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解之餘,一陣翅膀扇動的聲音再次傳來。
從灌木叢中瞥出去,正巧見著怪鳥被幾個翅膀人圍攻,幾個呼吸之間,便從空中“嗖嗖嗖”地墜落了下來。
怪鳥先前對付冶魔的時候,已經充分展現了它的驚人神力。沒想麵對翅膀人,居然是這麼不堪一擊。
看來付生所說的,並非虛言。
思索了一會,我忙朝黑鬼和羅鍋說道:“看下我們的裝備,還有多少。”
三人將背包打開,頓時失望起來。
羅鍋那邊基本隻剩食物,子彈都沒幾發了,好在醫藥箱還在。黑鬼的話,倒是子彈多點,還有一個手榴彈,一些煙霧彈,以及照明工具。我這邊,幾包壓縮餅乾,三瓶水,子彈卻是最多的,因為一路上用槍的機會比較少。
好在幾人背包中,都餘有原先用來登山的一些工具,如繩索、工兵鏟等。
我們三人重新分配了一下,最後每人的物品都基本相當了。
陳蕪卻是對我們的行徑嗤之以鼻了起來:“就這些廢品,也好拿出來顯擺。”
聞聲我們三人頓時愕然起來。
“廢品怎麼了?”黑鬼冷聲了一句。“廢品在爺的手裡,那也能叫你震驚!”
雖然不清楚陳蕪此番為什麼會對我們冷嘲熱諷,但惡語總是聽之不快,猶豫了一會,我不由說道:“陳蕪,有什麼疑問你不妨說出來。”
陳蕪突然一抬頭,一雙明眸不由朝我盯來,臉色一陣幽怨之後,忙又低垂了下去。
尼瑪!
這眼神,不清楚的還以為老子對你做了什麼。
不理會她的喜怒無常,我忙朝付生問道:“付老,現在怎麼辦?”
付老雖然是許飛那邊的人,但此時已經和我們結盟,且他對秋氏的情形比較了解,在很多地方,我們都需要依賴他。
“翅膀人的出現,已經完全打亂了我心中的計劃。而且,拖遝了這麼久,守衛換班的時間也已經差不多過了。我現在也是計無所出啊!”;
付老頭子歎了歎氣,接著說:“雖然你的身份令人不明朗,但我想,既然能讓翅膀人雕像長出翅膀,這就意味著你實力非凡。這一趟,還需仰仗閣下啊!”
付老突如其來的莊重,倒是讓我有些不適應。擺了擺手,我忙道:“互相幫忙!話說付老,秋氏祠堂的守衛多久換一次?”
付老不假思索地說道:“十天。”
這話一出,我差點沒吐血。也就是說,目前來說,我們隻有這個機會。
躊躇了一會,我忙道:“既然明路已經沒了,我們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守衛換班的時間也不會變,不如此時衝出去,你們意下如何?”
我這話自然是說給許飛聽,如果擅自下決定,我怕這鳥人不服。
示意了一下付老,許飛爽快道:“就這麼決定。”
放眼望去,怪鳥的身體正一動不動地縮在地上,空中盤旋著翅膀人的身影。外形破敗的秋氏祠堂,隱隱透著一股陰森。
說時遲那時快,正在我觀察著外邊的情形時,黑鬼已然躍出了半個身子。
歎了歎,我忙跟了上去。
怪鳥發現我們的身影,不由哀鳴起來,而空中的翅膀人,則是迅速落下地麵。
和雕像一樣,這些人都長著一張誇張的臉,男女參半,其形態,很有可能,是變異過程中造成的。
八個翅膀人在我們麵前形成一個弧形,揮動的晶瑩之翼,仿佛在向我們挑釁一般。
“安然!”這時,黑鬼湊到我耳邊,壓低著聲音道:“等下實在堅持不住,你就用原先的方法,一招將他們製服。”
“……”我頓時無語。
原先的方法,摸一下?
彆搞笑了,這可是戰鬥,不是遊戲。
掃了幾個來回,見翅膀人沒主動出擊,羅鍋當即問道:“付老,這些玩意是不是傻了?”
“你傻他都不傻!”黑鬼忙接了句,“戰略啊!懂嗎?”
“……”
幾人當即一陣無語。
就算是戰略,人家也沒興趣讓你看懂吧?
等待無疑是大忌,既然對方不動手,我們何嘗不先出招?
冷笑一聲,我二話不說,直接朝一個紅臉翅膀人崩去了一槍。
槍聲落下,我才猛然醒悟,這玩意不怕金元素啊,子彈打出去,有個屁用?
“這個方法行不通!”付老說著旋即朝祠堂大門指去。“最直接的挑釁,就是讓他們感到威脅。”
我們幾人一點即通,撇下翅膀人,忙朝祠堂門口奔去。
還彆說,身形還沒近前,兩個翅膀人立即就追了上來。
心中一喜,我旋即轉身。
有了先前的失利,這一次我總算積累了一點經驗,直接一腳就踹了過去。
翅膀人的最大優勢,就是在於飛。所以我的腳還沒臨近,被踹的目標身形一晃,已然升到兩米高的空中。
“不好。”鬱悶聲頓時傳來,是許飛。“這麼玩的話,我們估計能被對方累死。”
打架被砸死的見過,被踩死的崩死的都見過,但累死的,確實不多見。可是,眼下就算翅膀人不攻擊我們,光我們去追擊他們,也肯定會消耗掉所有力氣。
“那還打不打?”嘀咕了一句,黑鬼直接來了一槍。
子彈打入翅膀人身體,毫無動靜。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震驚了一句,羅鍋也加入了槍擊戰隊。
他的姿勢及技術都沒黑鬼好,但這一槍打出,依然命中了盤旋著的那個紅臉翅膀人腿部。
但,仍舊沒效果。
幾番下來,大夥不由喪氣。
這些家夥,勢必不會讓我們進入秋氏祠堂。
可是現在這麼個情況,簡直無從下手啊!
幾人互拋了一下顏色,旋即達成了共識。
隨著許飛一聲吆喝,我們幾人混亂地衝了上去,拔槍的拔槍,抽刀的抽刀。
一陣揮霍之後,翅膀人已經沒了身形,而我們,正恍如無頭蒼蠅一般。
“啊!”停下動作,黑鬼一陣唉聲歎氣,備受打擊之下,臉上不禁生出一絲絕望之色。
這種情緒一擴散,當即感染了眾人。
饒是許飛這個外姓的秋氏掌權人,也不免大吼起來:“可笑至極!不過是一場有名無實的遊戲,秋氏,你們對得起我母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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