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我可是卯足了勁。心臟是一個很脆弱的器官,但凡被刀刺中,無論深淺,肯定能讓對方瞬間失去反抗的能力。
但是我還是低估了對方的能力,幾乎是刀尖就要穿透對方的衣物之時,一隻手飛速竄出來直接握住刀刃,但卻未見任何血液流出。
我見勢不妙,猛地一發力將刀多回來的同時順勢往後退了起來。
對方怒吼了一聲,一張清秀的臉瞬間幻化成似鳥怪詭異的臉。
我嚓,原來對方壓根就不是人,虧我剛才還以為這是個戴著人皮麵具的偽裝者。
這也說明了九尾狐剛才為什麼會表現出那種異樣來,即便是精神錯亂的情況下依舊對此感覺到恐懼。看來這似鳥怪曾經害她不淺,否則也不會造成如此之大的陰影。
我冷笑一聲,心道既然事情已經敗落,也隻能背水一戰了。
見它一個鳥頭朝我啄來,我迅速朝右側偏了一下身形,隨後手一舉,頓時又朝對方刺去。
但似鳥怪它占了一個優勢,那就是會飛。這樣一來,我攻擊的時候,它瞬間就能飛離躲避,而它卻可以從多個角度對我下手。
我本能地反感這種力量懸殊的比試,但眼下的似鳥怪突然地“嗬嗬”一聲卻是瞬間激起了我的鬥誌。
“怎麼,憑你也想打過我?愚蠢的人類。”似鳥怪譏笑道。
是個粗狂的聲音,帶著輕微的沙啞,聽起來如同重感冒的人在掙紮著說話的感覺。
我看著它懸在空中的身體,心中一股憤怒燃起,就是這家夥的出現秋水才沒了蹤影,說什麼都不可原諒。
“受死吧!”我忽地往右再次偏去,隨即跑過石台,縱身一躍,瞬間與它齊高。淩空的刹那,我再次紮出了刀。
隨著我的動作加速,對方飄然一飛,霎時就脫離了我的攻擊。
“世上就沒有你這麼傻的人?新生之火選中你,也是它存在的一個敗筆了。”似鳥怪輕蔑一笑,抖動的黑色羽毛將黑暗的氣息散發著更為詭異。
我甩了甩了右手手臂,剛才猛地一發力,刺空之後瞬間被扭了一下手腕,此時依舊有些疼痛的感覺。
“怎麼,這會手痛了吧?”似鳥怪邊說邊發出猛獸般的嘶吼,嗷叫聲霎時傳遍四下,回音陣陣。“看你蠢萌蠢萌的,老子就讓你死個明白。隻要你的一滴封喉血,滴入昆侖門之上,就可以喚醒萬千的靈獸。老子如果成了它們的主人,何愁千秋大業。”
我怒目圓睜,但發現這樣除了讓眼睛瞪得生疼而已,並沒有什麼效果。
似鳥怪見我沉默不語,仿佛被打壓了一般,口氣忽然就狠厲了許多。“多少年來,老子一直遊離在人世,從來就沒有看上任何人。今兒老子看上了你,就是你的福氣。如果你能為老子服務,老子興許還能放你一命。”
很難想象,我居然淪落到和一隻鳥談判。
不,不是談判,作為如此被動的一方,我的處境很是尷尬。
不過似鳥怪的囂張,卻是個給我帶來了一個重要的信息——似鳥怪很高傲,怕被貶低,否則也不會也我解釋這麼多。
我不由冷笑,一個計策瞬間萌生。
“新生之火,我知道啊,不過就你?那是萬萬不行的。“我咧著嘴,故意裝出一副看笑話的神情。“據我所知,一切生物都有它的命格所在,你是我也是。但我看你,渾身烏漆墨黑,實在不是什麼好鳥。光你這形象,就夠打入地獄十八層了,還想統領靈獸?”
還彆說,似鳥怪聽著我的話,更是惡狠狠得朝我盯著。這麼看來它應該已經被我激怒了。
我暗笑一聲,故作強硬地挺直了背脊,生怕被它看出自己的心思來。
轉瞬之間,一道光影籠罩在似鳥怪身上,光中的鳥形瞬間幻化成人形,隻不過兩三秒的時間,一個女人瞬間從光中走出來。
這女人帶著鳥狀的麵具,凶神惡煞之感,但身材玲瓏有致,非常地火辣。約莫一米六五的身高,赤足,走起路來婀娜多姿。
我見她那纖纖玉足踩在臟亂的地麵上,頓時心血來潮,道:“任憑你如何變化,沒有一雙鞋,那也是笑話一個。”
對方聽了我的話,郎朗笑道:“臭小子,不要以為老子這會放了你,你就可以口粗狂言。”
聽到對方那粗狂的聲音,我的恐懼瞬間就化為了驚訝,沒想到這麼個美女,居然是個怪物。
我腦子的一絲幻想霎時破滅。
“此時栽在你手上,算我倒黴。不過我敢肯定,你即便是此時殺了我,你也走不出秋氏。”我穩了穩身形,偷偷觀察她的舉動。
果然,她的手不自覺的握了一下拳。這個發現讓我瞬間如同找到主場一般。
“你他/娘在說什麼?”女人朝我走進,麵具之中的一雙眼睛死死朝我瞪來。
我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沫,身體沒受控製往一旁偏了偏,兩眼警惕地盯著越來越近的女人。
因為她略低於我,且此時微微挺著胸,所以我一低頭便將她黑紗裹著的波濤洶湧給收入了眼中。
我喉嚨不由一陣燥熱,兄弟一爭氣就立了起來。如果不是礙於對方那粗狂的嗓音,我恐怕此刻已經朝她撲了去。
忽而地,她怔怔地看著我,似驚嚇般地罵道:“你個流氓!”
我怔了怔,見她一隻手哆嗦著指著我的褲襠,不由一笑:“流氓也是你引起的!隻不過是男人正常的反應罷了,怎麼這你也要大驚小怪乾嘛?”
“流氓,看我今天不殺了你。”
話音一落,女人猛的朝我撲過來,不知什麼時候,她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把刀。
我見那刀寒光一掃,頓時驚了起來,猛地抬腿叫跑。誰知對方速度比我快了許多,幾乎是瞬間就將我抵在了石台的邊緣上。
儘管不見似鳥怪的臉,但我依然能感覺到對方一臉的怒火。
“彆衝動。”我下意識喊了句,奈何對方死死將我壓著,我嘗試著動彈了一下,但對方胸前傳來的柔軟,瞬間又激起了我的男性荷爾蒙。我猛地一發力,當即奪過她的刀,霎時來了個形勢扭轉,一把將她抵在了石台的邊緣。
下一秒,她柔弱的女聲哆嗦傳來:“你……你要做什麼?”
我一勾嘴角,低昂道:“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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