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陷入迷霧

2017-06-08 作者: 黃冰落
第五十八章 陷入迷霧

看著吳美麗信誓旦旦的樣子,我何嘗不被感染,隻是她所說的事情,卻讓我陷入了沉思。

我後來問吳美麗今年有多大了,她說十六。這麼說來,她就是在六年前遇見的安慕生,想不到那時候,安慕生的臉已經成那樣了。

也難怪,在西毆墓的時候,他已經麵目全非了。

而杜興留下的這張紙,卻是讓吳美麗直接指證了我是安家人,這當中或許還有其他的隱情。單從紙上,是不可能看出來的,畢竟沒有任何標示。

吳美麗說,她曾經在一個古墓中拾到一份資料,資料上從第一個名字到最後一個名字,都是姓安。且最後的三個名字,依次是安慕生、安逸和安然。而這份資料,已經被證實為安家族譜。

這麼看來,安慕生親自交到我手上的那份族譜,根本就不全。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難道真的是希望我遠離這一切?

我忙問吳美麗,是不是每個安姓名字後頭,都帶著一個阿拉伯數字?

吳美麗點了點頭,說:“根據資料研究員提供的信息,名字後頭所帶的‘25’,其實是安家人的極限。也就是說,所有安家人在二十五歲這一天,都將麵臨死亡。”

我聽完後不由楞然,這是哪門子的怪事,到二十五歲就必須死?於是問:“這個有根據嗎?”

“當然,這是在一個已逝的安家家主下屬的遺書中找到的。至於這位下屬的身份,這裡就不多加贅述了,畢竟逝者為大。”

事情經過層層揭露,更是撲朔迷離。安家人在秦朝的時候,就是西歐有名的巫師家族了,按說能達到這個境界,少說也需要幾十或是上百年的時間。這麼算來,安家到現在也有兩千多年的曆史了。

這麼一個古老的家族,如果成員全部都在二十五歲就死亡,這對於繁衍難道沒有阻礙?

我腦子裡突然閃現西歐墓墓牆上的三段字:

詛咒。

血崩。

生生世世。

我絞儘腦汁琢磨了一會,終於發現了牽引整件事情的端倪,那就是安慕生。

如果吳美麗沒有說謊,那安家人二十五歲必定死亡的源頭,就是因為血崩。血崩這一項,整整曆經了兩千多年的歲月,所以,安家人對此有著非常恐懼的心理,所以命名“詛咒”。

但是,到了安慕生這一代,這個“詛咒”居然被破解了。從當初良教授用來誘惑我去西歐墓的照片來看,照片上的我才兩歲,而安慕生正值青年。如今過了十八年,他卻才離開,這明擺著他已經超過了25歲這個極限。

事到如今,我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吳證道挾持我,分明是認定我是安家人的身份。這正驗證了秋水曾經說的,如果有人發現了我的一切,我就會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想到此,我突然覺得有些乏累,往後一靠,頭便靠在了文件櫃上。看著一旁的吳美麗,依舊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我心中卻是有了一種憐憫。不過是天涯淪落人罷了。

約莫一個小時後,那黑鬼屁股一挪,整個人便驚坐了起來,嘴裡嚷嚷著:“誰,你誰,趕緊給黑爺滾出來,出來了看老子怎麼拔你的皮。”

我看著他兩邊嘴角不時地流著哈喇子,不由一笑:“怎麼?你這是見著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然後無福消受了?“

黑鬼當即苦笑,隨手往兩邊嘴角一擦,憤憤道:“還彆說,我剛剛夢見了一隻烤雞,正準備拔雞腿之時,突然就被神秘人給勾走了,你說我心裡那個氣啊!”

我暗笑一聲,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做白日夢,也是沒誰了。黑鬼果然很氣不過,就這一茬他居然罵罵咧咧了三分鐘,等他話音一落,影子憔悴的身形頓時出現在了門口處。

“影子!”我欣喜道。

黑鬼猛然衝過去,繞著影子看了一圈,狐疑道:“你身上什麼味道?”

黑鬼這麼一說,我倒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而一旁的吳美麗,立即警覺了起來,隻見她突然目露凶光,狠厲道:“是那個女人,白裙飄飄,臉被長發遮住看不真切。但是她身上的香味,我卻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我一聽有情況,忙問:“你見過這女人?”

“不錯。就是她將我打暈的。”吳美麗咬牙切齒說著。

這麼看來,吳美麗並非觸發了什麼機關才落入棺材底下的,而是被神秘白衣女子暗算之後才扔到了裡頭。從這個細節不難看出,白衣女對這裡的機關應該很熟悉才是,否則她不可能在把吳美麗放到棺材底之後,還能全身而退,畢竟那棺材房後來不小心就塌方了。

影子一把坐了下來,往嘴裡灌了幾口水後,不無擔憂道:“白衣女應該是這片鬼域的守護人。也就是說,她的出現意味著我們離中心地帶也不遠了,但也說明了前路越來越危險。她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存在,就不會輕而易舉放過我們。”

影子的話讓我們幾人都深思了起來,反倒是九尾狐,突然搖擺著它的七條尾巴,看樣子似乎有些雀躍。

“狐狸,你有什麼高見?”我不由一喜。

九尾狐在房間裡繞了幾圈,回到我們跟前的時候,神態便有些鬱悶了起來。我突然想起之前文件裡頭說的“入口在牆上”,難道九尾狐知道這件事?

我忙朝幾人說道:“你們看九尾狐的舉動,像不像是在找機關?”

我話音一落,九尾狐隨即點了點頭,樣子極其的萌。若說狐狸都是邪惡的代名詞,此時我看它,卻是一隻忠心的寵物一般。

見此狀,影子他們不由在房間裡頭找了起來。他們三人合力將一個又一個的文件櫃搬開,隨後一遍一遍扒著這牆,這個過程顯然有些長,幾乎用去了兩個小時的時間。

我見著汗流浹背的幾人,心中也是一陣愧疚,於是側著身子往身後的文件櫃摸了去,心想著能幫一點是一點。

誰知沒摸兩下,手上突然傳來某種乾硬的凸起感,我本能地用力往下一按,那文件櫃居然猛地一下就往後移了去。

因為沒有任何防備,我霎時撲倒了下去,一陣胸疼隨即傳來。

我下意識用兩個手肘支撐著起來,才剛抬頭便看見眼前赫然出現了一個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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