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恭迎少主

“好。”火靈龍隨口應了句，之後龍尾一甩，秋火的身影頓時又出現在秋水麵前。

“秋水……剛才我……”秋火驚恐地看著火靈龍，如果不是他此時身體已經僵硬掉，他估計會再次逃跑。

“你已經失去了競選家主的資格，如果想活命，你需要答應我一個要求。”火靈龍在低空中盤旋了一會，有些焦躁。

秋水朝秋火點了點頭，示意他應了火靈龍。

秋火瞥了一眼自己的手，同時感受著身體帶來的僵直，深吸一口氣，他悶聲道：“我答應你。”

“朽木可雕！”火靈龍興奮地飛下來，說：“從今天起，你便是秋水的影子，我要你發誓，從今往後無論榮辱貴賤，都要一心一意做秋水的左右手。”

這個誓有些毒，秋火當即就怒了，這等於剝奪了他的自由。“你妄想。”

“很有個性，我喜歡。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秋氏既然把你們兩個同時放在這裡，意味著讓你們自相殘殺，直到有一人勝出。那一人，便是秋氏的下一任家主。你覺得，你還有選擇嗎？除非秋水不用全力，否則在這個情況下，你不可能勝出。當然，他放水的話，你們兩個都會死。這是秋氏的法則，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那你救我，究竟是為了什麼？”秋火自然聽懂了火靈龍的意思。

秋氏成員的任何對抗都是需要不遺餘力的，否則就會遭到慘無人道的折磨，直到死。這麼可怕的一個規則，無論是父母兄弟都需要遵守。

“很簡單，你並不輸秋水。這就是我給你的機會。”

聞言秋水也是一驚，火靈龍怎麼會為了自己的欣賞而放過秋火，這當中難道沒有蹊蹺？

雖然他也很希望秋火活著，但畢竟這失去自由之事太過殘忍。他有些淩亂，第一次，感受到抉擇的時候是這麼難。

雖然，抉擇的人不是他。

“好。”

秋水糾結的時候，秋火已經率先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其實這也是經過他深思熟慮的。也許活下來，才是最好的證明。

火靈龍很是欣慰，點了點頭，說：“從今天開始，你就叫影子。”

秋火點了點頭，朝秋水看了一眼，無儘地哀傷。

誰說三歲的孩子，就不知道心痛。這一刻，仿佛所有的力氣都用光了，秋火也無法說出一個字，唯有眼淚刷刷刷流下。

這之後，火靈龍每天都會帶兩人到一個漆黑的空間，在那裡接受黑暗的洗禮。對於這一點，秋水和影子也曾提出過疑問，但都被火靈龍以各種理由給搪塞了。

“黑暗空間，究竟蘊含著什麼？我怎麼感覺，我能自由運用身體裡的毒了！”影子很是吃驚。

五年過去了，他體內的毒雖然沒有用解藥，但無形中卻是形成力量一樣的存在。

這種感覺影子也說不清楚，但是運用自如的那種掌控感實實在在，不容得他不相信。

“也許是為了療傷，你想啊，我們在祠堂訓練得那麼辛苦，每次停下的時候，都是遍體鱗傷，但已進入黑暗空間，再出來，身上的傷就好了。應該還不僅如此，像毒一類的，估計也能硬逼著出來。”

“也是，反正我們也無法了解這個空間，還是早日達到火靈龍的要求吧，這樣就可以儘早出去。”

這個時候的秋水和影子，已經八歲，五年的時間，讓他們從身體到心態上改變了很多。但好在，兩人的感情還是一樣的好。

影子也習慣了默默守在秋水的背後，也許這就是使命，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但不知是被磨練了心智還是怎樣，這一種關係在他的心中，已然如同自然一般的存在。

也許秋氏很強大，但在兩人的心中，也唯有彼此可以依靠。

這樣的生活，日以繼夜，又再過五年，兩人已經十三歲了。火靈龍作為他們的師傅，已經將所有能教的都教給了兩人。用它的話來說就是——接下來有什麼造化，就要看他們自己了。

踏出秋氏祠堂的那一刻，秋水和影子甚至慶幸自己當初沒有愚蠢到直接硬闖出來，因為管家的那一個甩手，確實給祠堂設下了一個大陣，硬闖隻能九死一生。

而現在，這樣的陣法在秋水和影子的眼中，不過是不入流的一點小伎倆罷了。

秋氏的人也早早地守在了祠堂外，見到秋水出來，凝重的臉上霎時一陣欣喜。

眾人跪拜：恭迎少主！

秋氏有一個傳統，從祠堂出來的家主，隻要經過了繼承大典之後才能擔任家主一職，否則隻能以少主自居。但其實，少主的名分和權利，都是被秋氏上下認可的。

秋水不習慣這樣的場景，隨手一揮，說了句“起來吧”，就自顧自朝前走了。眾人剛想跟上，猛地就看到尾隨秋水身後出來的還有一人，接著大夥均是麵麵相覷起來。

這事情他們沒有遇上過啊！

曆來送入祠堂訓練的備選家主，不管當初進去多少，到最後隻能出來一人，這是法則。沒想此時，居然出來了兩個，叫大夥如何不震驚！

“這……這……這……”有承受力不強的，此刻已經瞠目結舌起來，說了半天沒說出一句，人倒是先倒在了地上。

秋水見狀，解釋道：“影子是火靈龍精心挑選的人才，以後伴我左右，如果沒有他便沒有我，所以我希望各位能記清楚，影子等於我。”

秋水聲色俱厲，一眾人麵色不由發難起來：這怎麼了得？秋氏怎麼可以同時又兩個少主？

但影子畢竟是火靈龍選中的人才，大夥自然不敢惹，於是眾人又一次跪拜：恭迎影子！

影子沒有說話，雖然他經曆了一個迫不得已的選擇，但眼下的情形，依舊和他心中的那個英雄夢不謀而合。笑了笑，他輕聲道：“無須多禮！”

兩人被迎回秋氏之後，先是在泉華住了一段時間，接著開始了無休止的盜墓活動。

火靈龍賦予他們的，除了擺陣破陣，煉毒解毒，以及一些特殊的技能，最重要的就掌握各種盜墓技巧以及對各大古墓的了解，眼下他們隻是欠缺了一個實戰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