連隊裡擒拿拳第一的功夫並沒有荒廢。

正常來說,在這一連串的打擊下,正常人應該早已昏迷得不能再昏迷,更何況雍施在發現大牛力量變大的情況下特意加重了力度。然而令雍施吃驚的一幕再次發生:地上蜷成一團的大牛不但沒有陷入昏迷,反而從嘴裡發出不明意義的低吼,不停掙紮著,似乎又有站起來的跡象!

雍施唬了一跳!這尼瑪什麼情況?來不及過多思考,一個沉身,單膝跪壓在大牛背上,將他完好的左臂反折後背,同時用力把大牛的右腳拖上來,空出的手從褲兜裡掏出塑料手銬,將左手和右腳反綁在一起。這方法有個說法叫連銬,通常是麵對窮凶極惡的罪犯才使用的捆綁方式。如今對上完全不能以常理度之的大牛,隻好使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了。至於塑料手銬,因為行業的緣故,所有督查隊員,包括保安,都要求隨身攜帶以應對突發情況。反正這玩意輕巧又便於攜帶,所以大家都隨身帶著一大把。

看著身下完全失去反抗能力、仍在不停嘶吼掙紮的大牛,雍施不由一陣頭疼。莫名其妙的黑暗、突如其來的爆炸光暈、變異得凶殘嗜血又力大無窮的大牛,讓雍施本能的感覺到震怖,以及麵對未知事物的恐懼之中。

不管怎麼說,任陷入獸化——姑且叫它獸化吧——的大牛在走廊上總是不妥,雍施把地上的大牛拖進儲藏間。發生這樣超越常規的事情顯然不是雍施所能解決,他在原地重重地喘息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先去找督查隊長,把問題上報再說。

然而就在他打算出門去尋人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

這慘叫中仿佛混雜著痛苦、絕望、不甘等各種情緒,聽之不由心生淒楚。如果叫聲可以分級的話,這聲音絕對能夠評為最高級!雍施敢打賭這是他平生所聽到最為慘厲的呼號!然而很快他就推翻了這個看法。

這聲慘叫猶如一道發令槍,緊隨之後,大樓四處傳來此起彼伏的慘號,仿佛比賽一般,淒楚的哭嚎、慘叫、呼救聲充斥著整棟大樓!

不斷響起的慘嚎,聽得雍施臉色發白。一股巨大的恐懼感瞬間攝住了心靈。即便再沒有經驗,也能感受到諸多聲音中所傳遞的絕望。隻有在瀕臨死亡之時的人類,才會發出這樣淒慘絕望的聲音!

雍施手腳不受控製的顫抖,勉強將臉湊到鐵門的觀察窗上,一副令人驚駭絕倫的畫麵映入眼簾。

在離門不足十米處,一名身著工裝的男子趴在走廊地麵上掙紮蠕動,渾身上下掛著不知多少處撕裂傷,鮮血湧泉一般順著傷口汩汩地往外冒,將全身染成一個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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