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換向導

2017-06-08 作者: 黃冰落
第二十二章 換向導

“你這不廢話?這種身形的,一看就知道異常了!”黑鬼不無鄙視的聲音旋即響起。

“不是這問題。你看它腹部的傷口,竟然像是某種動物生生撕扯出來的。試問一下,雪山之中還有比雪豹更凶猛的動物?”

靜。

絕對地安靜。

關子的話,給大夥帶去的震撼,連我這個看不見的人都能想象得出來。

但緊接著陳蕪的話,才徹底讓我恐懼起來。

“應該是我遇到的東西。”

對於陳蕪遇到的東西,我壓根無法想象,但從她黑化的手可以看出,那絕不是好對付的東西。否則這種異常大體型的雪豹,也不會遭遇到攻擊。

試想一下,一頭雪豹的腹部都被生扯出一個洞來,何況是人?

由此,我也對陳蕪這個女人產生了不一樣的恭敬。

手掌的受傷,讓她遠離了某種恐怖的東西的索命。至少在這點上,她無疑比雪豹更有戰鬥力。

“的確,雪豹的腹部已經黑了。”虛無說道。

對於這種“黑”,或許黑鬼等人沒有那麼強烈的感覺,但我和虛無肯定有。當看到陳蕪手中流出那種近乎墨色的血時,用震驚都無法貼切形容當時的心情。

有史以來,除了蛇,我很難想象有什麼東西能夠使人中毒。

但那個“東西”卻可以。

“說實話,我聽著都有些膽戰心驚。陳蕪你如果可以說說當時的情況,我們或許心裡有底一些。”我忙道。

陳蕪歎了歎氣,說:“事實上,我壓根沒看清是什麼,隻感覺一陣黑色的妖風卷來,手就受傷了。當時的情況很危急,我逃離之後也沒來得及再去查探,所以到現在還是一知半解的。”

“陳蕪的話說的沒錯。”虛無接著道:“之所以被稱之為‘怪風’,我想是因為其速度之快。可以說,這風中是帶著本體的。”

兩人話音一落,又是一陣沉默。

良久之後,黑鬼不屑的聲音才爆發般傳來:“也彆泄氣,這玩意再快能快過老子的衝鋒槍?”

一番討論之後,非但沒有給大家揭開疑惑,反而還增加了某種擔憂。

帶著這種心情,大夥也重新踏上了征途。

由於帶著眼罩,我壓根分不清東南西北,一路上都依賴著黑鬼牽引。

接下來的時間,每過三五個小時,陳蕪便來接下我的眼罩看我眼睛對光的反應。一天之後,再一次解開眼罩的瞬間,我當即感受到了一抹光由遠至近。

此時我們離先前那座高聳入雲的雪山依舊差個十萬八千裡的感覺。

“我說那是假山吧?老子幾個走了這麼久,壓根沒感覺和它拉近丁點的距離。”黑鬼埋怨了一句。

一旁的虛無卻是勾了勾嘴角,說:“雪上之城,向來就是在虛幻之中。凡人之眼又怎麼能夠看清!”

“說的你好像是神仙眼一樣。”黑鬼說著開始招呼起了我:“安然,你來看看。”

我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朝那雪山又看了幾眼。

此時的雪上,竟像是籠罩在薄霧當中一般,雪山之巔似乎縈繞中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色彩,而整個山腳,儘是一片無力的白茫茫。

直到此時我才清楚虛無口中一直所說的“雪山之城”。

“看不出什麼,但這山確實如同黑鬼所說,非常地假。”

“咳咳咳”,劉老猛咳幾聲,蒼白的臉堪比腳下的雪。“安然這小子眼力不錯,這山給人的錯覺就是假。但其實,它真實存在。聽過封印嗎?”

我楞了楞,木訥地搖了搖頭。

咱們是來盜墓的老頭子,你現在跟我說封印,難道一直都是我搞錯了,其實咱們是來收妖的?

“你也不要胡思亂想,隻是我曾經聽我的老師講過,這雪山之城,其實就像是被封印了一般,隻有在激活了某種因素之後才會出現。此時它依舊存在,說明與我們的緣分不淺。”

“嘮叨那麼多乾嘛?既然緣分不淺,那你告訴大夥,要怎麼過去?再走個一天?彆搞笑了劉老同誌,不要說你的身體受不了,黑爺我的體力也跟不上了。這尼瑪的簡直是遠在天際啊!”

黑鬼的牢騷徹底點燃了大夥的沮喪,一個個頓時像病秧子一樣唉聲歎氣了起來。饒是被冠以“雪山向導”的虛無,此時也散發出一抹淡淡的無奈。

見大家萎靡不振的樣子,陳蕪突然說了句:“如果我能帶大家進去……”

“那就最好不過了。”黑鬼嘿嘿一笑,旋即繞到陳蕪身後,貪婪的目光緊緊盯著陳蕪的翹臀,咽了咽口水,接著說:“想讓我怎麼乾就怎麼乾,包你滿意!”

陳蕪也不是無知的小女生,聽聞黑鬼的話後,聲音霎時冷了許多。“彆怪我沒提醒你,夜路走多是會遇鬼的。”

“你當爺怕鬼?不瞞你說,色鬼這種生物,就是來十個,黑爺我也能全壘打。”

氣氛一下子由先前的尷尬轉換成更尷尬,但卻是因為陳蕪的臀。

還彆說,這小妞那臀非常地翹,即便隻是看幾眼就能知道當中的緊致,也難怪黑鬼會咽口水。不過,這並不是陳蕪最吸引我的地方。作為一個不僅僅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我已經看到了這女人的價值。

那虛無縹緲的雪山,作為劉老都驚歎的超然存在,甭管有沒有城,單是陳蕪敢誇下海口帶我們進去,這就已經驗證這個女人的魄力。

接著我們開始由陳蕪帶頭,原以為能一帆風順走到雪山之巔,沒想路過一片冰湖,徹底打破了大夥的期望。

猶如平鏡一般的湖麵之上,倒映著湛藍的天空。大地仿佛格外眷戀這片湖,化身成各種優美姿態的雲朵,投影在冰麵之上,仿佛一幅幅畫卷般。

寧靜,致遠。

未曾想到的是,僅僅是維持了十秒的時間,這個和諧的畫麵就被打破了。

湖麵之上的冰層,猶如被巨獸之角捅穿一般,“哢嚓”一聲,旋即四分五裂。

我們幾人疑惑地盯著那斷裂處,最先的狐疑因為緊接而來的一聲震天響的嗷叫,徹底轉化成了逃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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