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你的秋水。”
秋夕說完，也不待我回答，站直了身子便“哈哈”大笑起來。
我覺得她太過猖狂了，但心中卻無法反駁，這個提議在我看來的確很不錯。
秋水此時已經傷重，連話都說不利索，饒是他體力再驚人，估計也頂不了多久了就一命嗚呼了。
如果秋夕能夠救活他，這根本就是了了我的一樁心事嘛！
所以我才說，這個女人心機太重。
“我同意，不過你得先救他。”
我話音才落，地上的秋水雙眼突然睜得老大，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刺激。我一擔心，直接將他扶著坐了起來。
但靠在我懷中你的秋水，卻是不堪這般活動，瞬間便吐了幾口血。
我能感受到，他眼中那種急迫的想法。但也隻限於了解，因為我不可能讓他自生自滅，這是原則問題。
秋夕的這一招，果然厲害，在壓製我的同時也刺激著秋水，正可謂一石二鳥。
我雖然很惱怒，但也隻局限於在心中發發火。我完全沒有辦法去拒絕一個可以救秋水的人，哪怕這個人居心叵測。
“你開始吧！”隨口說了句，我忙將秋水放下。
秋夕掏出一顆黑不溜去的丹藥，一陣藥香當即四下揮灑開來，融入我的嗅覺中，甚至能感受得到當中的一抹甜膩。
丹藥這玩意，雖然我是第一次見到，但從古籍以及電視中也曾了解到一些知識。曆來隻聽說過苦澀的丹，對於秋夕手上的這一顆，卻是聞所未聞。
“你確定這是能救秋水的藥？”我不由懷疑。
“你這是在質疑我嗎？很好，從古至今，還從未有人對我所做的事情提出過異議，你是第一個。”秋夕冷笑一聲，迅速將丹藥塞進秋水口中。
我心中一震，卻也沒有過多阻攔。
秋夕如果想要陷害秋水，在我看來完全沒有必要，畢竟秋水此時已經是半死不活的樣子。即便沒有旁人動手，他也活不了多久。
丹藥被秋水吞服下去後，過了片刻的功夫，秋水便乾咳了起來。我拍了拍的肩，順便給我喂了幾口水：“哥，彆著急，我相信這丹藥能救你。”
秋水喘著粗氣，愣愣地看著我，似乎有很多話想說。
“彆動，有什麼等下再說。”
等秋水的呼吸平穩下來，我便將他放在地上平躺了下來。見他緩緩地閉上眼睛，我忙過去探了探他的氣息，了解到他不過是累了，我總算鬆了一口氣。
“你說吧，需要我怎麼做？”我轉向秋夕，問道。
“永生魂者的傳位，曆來就是要心甘情願，這也是我沒有逼迫你的原因。既然你受了我的功，也希望你能遵守諾言。”
秋夕說著，開始朝我靠近。
雖然我不清楚所謂的滴血傳位是個什麼樣的過程，但很顯然，我估計逃脫不了出血的命運了。
歎罷一聲，我隨手朝指頭割了一刀，秋夕便瘋狂似的湊過來用嘴吸允了起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的很難想象，世間居然有如此的傳承。
血來自於我的身體，或許想要傳下去，估計得把我的血吸乾。一想到此，我就有種要崩潰的感覺。
難道這傳承，就是為了犧牲前人來成就後人？
雖然能否傳承，目前還得不到證實，但無疑，這樣的方法著實有些殘忍。
秋夕的櫻桃小嘴不聽地吸允，力量之大，甚至讓我感受到了輕微地疼痛。見她火燒火燎的神情，我卻是有些想笑。
她全神貫注，沒有一絲地雜念，或者此時此刻，對我也沒了任何的防備。我心中陡然生出一個邪惡的念頭來，假使我現在用要害她，或者她都不知道我的短刀是如何下手的。
當然，我並沒有這麼做。很簡單，我不想在秋水好之前，徒增一些麻煩。
我微微朝秋水瞥見，見他安詳地躺在地上，心中一陣欣慰。到底，他還是得救了。他的麵色，他的呼吸，已經那肉眼可見的康複，很實在，也讓人很寬慰。
不知過了多久，我開始有些頭暈。就在這時候，秋水輕輕地睜開了眼睛，神情凜然。
我不由一笑，他終於回來了。
“哥……”下意識喊了一句，但當即就被秋水投來的神情給阻止了。
我先是一愣，接著開始忐忑。秋水發出的信號，說明他要開始行動了。至於要做什麼，一目了然。
見他站起來緩緩地朝我走來，我心神一定，隨手將短刀甩給他。就在這時候，被秋夕吸允的手指猛地傳來一陣生疼，我有種感覺，自己的指頭似乎已經被咬斷。
滿嘴滲血的秋夕，頭一抬，便硬生生將我指頭給扯去了一塊。我一咬牙，當即下了狠心，猛地朝她胸口踢了去，右腳處當即傳來一陣軟綿綿。
但隨即，她的一聲嗷叫便叫我楞然了起來。
艸，老子不過踢了一下而已，又沒有揉虐，你丫的至於叫得這麼撕心裂肺？
沒想轉瞬間，我便見著她的右耳已經穿了一個口子，殷紅的血液不聽噴射出來。而在口子的正中間，玄鐵短刀的刀柄隱隱可見。
高！
這一刀，居然從秋夕的右耳直接貫穿整個頭部。我不由對秋水的技術，暗暗讚許幾分。
轉頭一看，秋水的身形還有些踉踉蹌蹌，但秋夕並沒有因此大意，退後了幾步，忙戒備起來。
“言而無信，天誅地滅！”秋夕咬牙切齒說了句，連連後退。
我看準時間，就在她專心防備秋水的同時，一把掏出槍，直接朝她額頭嘣了一槍。
“嘭！”
腦袋開花的秋夕，身子一歪，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墓室開始震動起來。
“此地不宜久留。”秋水說了句，便拉起了我朝外奔了去。
此時我們已經不是在先前的那個空間，所以我和秋水都沒有方向，因為震動的刺激，我們基本是見路就鑽。
轟隆隆！
劈裡啪啦！
一時間，各種聲音不絕於耳。
“是自毀程序？”我慌亂地問了句。
“不錯。秋夕吸食了你的血，代表著她受了永生魂的傳承。現在她死了，就意味著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
秋水這麼一說，我才知道先前他為什麼要阻止我帶他出去，原來他是在擔心我。想來如果當時我們跑了，永生魂的魔咒便沒有解除，我們所有的努力依舊是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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