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侵我者,殺

2017-06-08 作者: 黃冰落
第一百二十六章 侵我者,殺

胸骨與膝蓋骨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瞬間讓我有種不用麻藥做接骨手術的感覺。

安逸將我死死壓在地上之後,暴力地將我的頭往一處壓偏去,隨即兩顆尖利的獠牙朝我的脖頸處一紮,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瞬間就如同電流般迅速在我全身流動著。

我原先以為是無儘的疼痛,是血液流失的無力,可是——

不但有些酥,有些麻,甚至還有某種異樣的感覺。

“王八蛋,你都做了什麼?”我怒吼一聲。

安逸“嘿嘿嘿”邪笑了兩聲,道:“初男啊,不錯,我喜歡。”

身體裡頓時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仿佛一隻猛獸拚命的奔跑一般。我不由自主的悶哼一聲,心裡也終於清楚了安逸的想法。

這丫的居然想吃了老子?沒門。

在他繼續朝我的脖頸處舔來的時候,我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瞬間就進入了一個難以啟齒的程度。

娘的,要不要這麼玩?

我的手下意識動了動,突然,熟悉的手柄感覺瞬間傳遞到大腦中。

玄鐵短刀。

我暗笑一聲,讓你舔,老子等下非得割下你這頭顱去喂狗。

此時已經發狂的安逸自然不知道我心中的想法。

他順子我的脖子一路沿下,到了鎖骨的位置不由停了下來。那舌頭仿若頭蛇一般的滑膩,來回在上麵吸允著。

我暗罵一聲,手中卻是緊了緊短刀。

安逸似乎不滿於我的無動於衷,突然抬起頭來:“怎麼,你不喜歡?”

這話可真他/媽不是人話!

我冷笑一聲,丟了一個白眼給他。

此時的我,整個人都被他掰成了一副四仰八叉的模樣。因為被壓著,胸口的疼痛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一定要乾掉這畜生。

隨著,他又往下了一點。

於此同時,我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安逸卻以為我來了感覺,喃喃了一句:“享受吧!”

見他再次將湊下臉去,我猛的抬起握著短刀的右手,瞬間便紮入了他的後背當中。

這種感覺太不好了,仿佛要向自己下手一般。

“啊……“淒厲的一聲,如同鬼哭狼嚎。

見他吃痛,我順勢又來了一刀。

“啊……”又是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叫喊。

聽著這聲音我更是興奮起來,忙不迭地拚命紮去。直到刀尖處不停的滴下烏黑的血,我的手才一軟,整個人如同被抽去了魂一般,乏累不堪。

我深吸了一口氣,下意識往身上的人推了推,但發覺一點手勁都沒有。而這個時候,後腦勺處卻是傳來一聲大吼:“安然,看不出來啊你小子竟然到了饑不擇食的程度?”

聽聞這聲音,我便知道黑鬼已經恢複正常了。

果然,接著便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隨後吳美麗暴怒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王八蛋。”

我暗暗笑了一聲,看你剛才還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隻是不知為何,此時我身上的重量卻是越來越輕了,我下意識撇了一眼胸前,當場就蒙了。

——哪裡還有什麼杜興啊安逸啊!壓在我身上的分明是一具骷髏頭。也難怪剛才黑鬼那般調侃。

草。

“黑鬼,趕緊把這玩意弄走!”我忙喊道。

黑鬼一臉邪笑走到我身前,嘖嘖歎道:“好好的初男,就這麼沒了,某個人該多傷心啊!”

“曹,彆說有的沒的。趕緊。”我破口罵了句。

黑鬼將我身上的骷髏頭弄下去後,順勢又將我扶起來靠到了牆麵上。

此時的房間,一如先前,但那種恐怖的氣息卻是淡了許多。

也就是這時候,做著奇怪動作的秋水和影子,卻是瞬間活動了。

“秋少,你們回來了?”黑鬼瞪大著眼睛問了句。

我蹙了蹙眉,感覺有些不敢相信。

但接下來那秋水的眼神,瞬間便讓我對他們的回來深信不疑了起來。

隻見他怔怔地盯著我,眼神中釋放著某種晦澀難懂的情緒來。我突然想起這小子在帳篷處的情景,忙轉移他的注意力:“哥,你們去那邊怎麼樣了?”

秋水的臉不由一抽,淡淡道:“還行。你這是做什麼?”

靠。

直到此刻我才後知後覺自己隻剩下一條短褲,且褲襠處還升著了一頂小帳篷。

我腦子不由一轟,心想這下可徹底被黑了,為了挽回聲譽,我於是添油加醋將先前安逸那個王八骷髏的事情說了一遍,直到聽到秋水連著彆有深意地“哦”了兩聲,我才氣喘呼呼地停下休息。

然那影子似乎不打算放過我,拿腔作調道:“安然不是我說你,你這情況好像很嚴重啊!先前在禁忌之地的時候也是,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再大夥拚死拚活的時候想這種風花雪月的事情呢?”

他一說完,我臉頓時一熱,不用說我也知道,此時我的臉肯定紅了。

“黑鬼你讚成我的說法不?”影子故意不看我,突然轉向黑鬼一本正經地問道。

黑鬼看看我,又看看秋水,堅定地說:“不錯。安然你要覺悟才是啊。”

臥草。

頓覺無愛了。

此時我的身上還殘留這各種骨頭的疼痛,雖然想狠狠批判一下兩人,但礙於說起話來有些難受,於是淡淡說了句:“胡說八道。我現在疼得緊,膝蓋骨估計也斷了。”

我話音才落,秋水一個虛影頓時來到我麵前。他小心翼翼到朝我的右膝蓋按了按,隨即乘我不注意,猛的一拉,隨後一頂。

我發自靈魂地嗷叫了一聲,緊接著額頭上的冷汗頓時滴滴答答落下來。

他娘的,“乘你病要你命”,這果然是秋水的風格。

眼看他的手又要移到左膝蓋去,我忙雙手護住,道:“你先彆動。”

“怎麼了?”秋水一臉的狐疑,其真誠的眼神瞬間讓我敗下陣來了。

“我得有個心理準備,等等。”我忐忑道。

“你剛才和那安逸,是怎麼回事?”他突然問了一句。

我暗罵一聲,這問題不是解釋過了嗎?

難道秋水此時還沉浸在當中無法自拔?

無奈地掃了他一眼,卻發現他突然朝我笑了笑,這笑容絕了,無懈可擊啊。

我下意識擺了擺手,道:“哥,這個問題我說,其實就……啊……啊!”

一種無以複加的疼痛,以神速自我的身體傳至精神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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