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鬼出竅了

2017-06-03 作者: 呂曉文
第十六章 鬼出竅了

“夢琪,你很多時候會看到一些臟東西,隻是以後忘記了。十個人裡麵少說也有兩三個是這樣的,沒事沒事的。”獨眼老人安慰道。

“嗬嗬嗬”張夢琪突然眯起眼睛,開始笑起來,身子胡亂扭動著。

“放開,放開”張夢琪歪著頭,伸手撥弄獨眼老人臉旁的空氣,還發出輕聲的責備。

“夢琪,彆玩了。”獨眼老人皺眉,拉住張夢琪不斷揮動的手。

“我沒在玩啊,有個白衣女子用手遮住了你的眼睛。”張夢琪解釋。

獨眼老人嚇的身體一下子僵硬了。

“什麼白衣……”獨眼老人呆晌,瞳仁混濁的瞎眼格外怕人。

張夢琪大感奇怪:“她一直遮著你的眼睛,不讓你看見東西……你怎麼不趕她走呢?”

獨眼老人劇震,喉頭發出“喔嗚”一聲。不說話了。不再說話了。獨眼老人心臟麻痹猝死了。

張夢琪給彆人說,“獨眼老人猝死,因為,那個白衣女子突然捂住獨眼老人的鼻孔、用腳一直踢獨眼老人的胸口”。

張夢琪跑遍了各大廟宇,求了更多符。張夢琪的手上多了一串昂貴的佛珠,頸上掛著菩薩式樣的項鏈,衣服口袋裡,都是行天宮、媽祖廟、地藏王廟、天後宮、觀音亭求來的平安符。但張夢琪的陰陽眼始終沒有闔上的跡象。

張夢琪常看見過世的奶奶。

張夢琪說,“臉泛黑氣的奶奶常瞪著她睡覺、上廁所、洗澡,臉色不善。”

張夢琪又說,“奶奶常作勢要推倒她,害她跌倒,膝蓋上都碰的是瘀青。”

張夢琪說,“無故擺動的秋千上,總是坐了一個白衣女子。長長的頭發遮蓋住女人臉龐的長發下,有一雙怨毒的眼睛,如果有人在秋千上翻倒不是沒有原因的。”

張夢琪又說,“這顆胡楊樹上,曾經吊死過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到現在都還翻著舌頭,尋找當初害死她的壞人。”

張夢琪成了方圓百裡知名的靈異神女。人們喜歡找張夢琪,圍在張夢琪旁邊問東問西,問問自己有無被鬼纏身。一位乾乾淨淨的男孩。是張夢琪喜歡的那型,第一眼看見就知道了。男孩扭捏舉止有些畏縮。張夢琪舉止大大方方的。

“哎,你叫什麼名字?”張夢琪說。

“白駝”男孩居然有些顫抖地回答。

“白駝?這麼熟悉的名字,我叫張夢琪”張夢琪報以甜甜的微笑。

“張夢琪?……”白駝愣了愣勉強點點頭,不再答話,卻掩飾不了他的不安情緒。

“白駝,不愛說話嘛,你很害羞麼?“張夢琪笑著,一手半遮著嘴。

”沒啊。”白駝斷然否認。

張夢琪聞到空氣裡一股尿臊味。白駝臉色鐵青,褲子竟濕了一大片。

“你……千萬不要回頭!”白駝突然臉色蒼白。重重的深呼吸,看著張夢琪。

“你……你才不要回頭。”張夢琪畏縮,牙齒打顫。

“為什麼?”白駝愕然。

“你背上趴著著一位白衣女子”張夢琪說,

“啊……你背上也趴著一位七孔流血的女人……是怎麼回事?”白駝幾乎要哭了出來。

“啥?……”張夢琪嚇呆掉了。

“夢……琪……你乾嘛……害我啊?”淒慘的哭泣聲四處回響。張夢琪一下子嚇的昏倒了。

一片茫茫沙漠地帶,一位黑色的長發女子,臉上化了個很恐怖的妝,白煞煞的臉,血紅的嘴唇,張著血盤大口。女子尖叫時,大嘴突然撕裂到很大很大,一直裂到兩隻耳朵邊上,黑黑的長發四散飛揚,身子快速旋轉,攪動起漫天遍野的黃沙,鋪天而來。

這位女子是沙漠中的黑風魔女,身後分成三排站立的九位琵琶魔女,懷抱一把把閃閃發光的金色琵琶,手撥音弦,如暴雨般強勁的瘋狂樂曲響徹天空,振動起大片大片沙粒,隻見天空中,黑風滾滾而起,黃沙漫天,不見天日,幾百米高的沙丘急速移動。

張夢琪驚醒的時候,洞窟不見了,睡在旁邊的白駝也不見了,四周風沙彌漫,剛站起來就被大風吹倒,沙土從地上卷起,從天上倒下來,把張夢琪淹蓋住了,掙紮著站起來,又吹倒了,掩埋了,又站起來,又吹倒了,掩埋了。

張夢琪反反複複重複動作,精疲力竭,跌倒在沙地上,再也沒力氣爬起來了,一動不動躺著,就要死去了,閉上了雙眼,耳朵被琵琶聲震的嗡嗡直響,聽不見周圍聲音,身體失去了知覺。

