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死亡逼近

2017-06-08 作者: 黃冰落
第一百章 死亡逼近

秋水的製止讓我瞬間就集中了精神去警惕大個子的動靜。

“嗷嗚”的聲音逼近之時,我倆依舊胸貼著胸。在感受到強大的氣息撲來之時,我不由屏住了呼吸。

秋水卻是一個用力,猛地將我推到了一旁去。

他的力度全放在我的胳膊上,所以儘管我感受到強烈的一個旋轉,但卻沒有傷到絲毫。

緊接著是沉悶聲,以及“砰砰砰”的聲音。

從力道來看,應該是大個子砸門的聲音。

就這一點,讓我非常得驚奇——根據大個子先前將我扛起的情況來看,它分明比門要大得多,又是怎麼進去裡頭的?

這個問題卻也成了無稽之談——“砰砰砰”的聲音致使我無法集中精力思考。

冷靜下來之後,我開始慢慢朝前摸去。

秋水就在眼前,他既然有危險,我不可能躲後麵。

我剛走了四五步,一聲震天響不由擊來,仿佛傾注巨大力量一般。

本能地偏了偏身,卻發現這聲音猛地一下就近在了身前。這一刻我由衷地討厭起了黑暗,但也因此慶幸。

直到此時我才有所覺悟,秋水不讓開狼眼的原因應該很簡單,就是這大個子對於光線很敏感,一旦被它借光很有可能會發揮更大實力。

屏住呼吸將近十秒的時間,對方還沒有離開。我暗罵一聲,忍了忍,希望它快點越過去。沒想逼近我的忍耐極限之時,它依舊在我身前晃著。

高度不適與緊張輪流著籠罩過來,我霎時感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瞳孔都不由放大了起來。

由於大個子太近,近得幾乎和我快要貼麵的樣子,我甚至能感受得到從它身上發出的那一縷氣息。

我下意識往腰間摸去,大腦不由一轟——娘的,刀甩了。

沒有任何武器,我的信心到底還是降低了不少。

對方的身形此時還沒有個大概,但隨著它的一個手掌猛得揉到我臉部的時候,我敢肯定這丫的手掌應該和大象的腳掌不分上下。

這個概念在我腦子裡轉了一圈,脊背不由就冒出了冷汗。如果被它踩一腳,怎麼死都有可能。

我不敢彆開臉,生怕它因此來了興致。

此時的我渾身上下都像長滿了虱子一般——瘙癢無比,原因是這廝在揉我臉的同時,還伴著吹氣。

不僅口氣不太好聞,這種似癢非癢的感覺,也讓人有種昏昏沉沉的感覺。

等那手掌離開我的臉部時,我下意識深吸一口氣,誰料一聲激昂的“嗷嗚”瞬間迎麵傳來。

意識到危險之後我拔腿就跑,因為手貼著牆壁,跑起來不至於直接衝撞到牆壁之上。

“嗷嗚”,又是一聲。

感受到後腦勺被什麼給抓了一下時,我心裡霎時縈繞一種不好的感覺。也就是這時候,漆黑當中的秋水猛地叫了一聲,幾乎是同一時間,我身後的大個子瞬間就朝另外的方向跑了。

我的第一反應是秋水有危險,緊接著立即轉了個身往相反的方向小跑過去。

再一次摸索到木門地時候,房間裡頭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不錯,這一次的聲音都帶著效果,均來自於一些武器的摩擦、碰撞。

混亂中帶著清脆的“咻咻”,感覺像是刀具插入某種物體時傳來的聲音,我腦子裡頓時閃現出玄鐵短刀影子。很有可能,此時就是這刀紮進某種物體時發出的聲響。

我側著耳朵聽了幾秒,沉重而暴躁的腳步聲猶如雷鳴一般,看來大個子已暴怒,否則也不會如此迫切。

秋氏必然是為了吸引大個子的注意才故意叫出了聲音,可這樣一來,他自己也勢必會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我頓了頓,還是忍不住摸著牆壁沿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移了去。

等我到地方的時候,打鬥已然進入了白熱化的地步——秋水重重地悶哼了一聲。

我一驚,忙叫:“哥,你沒事吧?”

秋水虛弱的聲音傳來:“無妨。”

從他的喘息以及說話的力道,即便是黑暗當中,我仍舊可以分辨出他已經受了嚴重的傷。

就在我順著聲音摸過去的同時,跟前的地板“嘭”地一下就朝下陷了去,我下意識傾著身子往後仰了去,幾乎就要摔倒的時候,腰部瞬間被一隻手給攔抱住,之後便朝後旋了一圈。

我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撲在了牆壁上,後腦勺頓時傳來幾聲淒厲的“嗷嗚”聲。

聲音太過慘淡,猶如豬牛被殺之時那種嚎叫,仿佛一世悲慘都集中於此了。

我忙靠著牆壁往前看了去,直覺一道道氣息相繼傳來,但卻什麼也看不清。

我朝黑暗中喊了幾聲秋水的名字,依舊隻是傳來打鬥聲……

這個狀況持續了有幾分鐘的時間,我靠在牆壁的身子不由發抖了起來,我不知道眼前的是什麼情況,但可以肯定的是——秋水已經不能分神回答我的問題。

我咬了咬牙,剛往前踏了兩步,整個人就被從右側飛來的一腳給踹到了腰上,人也瞬間四仰八叉了起來,隻是沒待我緩過氣來,身子開始朝下滑了去。

看來我應該是落在了先前塌陷的地板處,所以此時才不由自主往下滑行。

我暗罵一聲,當即反過身子來用指甲大力的摳著地板。好在這是水泥板,不至於那麼滑,且指甲摳在裂開的縫隙之上,稍微增加了一股助力。

隻是這樣的好景並不長,才不過五秒的時間,我的指甲先是隱隱地疼,後而開始斷裂開來,沒了著力點的身體,也瞬間朝下滑了去。

我本能地蹬著腳,雙手不停地朝上抓著,但動作太過激烈,反而加劇了下滑的速度。

如果不是塌陷方傾斜的幅度不是很大,恐怕我早已經滑得不知去向了。

在感覺到雙腿一陣受涼之後,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的位置——下麵是懸空的。

意識到絕對的危險之際,我混亂地喊出了這輩子最高分貝的救命。

這一刻,腦子裡的聲音隻有一個,那就是——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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