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死士

2017-06-08 作者: 黃冰落
第六十三章 死士

“雪山之城作為一個隱蔽的存在,不應該有這麼多人知道才是啊?”琢磨了好一會,我仍舊覺得思緒理不清。

“當秋氏的內部成員融入這個計劃之後,外界的人士就開始窺探了起來,逐漸破壞了秋氏與外部的平衡,秋氏不得已另遷住所。”悠悠道了幾句,付生不由掃向眼前的樹木,說:“你們應該也注意到了,這裡的樹木有所不同,所以釋放的氧氣,也有所不同。秋氏成員的體質因為長期吸收這種氧氣,身體已經有了實質的改變,所以不太適應外界的空氣。”

這說法,完全就是一個生物進化論,雖然聽著有些牽強,不過倒也說得過去。

“付生,有些地方我不是很明白。”許飛也忍不住插了句。“秋氏的根基建在這裡,有多久了?”

“一直在這裡。”付生蒼白一笑,眉眼間藏不住的憂傷。

“事情理起來也不是很難,不過我有些納悶啊,許飛少爺,你又是哪個?”我悶悶了一句。

“我?”許飛臉色頓時黑沉,透著超出年齡的冷峻。“我,不過是秋氏的一顆棋子罷了。世人都在同情秋水的時候,卻不知道暗處還有一個可悲的我!”

不過一兩分鐘的事情,這一老一小因為陷入回憶,頓時淩亂了起來。

我楞了楞,心想清官難斷家務事,算了,還是不要過問二者關於自身遭遇的事情了。不過許飛也就罷了,那付生七老八十,怎麼地也應該對很多事情看透了吧?

乍看之下,他的神色,甚至比許飛更糟糕。

“我說,你們煽情也不帶這麼來的啊?現在什麼情況?黑影人,把這女人的屍體給我毀了,好繼續趕路。”

黑影人愣愣地看了我一下,又瞥了瞥未曾發話的許飛,身形動了動,但始終沒朝女屍近前一步。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

見幾人不鳥我,一股怒意升騰起來,也不知道我哪來的勇氣,一股腦就蹦到那女屍邊上,吐了幾口後,折下一堆枯樹枝,頓時將女屍焚燒起來。

並不是因其猙獰,我才有此一舉,完全是看在這女屍的變態程度上。搞不好我們再繼續趕路的時候,她又“慣性”了起來。

忙活了好一陣,總算將紫茗的屍體徹底燒成了灰燼。這時候付生和許飛也湊了過來,兩人神情淡然,似乎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我不由納悶:難道是人格分裂?明明一副死去活來的樣子,怎麼下一刻就輕鬆無比了?

晃了晃混亂的腦袋,我朝兩人問道:“你們連秋氏祠堂的位置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認定我能進去拿東西?”

皺了皺眉,付生應道:“秋氏祠堂應運而生,所以契機很重要。根據秋氏推算法,你的生辰八字,正好可以暢通無阻。”

“不錯,我們進去可能粉身碎骨,但你就不同了,你金身不壞嘛!”許飛補了句。

等等……應運而生?

金身不壞?我丫的就是能進那祠堂,也不可能光明正大拿秋水家的東西給你們兩個傻帽吧?

再說了,秋氏這種既能創造秋氏文字又能演變出一種獨有推算法的地方,怎麼可能和我八字相符?

越想越氣,我不憤然道:“我說你們兩個變態還是怎麼的?盜個墓而已你們研究老子八字做什麼?”

“犯不上研究。”許飛尷尬了一句,說:“你這八字,在道上已經傳開了,我們想不知道也難啊?再說了,秋水那小子也沒能給你什麼好處,我們就不同了,隻要事成,金錢美女,任你挑選。”

許飛的話,讓我不由得產生一種恐懼感。

難道孤兒院遭到控製了,否則這些鳥人怎麼知道我八字?八字不都是一直在老院長哪裡保存嗎?

“你兩個這麼一說,我腦子不由混亂了許多,誰能告訴我,我的八字和這秋氏有啥聯係?”我悶悶了一句。

“當年安慕生獨闖秋氏祠堂,可謂風光無限。怎麼,不想挑戰下?”許飛答非所問,但卻切中要害。

儘管安慕生和我的關係並沒有得到確認,但從種種跡象來看,肯定也脫不了乾係。現在一聽許飛那麼說,我心裡便躁動了起來。

“你確定?”

“全天下都知道,我還需要確定什麼?”許飛反問了一句,倒叫我尷尬起來。

說實話,一路過來我都沒有刻意去了解一些相關的人事,所以很多事情,即便被傳得很廣,我也未必知道。如今許飛說安慕生曾獨闖秋氏祠堂,言辭中的那種信誓旦旦,不由讓我信任幾分。

“我說,”見我不言語,許飛忙又說道:“這麼刺激的事情,你不會想錯過吧?”

“倒不至於!”笑了笑,我忙道:“似乎秋氏祠堂和我的目標一致,所以也沒什麼可推脫的。”

“成交!”

“成交。”

“少爺,不知有句話我當講不當講。”正當大夥熱血沸騰的時候,陳蕪的一句話打破了我們的和諧。

“說。”許飛揚起頭顱,居高臨下。

“安然……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強。”陳蕪低聲了一句,聲音中透著無比的堅定。

“這個我自有定奪,你無須多言。還有,這段時間,你負責安然的安全。”許飛命令了一句,便不再理陳蕪。

陳蕪臉上生出些許的失望,還想說些什麼,嘴皮動了幾下,最終也沒再發出一句。

倒是一邊的付生,微揚著頭,儘顯蒼茫之意,也不知這老頭子在失落什麼!

自許飛下達命令後,陳蕪便伴隨我左右,不過依舊是一副冷血的模樣,我幾次挑起話題,對方都沒開腔,一張臉黑得非常可怕。

“我說,作為一個女人,你是不是太不正常了?”我故意說道。

陳蕪猛地抬起臉來,盯著我看了幾秒,眼神沒有一絲波瀾。

“死士,從來隻聽主人的命令。”許飛淡淡地說了句,稍作停頓之後,笑嗬嗬道:“但如果你喜歡,可以送給你。”

這話非常真誠,聽之感覺在談論某種物品的交易一般,我心神一晃,當即感覺陳蕪太過可悲了,特麼一個好好的女人,你去做死士乾嘛?

做死士也就算了,還是這麼沒情調的,這一趟,還真是悲催。哪怕是黑鬼那個鳥人在,也能亂七八糟地吹噓幾句,以慰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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