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血腥味

2017-06-08 作者: 黃冰落
第三十六章 血腥味

光頭佬有些激動,說起話來哆哆嗦嗦地,幾近控製不了。也難怪,折騰了這麼久,終於找到了地方,作為一個誓死要重新再走進船棺墓的人,興奮是無可避免的。

但是光頭佬的最初目的,應該是找良教授,此刻也不知道良教授究竟在不在墓裡?

我沒打算打擊他,“嗬嗬”笑了幾聲後,便側到了一旁,將位置讓給了光頭佬。當然,我也沒有透露秋水在裡麵的事,在沒確定秋水的目的何在時,我不想冒這個險。

所謂畫虎畫皮難畫骨,一切的事情,最終都得等到水落石出,方才明了。

光頭佬朝暗道裡照了照,隨後兩手一撐地麵,縱身跳了下去。我們三個,也緊接著跳了下去。

說是暗道,下去之後,我才發現,其實是一條甬道,甬道的一頭,是一個墓門。說來也怪,這甬道的牆壁上,竟全是夯土層。也就是說,這墓,和上麵那磚墓,有著本質的區彆。

難道這就是光頭佬所說的,多樣風格?我忽然來了疑惑,問道:“這墓,恐怕和上麵那磚墓,不是同一個吧?這就奇怪了,怎麼會連在一起,這不是犯了風水的大忌嗎?”

光頭佬聞言應道:“這應該是一種障眼法。傳說杜方生前,受到了各方勢力壓迫,為了躲避這些人在他死後騷擾他,於是才建了一片墓葬群。但是杜方這人,非常地狡詐,他愣是打破傳統的風水格局,將所有的墓葬,都打通了起來。目的,就是為了迷惑那些想要從他身上挖掘秘密的人。”

我不禁疑惑,這杜方,當初是和西毆墓的墓主人一同失蹤的,難道,那西毆君的骸骨,是他搬走了不成?於是問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杜方將長生藥偷走了,才導致各方勢力窮追不舍的?”

“長生丹?安然,你不是說笑吧?這墓裡藏有長生丹?我去,黑爺我這算不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黑鬼話一出,隻見影子忽然“噗呲”一笑,道:“彆想太多,這麼多年,要是有勞什子的長生丹,也早已經被人奪了去。”

言儘於此,我們幾人開始往甬道的深處走去。

甬道的寬度,約莫兩米。牆上緊實的夯土層,不亞於磚頭的硬度。很難想象,這類土質結構的建築,在地底之下,是如何做到防潮避震的。

我忽然好奇心發作,用手掌往那牆上擦了擦,一股粘稠的感覺,瞬間傳來。我疑惑地用手電照了照,發現手心裡,居然摻雜著一些血紅色的粘稠物,類似番茄醬一般。

我大驚,忙叫住眾人。光頭佬見到我手上的鮮紅,隨即沾了一點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頃刻間忽然鄒起眉頭:“有屍臭味。”

我猛然朝自己身上的襯衣撇去,發現殘留在上麵的紅色血跡已經乾透,而那股屍臭味,正被我受傷的紅色不明物散發的惡臭掩蓋。由此可見,影子應該進來過。

我朝他看去,發現他竟然擺出一副純真無邪的模樣,貌似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毫不相乾一般。

我沒有道破這其中的蹊蹺,淡淡道:“光頭兄,這些事上麵東西?”

光頭佬搖了搖頭,說:“不清楚,很有可能是血液與其他物質融合成的合成物。”

“我去,彆告訴我,這夯土層裡,都是血。”黑鬼忽然叫道,隻見他忙將手上的手槍朝甬道的前後指了指,臉色霎時鐵青。

黑鬼的反應確實大了些,但是他的話卻提醒了我,如果這夯土層中全是血,那豈不是有很多的活物,硬生生被打進了墓牆中?

不僅是我有這樣的感慨,連同影子,此刻也一臉諱忌地看向墓牆。這個插曲,無疑將大夥原先的興奮感,一下子就強硬地降低到了極點。不僅如此,這同時也意味著棺中的情況,很是危險。

我忽然想起光頭佬那帶著赴死的決心,心裡莫名感慨,誰又曾指望,從這裡全身而退。所以,隻能一路往前。

這時候,光頭佬招呼一聲大家,當即帶頭朝裡頭走了去。然越往裡頭走去,臭味越濃。而又不單純是屍體的惡臭,其中還夾雜著很多難以明喻的刺鼻感受。

好在味道雖然難聞,但經過光頭佬的氣體測試儀測試,並沒有害人的物質,於是大夥捏起鼻子又走了一段,三分鐘後,已然到了一堵牆前麵。說是牆,其實也就是打實的夯土。但就是這玩意,想要推到他,還得費一番功夫。

我心說這玩意連條縫隙都沒,肯定不好下手。誰料那光頭佬,忽然從背包中掏出一瓶類似醋的東西。我疑惑:“這什麼?”

光頭佬說,那是一種他特質調和成的溶液,任多堅硬的土牆,隻要倒上這玩意,沒個十分鐘,那土質就會軟化掉。這時候,再打盜洞,就輕而易舉了。

光頭佬有意隱瞞這不明液體的來曆,我們幾人也沒再追問下去,黑鬼從背包中掏出尖頭鏟,招呼我幫忙一起打洞。將近十來分鐘,我們二人,終於在那約莫一米寬的夯土牆上挖出了一條通勉強通過一個人的窄縫。

黑鬼往那窄縫裡探進去半個頭,手電都還沒來的及照進去,人猛地就退了回來。我一看他臉色鐵青,估摸他應該看見了不尋常的場景,忙將短刀抽出來,問:“黑鬼,你彆嚇我。”

黑鬼猛地抽搐了幾下,怔怔看著我,哆哆嗦嗦道:“鬼吹燈!“

我一聽這話,幾乎是瞬間,人就往後仰了仰。但看黑鬼的神色,已經不能用“烏青”來形容。他的臉上,更多的是一種被震懾後的恐懼感。我甚至懷疑,他此刻,是否正確的描述了自己所見的場景。

與此同時,影子抽出手槍就往那裂縫趴了去,沒出兩秒,隻聽見裂縫那頭傳來兩聲槍響,影子忽然擠過那裂縫,當即消失在我們的視線範圍內。

我和光頭佬對視一眼,警惕地沿著邊緣的地方,逐漸探向裂縫。然而當我看見那裂縫裡頭的懸空的位置上,隱隱約約透著火光的時候,不由寒顫起來。

娘的,這個場景,怎麼如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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