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二章 蟄伏

2017-06-28 作者: 呂曉文
第四百二二章 蟄伏

張夢琪進不去在部隊的大門,見裡麵的士兵出操,修煉,看了一上午,張夢琪感受了一下部隊的生活,準備回去了。本來這次就是為了曆練自己,其實還有一方麵,此次外出,也是為了把危險留給自己,把安全放在靳村。有人追查玉佛的下落,有人緊盯著靳村不放,到底是什麼人在暗地裡操作,目的是什麼,迫切想知道。

敵在暗,我在明。既然搞不清楚,不如把水攪渾,渾水才好摸魚。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但是一路到現在,除了無名鎮出現的意外,至今一點作用也沒有。

事不隨所願,人也無法改變,隻有儘心趕路。可是自張夢琪有種莫名的感覺,非常不舒服,有種被人窺探的感覺。

難道說被人跟蹤了?幾次故意改變路線,沒有發現異常情況。不會是自己神經過敏吧?問自己。問過之後,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特彆是危險來臨時的警覺。

不是錯覺,肯定有問題,張夢琪心中有了主意。

以前的努力不是白費的,以前的功夫不是虛晃的,真正到用到的時候,張夢琪不會客氣,更不會對未知的危險讓步。

張夢琪不是沒有注意過,不是沒有變換過自己的行蹤,但是此時,認真了,決不能把危險帶在身邊。

打定主意之後,似以前一樣,走山野道路,穿山林草地,隻等夜幕降臨,再探究竟。

夕陽西下,滿山彩霞;隻人孤影,紅葉似花。

好一番景象,好一幅圖畫。

如不是危險在旁,若有閒暇,必然好好欣賞,流連忘返。如今,不允許自己掉以輕心,要時時刻刻保持警惕,並籌劃著如何引出身邊潛在的危險。

表麵上若無其事,其實頭腦在急速的運轉,思考著各種的方法。

真的有人跟蹤我?

是誰?

有何用意?

為什麼一直沒有對她采取行動?

有什麼目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謎團,無從得知。

當夜色彌漫大地時,張夢琪從行走的山林間瞬間消失。沒有離開多遠,還在原地附近,隻是隱藏了起來。如變色龍一般,融入了周圍的環境;如風一般,吹入了山林;如空氣一般,遁入無形。

世界,原本不屬於人類。夜,也是。當人類休息時,就是動物的天下。

小動物出來了,食肉的大型動物出來了,它們在樹林間、草叢中奔走,享受黑夜帶來的空間,捕捉著食物。它們也在時刻警惕著,防備天敵的襲擊。

一隻田鼠,從樹根處鑽出,利用樹根的交錯,掩護著自己的行蹤。

一條蛇,盤踞遠處,一動不動,如枯掉的樹枝一般,等待著獵物的來臨。

當田鼠臨近蛇時,蛇如閃電般出動,一擊命中,收獲了自己夜行的獵物。

一隻蚱蜢,快速閃動著翅膀,歡快的鳴叫,它也許在呼喚伴侶,也許在感歎自己的生命無多。

一隻青蛙,在附近緊瞪著雙眼,等待著蚱蜢的臨近。

當蚱蜢後腿蹬地,在空中扇動著翅膀降臨青蛙時,它成了青蛙口中的獵物。

這些昆蟲與動物,它們有自己的生活本領,這些是自然環境中優勝劣汰的結果。是規律,也是生命使然。

這一切,都被隱藏在暗處的張夢琪收入眼底。難怪師父讓自己時刻觀察自然環境。

不過現在不是學習的時候,也不是發表感慨的時候。不知道自己目前是田鼠還是蛇,是蚱蜢還是青蛙?

田鼠有田鼠的本領,蛇有蛇的本領;蚱蜢有蚱蜢的本領,青蛙有青蛙的本領。還有很多很多的動物,它們都有自己的生存本領。要從社會,從他人身上不斷的學習,不斷的汲取知識,以此來豐富自己,強大自己。

要尋找母親,要保護靳村人,要實現自己的目標與誌向,需要不斷的強大,而且刻不容緩。

現在,無論如何,無論是誰,不想害人,也不想被人所害,更不願意牽扯到身邊的親人。因為確信他已經被人跟蹤,要找出暗處的人,追蹤自己的人。

懼怕隻會讓人退步,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麵對困難與險境,沒有畏縮與退卻,隻有勇敢的直麵應對。

如今,失去所有的外界助力,隻有靠自己,靠自身的能力與本領度過所有的關卡,轉危為安。

經曆世事的磨難,越來越堅毅與堅強,成熟與冷靜。在觀察著,注視著,警惕著,仿佛蟄伏的狩獵者,等待著獵物。

張夢琪調勻自己的呼吸節奏,一呼一吸極有規律,很緩,很慢,近乎冬眠的狀態。與樹木融在一起,渾然一體,分不清彼此。為了隱藏自己,方便察覺暗處的追蹤之人。因為不知道對方的實力,不知道對方能不能提前發現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全力偽裝自己,儘量先發現對方。

夜風吹來,枯黃的樹葉飄蕩落下,在地麵上形成一層厚厚的樹葉毯,給大地輕輕蓋上。秋風吹,夜微涼,感覺不到,專注的是夜裡非自然的動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四周始終沒有出現聲響。正準備換個方位的時候,異常的情況發生了。

“哢嚓!”

一聲輕微的聲音從來路傳來,像秋天樹木枯枝的斷裂聲。

不過,聽到的不一樣,聽出來是有人踏斷地麵樹枝的聲音。

果然不出所料,確實有人在追蹤自己。

到底是什麼人?

將注意力集中到聲音傳來的方向,希望看清來人。夜色已深,樹林裡越發漆黑,彆說看到來人,稍遠點的距離都看不清四周樹木的形狀。張夢琪看的也十分吃力。

哢嚓聲之後,再無聲息。許是來人覺察到自己暴露行跡,暫時隱藏起來。來人不動,無法移動,生恐驚動來人

敵不動,我不動。打定主意,始終隱藏。

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依然沒有動靜。

真的是錯覺?還是雙方在較量著忍耐力?

“哢嚓!”

又一聲樹枝斷裂的聲音傳來。這次不是從地麵上傳來的聲音,而是從遠處的樹上傳來。

有人在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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