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皮骷髏【新人新書,求收藏、推薦。】

2017-06-08 作者: 黃冰落
第一章 人皮骷髏【新人新書,求收藏、推薦。】

2015年5月1日晚上約十點的時候,我和同在泉化市暴風大學的大二學生阿K,也就是我的舍友兼好友,準備穿越一山洞。說是山洞,其實就是一條較大點的山體裂縫,這裂縫的風格有些奇特,幾乎每過二十米之後,裂縫的壁麵上,就會有一些繁體中文,意思有些無聊,諸如:“啊啊啊”、“噢噢噢”一類的。但這也間接證明了這裂縫曾經有人來過。

……

“哎呀!”一聲貫穿耳膜的尖叫突然響起,前頭的阿K連退兩步,差點沒把我給撂倒。

原本在這幽閉的山洞,我就有些發毛,被這麼一嚇,手電差點就脫離了手。於是朝阿K不耐煩地吼了一句:“怎麼了?”

“是……是屍體,哦不,是乾屍。”阿K哆哆嗦嗦地說著,臉上儘是驚恐之色,手指還顫顫巍巍指向前方的洞壁。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頓時也緊張了起來。於是緊了緊手,朝他所指的方位晃了一下手電。他娘的,手電光束定住的時候,我瞬間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隻見幾米開外的一個拐角處,幾隻蝙蝠來回盤旋著,時不時還發出尖銳的怪叫,聽得人頭皮一陣陣發麻。那蝙蝠的正下方,正歪歪扭扭朝洞壁仰靠著一具乾屍。

這乾屍整個身體呈四十五度仰望的姿勢靠在洞壁處,已然沒有眼珠的兩個黑色眼眶空洞地望著,而嘴巴張得出奇的大,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一般。乾屍的左胸處,還保留著兩道狹長而外翻的傷口狀的痕跡,沿著此痕,一路向下,直至屍身下的地麵,均被染成了濃厚的深褐色。各種不知名的蠕蟲在那片褐色中反複蠕動著,非常地瘮人。

一時間,四周突然陰涼了起來,我明顯感覺到,自己手臂上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

“怎麼辦?”阿K一臉哭相,朝我問道。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穿過去。”

“穿過去?你彆尋我開心了。”聽到我的回答後,阿K那張嫩臉頓時扭成了麻繩狀,很是糾結的樣子。

按理說,遇上這種事情,我們首先要做的是報警,然後迅速撤離。但現在的情形是,我們兩人不僅手機都關機掉,而且還身處一個四下無人的山洞裡,就算吼到天亮,估計也沒個回音。好在兩人都帶有強光手電,否則情況更危急。

淪落到這種境界,說實話,完全是阿K這鳥人一手造成的。早在幾天前,他就使著勁鼓動我,說什麼五一夜爬清清山,不僅能感受到夜晚的森林之美,重要的是,這種節假日,妹子們都會紮堆跑風景區,到時來個浪漫的護花之旅,彆提有多神氣。他把整個行程,摻入“妹子”二字,繪聲繪色地勾勒了出來,生動得我聽著都快流出了口水。

誰料上了山,彆提妹子,連個人影都沒,非常清冷。走著走著,還莫名其妙卡入一石縫。這石縫的構造還特麼詭異,合二人之力,搗鼓了半天,居然都爬不出去。好在石縫通一山洞,我們原想著越過這洞,從洞口出去,誰知現在又遇上這檔子事。

“不穿過去,難道在這和他六目傳情?”我邊說邊學了個齜牙咧嘴的表情丟給阿K,嚇得他連聲說好。

本來我倆走得好好的,到那乾屍旁的時候,我突然被阿K擠了一下,人就莫名其妙撲倒了下去。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死死將乾屍壓住,而且還和他來了個四目相對,彆提有多惡心。

“操。”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一旁的阿K,也口齒不清地衝我喊道,他說了一大串,我隻聽清了一句“安然,你還好嗎?”

“你說呢?”我迅速伏地起身,然後丟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我心裡其實也是挺憋屈的。

起身後,我立馬風風火火朝阿K衝去,這家夥估計還以為我要對他下手什麼的,竟然二話不說,拋了一個很無辜的表情過來後,撒腿就跑了。

“你跑什麼?”我在後頭喘著大氣追趕他,非常鬱悶。

“那你跑什麼?”前麵的阿K回了一下頭,卻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看他那架勢,幾乎可以用腳下生風來形容,平常跑步時也沒見他有這資質啊!

跑著跑著,我就發現非常不對勁,總感覺胸前掛著什麼東西,一晃一晃的。我於是停下來,用手電照了照,發現襯衣的第三個扣子處,竟然粘著一張紙片。我將紙片拿下來,發覺捏在手裡的手感不像正常的紙張,厚度顯然不對。於是我鬼使神差用手電對準它,想要辨彆一下究竟是什麼紙,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媽的,那紙上赫然寫著兩個大字“共死”,這兩字龍飛鳳舞,竟散發一種詭異的紅褐色,讓人看著,都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怎麼了?”阿K不知什麼時候也來到了我旁邊,一把將紙片奪了過去。我還沒來的及阻止,他已經將手電的光束照在了紙片上。

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沒有表現出一絲的吃驚來,反而掉過頭來調侃我道:“一張照片而已,這也要研究?”

