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雪山之城

2017-06-08 作者: 黃冰落
第四十六章 雪山之城

我條件反射般朝後退去,其中一個巨人當即騰了起來。

如此輕巧的速度,當真不敢想象是發生在巨人笨重的身體上。

不安之際,我忙朝一邊瞥去,見黑鬼已經閃到了安全的區域,不由鬆了口氣。

和他彙合之後,我擔憂道:“這巨人會不會振作起來了?”

黑鬼白了我一眼,滿滿的鄙視:“我說你有點常識好不?就算巨人剛才是在雜交,此時也應該是精疲力儘的程度了。況且我已經發現了巨人身上出現一些傷,隻能說它們命數儘了。”

黑鬼話音一落,那騰起的巨人猛地又砸落到了地麵上,一個巨大的坑不由蔓延到我們腳跟前。

順著下陷的地麵,我倆小心地走了過去。

湊近一看,果然發現巨人的身體上出現了大麵積的鮮紅,非常地觸目驚心。

繞了一圈,轉到另一個巨人的邊上,見它身體上依舊有些慘不忍睹的砸擊痕跡,我那顆懸著的心才最終落了下來。

黑鬼朝站在遠處的幾個人影喊了句,沒一會,大夥便蜂擁而至到了巨人邊上。

見著巨人終於死翹翹,眾人不由都鬆了一口氣。

一邊的關子卻是擔憂了一句:“這些玩意的殺傷力很強,從傷口就能看出來。眼下還有一隻沒製服,我看大夥得趕緊溜。”

的確,此時還不是慶幸的時候。

接著隊伍又狗血地換了一個向導,跟著打頭的許飛繞來繞去的時候,我不禁生出一種悲觀來。

這家夥太沒有頭緒了,很多次都是繞在剛剛踏過的地方,也不知道他究竟知不知道路。

有此疑惑的,並不止我一人。一時間,隊伍中出現了零碎的煩躁聲。

“我說臭小子,你折騰個啥勁,老頭子還想活久點!”吳證道憤憤了一句,一張老臉都臭到了天際去。

見著吳證道突然變得詼諧起來,我心裡也是五味雜陳。想不到這個犀利的老頭子,因為張弛的死,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

不過也好,至少現在的樣子,比先前那副唯我獨尊、不可一世且狠厲的模樣可愛多了。

許飛也不焦急,不冷不熱道:“愛去不去!老頭子我可告訴你,如果不是安然,我是堅決不帶你們的。”

擦!

這人專給我拉仇恨的吧?

我尷尬一笑,說:“你們也彆著急,多走兩圈自然能找到路。”

正當這時候,我一個餘光瞥向眾人,隱隱覺得吳美麗投來不善的目光時,心中不由咯噔一下。這個女人的手段我自然不會忘記,惹到她還不如惹小人。

“吳美麗,有何指教!”我略微不爽。

“敢動安然,老娘要你命!”吳美麗還沒發話,一邊的陳蕪倒是先發製人地吼了起來。

轟!

正所謂“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不還沒到三個,怎麼局勢也搞得如此混亂。我哭笑不得,不由擠到黑鬼旁邊。

“我說,這女人什麼情況,你搞清楚了沒有?”

黑鬼搖了搖頭,低沉一聲:“女人心海底針,看來這針是沒法拔了!”

我和黑鬼說了好幾句,陳蕪和吳美麗還在爭鋒相對,好在都隻限於打口水戰,局麵還有挽回的餘地。

我強笑著走到兩人中間,鄭重道:“我說兩美女,唇槍舌劍這麼久,開心否?開心了就聽我一句,彆鬨了。”

兩女各自朝我翻起了白眼,接著臭起了臉兀自朝前走了去。

約莫一個小時的跋涉之後,眼前終於不再是黑壓壓一片,透過稀薄的霧氣,依稀可見一抹明亮的七彩。

這個好兆頭,讓大家都微微興奮起來。徹底離開黑霧繚繞的世界之後,我們一眼便看見了不遠處的枝繁葉茂中,居然聳立著一座城。

這城和模型非常相似,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雪山之城了。

“果然是‘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終於給老子找到這鬼地方!”黑鬼興奮地摩拳擦掌了起來。

“深個屁,”那邊關子碎了一口,旋即道:“把你地方磨成針,要不?”

關子語氣忒衝,仿佛要故意找茬一般。黑鬼傻眼地盯了他一會,茫然道:“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你計較個卵。功夫不負有心人,行了吧?”

“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隻不過看不順某些人‘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

“不用含沙射影了!他們能找過來,自然是因為某人帶頭。”許飛淡淡地說了句,旋即瞥向側前方的位置。

我狐疑地看過去,才發現原來約莫百來米的位置處,七彩的枝葉間隱隱晃動這幾個身影。

接著大夥開始朝那些人影走去。

等臨近了我不由大喜,那幾個身影竟然是秋水和羅鍋以及劉老。

見到我們,羅鍋不由興奮起來,拍了拍黑鬼的肩,欣喜道:“還以為你們來不了了,著急死我了。”

“馬後炮一個!”黑鬼酸溜溜地說著。

“這也不能怪我們,躲避的時候因為陷在一條地道裡,逃出來後就到這邊了。”羅鍋解釋道。

“沒事沒事,這不又聚到了一起。”劉老笑了笑,當即轉向間距約莫三十米的雪山之城。

秋水此時對著雪山之城,一動不動,看上去非常地形影單隻。

我過去和他打了個招呼,這鳥人悶哼了一句,什麼話也沒說。

大夥此時的站位,剛好朝向雪山之城的正門。

這城的規模,非常的大,粗略估計占地麵積應該不少於一千個平方。整座建築,莊嚴但陰森,給人一種不容挑戰的威嚴。

從約莫百米高的屋簷一路旋繞而下的,是一條活靈活現的巨龍。巨龍的身體因為七彩林的映照,呈現出一種透著斑斕的金光。龍鱗層層疊加,仿若翻滾的金黃波浪。

巨龍的頭部,正巧在屋頂之上,而身體則完整地將建築物囊入懷中,讓人看著,不免覺得建築物是它的孩子一般。

大夥瞻仰的同時,議論聲和驚歎聲交替傳來,似乎所有的人,都被震撼到了。直到秋水冷聲一句,熱鬨才戛然而止。

我瞥見他耳朵微微動了起來,心中不由一顫,忙朝身後吼道:“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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