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身形靠近之後,邊上的黑鬼也扶著羅鍋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
“原來是你這個鳥人!”黑鬼暴怒一聲,aK-47當即指向白須老者邊上的許飛。
“彆動怒!”許飛淡淡一笑。
我不由鬱悶!
這一幕,其實早就應該想到了。先前黑影人的屍體被接二連三拋出去,不就意味著許飛在附近嗎?
也怪我們大意!
“你們想做什麼!”我虛弱地問了句。
我們三人的身體情況,根本不允許此時再和許飛等人決鬥。這些家夥如果有彆的心思,我們斷然會吃不消。
隨手撥開黑鬼的槍杆,許飛淡淡道:“合作!”
“不要廢話,要打架黑爺陪你!”轉了轉脖子,黑鬼將槍收起來。
“剛才的戰鬥老朽也看了,對各位的實力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你,”白須老頭指了下黑鬼,笑道:“槍法入神,眼力也不錯!”
“你,”指了指羅鍋,白須老頭又是淡淡一句:“擅長技巧,睿智。”
“老子怎麼樣不用你來評判!”狠厲了一句,黑鬼便繞著兩人轉了一圈,諷刺道:“一個快入土的老家夥,就不要來湊什麼熱鬨了!”
看來黑鬼也被之前許飛的動靜給惹怒了,否則絕對不會出言不遜。
“冷靜點,小夥子。我們要找的也並非你,而是他。”話音一落,白須老頭的手已經指向了我。
“我?”冷笑一聲,我幽幽道:“我渾身上下沒一處好的,你們找錯人了吧?”
真是夠了!
老子已經半死不活了,還來騷擾,有完沒完?
不理會我的鬱悶,白須老者隨手掏出一個玉瓶,遞到我眼前淡淡道:“秋氏獨有的療傷藥,效果如何,想必你也知道。我們並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這一趟,權當結伴。”
聽了這話,說不心動那絕對是假的。
“安然,彆聽他胡說八道。”
“就是,先打一巴掌再給蜜糖的人,不可能有好心。”羅鍋接話道。
我不由長歎!
秋氏的療傷藥,早在貓兒山的時候,我就用過了。當時被巨蟒所傷,秋水隻給我服了一顆,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但,隻是結伴嗎?
“你是誰?”我問道。
“付生。”白須老者回答。
我腦子一下淩亂起來。
付生,長這樣?這明明和秋水扮演的付生有著天壤之彆嘛!再眼拙的人也能一眼分辨出兩者間的差距。
見我狐疑,老頭子爽朗一笑,說:“怎麼,你先前見過我?這麼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
“怎麼可能?”這時候,許飛倒是出乎意料地回了句。“連你,我都是第一次,更不用說這小子了。他何德何能!”
我心中不由一驚,原來是這樣。
但真正的付生出現,也意味著許飛已經知道了假付生的事情。就算不確定是誰,估計也早已懷疑到了我們頭上。
此時如果結盟,會是好事嗎?
“嘰嘰歪歪做什麼?”黑鬼一聲冷喝,手上的槍再次對準許飛。“不要用一些甜言蜜語蠱惑安然。”
“蠱惑?”冷笑兩聲,許飛不由作出無辜狀:“我什麼時候做過這麼出格的事了?”
這一點,卻是可以肯定。先前被許飛挾持,他倒也沒對我做什麼過分的事!
“一句話的事,決定了嗎?”苦笑一聲,老者當即語重心長道:“你不覺得,還沒到結束的時候嗎?”
怔怔地盯著他,我心頭一熱,頓時扭開瓶子將裡麵的液體一飲而儘。
“安然,你……”
“這些人不能信!”
兩個擔憂的聲音同時傳來,我無奈一笑,淡淡道:“還有一段路是我們需要走的。”
欣慰一笑,白須老者當即遞給黑鬼和羅鍋沒人一顆黑色藥丸:“雖然比不上給安然吃的,但也不賴,至少能減輕你們此時的痛苦。”
躊躇了一會,黑鬼旋即將藥丸吃了下去,苦笑道:“兄弟一場,我怎麼也得陪你到最後吧!”
“還有我。”接著羅鍋也吞服了藥丸。
“還真是一場感人至深的兄弟情。不過,一腔熱血並沒有什麼用。”
這時候,許飛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女聲。我微微抬頭,頓時見著一臉冷漠的陳蕪。
“臭婆娘,你說什麼?信不信老子崩了你。”黑鬼怒吼了一句。
如果不是這女人和虛無,我們或者也不會出現在這裡,所以黑鬼憤怒也是情有可原。
隻是,這個女人既然能做死士,估計一個黑鬼也不會是她的對手。
“黑鬼,不要衝動。”我不由說了句。
煩躁之際,我身體不由一陣火熱,先前的痛楚也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舒適感。
我嘗試著活動一下四肢,沒想一股力量頓時在體內奔騰。
神藥啊!想不到,療傷的同時居然還合並強身健體的功效!
震驚之餘,我不由嘀咕一句:“藥不錯。”
“對你有療效,自然是好。”嗬嗬一笑,白須老子不由捋了捋他的垂到胸前的白胡須,一張如同枯樹皮的臉上,頓時綻放出異樣的光彩。“即刻動身吧,離目的地還有些距離。”
和黑鬼、羅鍋簡單地解釋了幾句,我們當即尾隨許飛等人朝一側走了去。
正空的陽光,將每人的影子拉得老長,乍看之下,竟讓我生出一種孤單感來。
有時候我會想,或者做一個普通人,也不錯,至少不用這樣出生入死。隻是我們已經一腳踏了進來,哪裡還有抽身的機會。
也許,這一生,就這樣了吧?
苦笑之餘,我下意識回望一眼,發現怪鳥已經沒了影子,不由加緊了步伐。
在密林了繞了一個多鐘,前麵的幾人終於停了下來。
“就在前方!”白須老者語氣森然。
“傳說中的秋氏祠堂?”疑惑了一句,黑鬼旋即繞到前麵去。“看起來確實像劉老所說的破房子!”
“破房子?”許飛不由冷笑,接著說:“天下,再也沒有這麼豪華的地方了!”
“少爺,現在怎麼辦?”陳蕪問道。
“付生,你計劃一下。”許飛命令了一聲。
白須老者旋即掐指起來,看氣勢還真有點像算命先生。
“故弄玄虛做什麼?這種地方當然是崩幾槍然後衝進去了!”黑鬼不屑了一句。
我繞到幾人前麵,果然看見林間居然有一間破房,但房頂之上的琉璃瓦卻是金光閃閃。
“硬衝肯定是不行!”我不由呢喃。
“硬衝不行,咱們不會迂回啊?”黑鬼不滿了一句,手一伸,不由覆蓋在我額上。“我說,你是不是吃了那藥,腦子出問題了?”
“……”
老兄,咱腦子出過問題嗎?嘚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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