風小了,天空明亮了,張夢琪意識清醒了,努力睜開被沙塵糊住的雙眼,掙紮著站起來,朝四下望了望,黑風魔女和琵琶魔女已經不知去向,朝前走沿途到處是被刮的短牆倒塌壞了的房屋。

張夢琪迷路了,到處遊蕩,尋找道路。張夢琪到了一個墳墓群前麵。墳前長滿了雜草,墳墓麵目全非,但看起來依稀熟悉。墳的旁邊長著一朵紅色的花,在草叢中顯得特彆明顯。張夢琪看得入神,突然,草叢裡發出聲音,仿佛隨時會躥出幾隻動物。

張夢琪心頭一緊,開始緊張起來。出於好奇,張夢琪往前走了兩步,卻從樹叢裡伸出一隻手,緊緊地抓住張夢琪的領子往草叢裡拽,力量極其巨大,耕牛一般。張夢琪抓住這隻手想要往回拽,卻發現這隻冷冷冰冰的手上爬滿了蠕動的蛆蟲,手骨若隱若現,蠕動的蛆蟲伴隨著腐爛的肉掉落下來,肉目艮已經分辨不清到底是蛆蟲還是肉。

張夢琪縮回自己的手,抖落手上的蛆蟲,卻被這股巨大的力量拉進了草叢。張夢琪睜開眼睛,卻看不見任何東西。周圍一片黑暗,一股腐敗的味道,隱約能感覺到空間十分狹小。平常十分淡定的張夢琪緊張不已,身上的長袖襯衫已經濕透,全身不自主地哆嗦起來。

此時,一聲淒厲的野貓叫聲劃過,張夢琪的心緊縮了下,伸出雙手探索周圍,發現手伸不出去,被木板阻斷,隱隱感覺自己躺的地方仿佛是棺木。張夢琪開始推麵前的木板,紋絲不動。黑暗中伸出的一雙手緊緊地捂住她的嘴,有蛆蟲不停地往嘴裡爬,不停蠕動著,冰冰的、軟軟的。

張夢琪掙紮著試圖掰開這雙手,手卻像鉗子一樣,緊緊地夾著。棺木中響起吱吱的聲音,與淒厲的野貓叫聲相互交織。那雙手的力量越來越大,捂得越來越緊……

一陣刺耳的大風吼叫,使張夢琪清醒過來。大口大口地呼吸,身上的衣服早已濕透。渾身顫抖,抬腿往前跑,離開這恐怖的地方,太可怕了,跑了一陣子,腿發軟跑不動了,癱軟在地上,大口喘了一會氣,抬頭觀望,發現遠處浮現出一個洞窟,這和夢中的洞窟差不多。

一處直徑十幾米的洞窟,洞窟深有五十多米,進去一看裡麵長滿了枯黃的蘆葦草,幾個麵目猙獰的雕塑,還要用土塊鋪了一層,上麵鋪了一些蘆葦草的炕,牆上有壁畫,壁畫裡的白衣女子不見了,壁畫裡有一座連綿起伏的黑山,有潺潺的流水,有綠樹,還有一座孤零零的小屋,屋子的兩扇門上,一邊畫有一個綠臉的鬼怪手持大刀,兩眼突出,張著血盆大嘴,樣子像把誰一口吃掉;

另一邊畫有一個白臉的鬼怪手握長矛,長舌獠牙,麵目凶惡。下邊畫有一個鬼怪抱著一根往下正滴著獻血的人的大腿,正在大口撕咬著上麵的肉,撕扯下來猛吃,麵前是一鍋沸騰的開水,鍋裡一個女人正在受開水的煎熬,旁邊石柱上捆著一個壯漢,好像準備把這壯漢也要扔進開水裡煮著吃呢了。

屋子兩邊的圍牆上擺放著一排猙獰的骷髏頭,屋門的上邊掛著一排十幾個人的骷髏,繩子吊在脖子上,上身和兩腿的骨架還微微擺動,這副畫猛的一看,會嚇的把魂魄都驚出來。

不過,這裡披風擋雨可以住人,看著鋪著草的炕,好像前麵有人走夜路,在這裡住過,張夢琪把蘆葦草拔掉一些鋪在炕上,蘆葦草的床墊更厚實了,住在洞窟裡,餓了出去找一些野果果,外麵鹽堿荒地上有一種多棘刺的灌木,多分叉枝條,接滿一種紫黑色漿果,球狀,皮薄,味道微甜,采摘一些,吃了可以解餓,連續吃上數日,麵色紅潤、精旺氣足。還有一叢叢紅柳小灌木,多分枝,枝紫紅色或紅棕色。常常有野兔,野雞,大黃鼠出沒,用鋼鐵絲圈套隻野兔,大黃鼠等野味,烤著吃,這樣吃野果果,野獸肉充饑,可以暫時不會餓死,有機會了再想辦法離開。

張夢琪在洞窟裡睡到半夜,一陣子隱隱約約很淒慘的哭聲,從黑漆漆的洞窟深處傳來,淒慘的哭泣聲使人聽得毛骨悚然,不能入睡。壯著膽子起身四處查看,哭聲又停止了,張夢琪躺下淒慘的哭聲又響起,淒淒慘慘在夜色中極為恐怖,起身查看,哭聲又停止,張夢琪納悶地想,這到底是啥東西,難道聽錯了,是自己的幻覺嗎?這裡咋這麼恐怖啊。

呂曉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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