“你確定是照片?”我鄒著眉頭狐疑地問道。

“不要懷疑哥的智商。”阿K得意洋洋地將那紙片翻了個麵,然後舉到我麵前。

一看到那圖像,我立馬就無語了,果然是一張照片。從照片的模糊度以及泛黃的程度來看,這應該是一張老照片。明顯的是,它被撕去了一半,所以具體拍的是什麼東西,也看不出個真切。照片上除了亂七八糟地一些線條外,就彆無其他了,給人的感覺就像地圖似的。

但是打從第一眼的時候,我就覺得這相片有些不對勁,具體是哪裡出了問題,卻又說不上。總感覺曾經見過一般。

“現在可以走了吧?”見我定在那裡,阿K順手搭我肩上,然後使力勾住我向前走。

走了一段,我的心愈發七上八下,這種被懸空的感覺真不好受。我甚至說不清是這裡的環境所致,還是看了照片後的心理陰影。

我在心裡作了很多比方,仍然沒能將照片同現實中的某些事物聯係到一起,一時間非常沮喪。就在我快放棄自己的這種可笑的行為的時候,腦海裡猛然蹦了出來了一個詞來——同生共死。

我急忙刹住了腳步,也來不及和阿K做任何解釋,直接從褲兜裡摸出錢包,然後再從夾層的位置,抽出半張泛黃的老照片。我將照片和剛才掛胸前的那半張合在一起,他娘的,居然完全吻合。照片正麵所有的線條,全部都準確地接連上了,背麵則赫然顯示著“同生共死”四個紅色大字。

阿K見此,也是一副震驚得合不攏嘴的表情“怎麼回事?

我鬱悶地回了一句“不知道”。

“我是問你,怎麼會有另外半張照片?”

“從小就有。我被放置在孤兒院門口的時候,身上除了一張寫有八字和姓名的紙,還莫名其妙夾有這麼半張照片。”

“你確定?”

“千真萬確。”

我話一說完,和阿K對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撒腿就跑。等我們回趕到剛才摔跤那裡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具被我撲倒在地的乾屍,居然又好好地斜靠在洞壁上了。

本來我倆還想著再從周圍找些和照片相關的線索,現在看見這情景,嚇得是連連退避。

“邪了。不然,回去再研究?”阿K躲在我身後說道,兩手有意無意扯著我的袖管,搞得我的恐懼感也徒增了不少。

“不用。你等我。”害怕歸害怕,但是我這人就特麼不喜歡被某件事情撩著。

等我靠近那乾屍時,四下裡突然刮起一陣怪風,一下子就把我的思緒給吹亂了。正疑惑之際,一個女人瘋魔般的笑聲,頓時就飄了過來,氣氛也瞬間陰森了起來。

就在我側耳仔細辨彆這聲音的源頭的時候,突然,腦門被某種硬物猛地拍了幾下,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哐當”一聲,就倒了下去,意識也隨之越來越模糊,不一會兒,就暈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依稀聽見了各種聲音交錯著,似乎很遙遠,又似乎很貼近。但是這一切,全都隻發生在我的意識裡,我沒法睜開眼卻確認它的真實性。我的腦袋很暈,昏沉沉地如同大病一場的後遺症。

後來,不知誰說了句:“混蛋,給我滾起來。”我一下子就被刺激到了,然後兩眼一睜,旋即看到了一片模糊的天花板。

“總算醒了,謝天謝地。”

我轉移了一下視線,瞄了一眼說話的人,發現居然是阿K。而他的身後,此時正路過一個穿護士裝的女孩,模樣很是清秀。

“醫院嗎?”我問道。

“嗯。真他媽晦氣。那時候我全神貫注看著你朝那乾屍走去,不料突然被什麼硬物猛地敲了幾下頭,什麼都不知道就倒了。我醒來的時候,發現你居然躺在我身旁的病床上。”阿K氣憤地說道。

“誰送我們過來的,清楚嗎?”

“據說是清晨爬山的群眾在登山的路上發現了我們,然後報的警。我醒後隨他們一起到了昨夜的那地兒,誰料他們搜了幾圈下來,愣是沒發現有那麼個山洞,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果事情是這樣,那也很好解釋。既然我們是被人莫名其妙拍暈的,那不管他是誰,都有理由將那山洞的入口封死住,警察自然找不到。但是會是什麼人呢?難道是笑聲的主人?

“對了,阿K,你暈倒前有聽到笑聲嗎?”

“什麼笑聲?沒有啊!你是不是聽錯了。”阿K一臉狐疑。

很明顯,我沒有聽錯,但阿K也不可能說謊。這樣一來,事情就有些複雜了。那樣震撼的笑聲,當時絕對可以說是充斥了整個山洞,為什麼阿K聽不到?難道那之前他就已經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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