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離開了單位，說是聯係上麵了。
我想偷偷跟著來著，但是考慮了一下還是算了，彆再節外生枝了。
我們單位上級到底是哪裡，這件事我會弄清楚的，不過不是現在。
看著單位的屋裡，被我趕走了一些陰魂，但是還有幾個在，而且又多了兩個剛才沒見過的，不知道從哪裡進來的。
他們看著我確實有些害怕，但是也僅僅是我感覺到他們在害怕而已。
我上前他們退後，我站住不動他們也不動。
“你們為什麼要來這裡？”我問道。
看他們的神情明明是聽到了我說的話，但是沒人回答我。
反複問了幾個鬼，一個都沒回應。
“你們都不能說話？”我無奈又問了一句。
沒想到他們真的點頭了！
啞巴鬼……
接著我試圖用各種方式和他們溝通，結果發現都沒有什麼用。
這些鬼好像不僅不能說話，而且腦子似乎也都有問題，最後我不得不放棄。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師傅也回來了。
“上麵同意了，兩個小時後，一個人就會被送來，在辦公室坐班。”師傅說道，同時交給我一份文件。
我接過來一看上麵寫著協議兩個字。
“這是上麵讓你簽的協議，算是同意你提議的一個條件。”師傅接著說。
打開一看內容，我笑了。
“不用這樣吧，不就是不讓我去地下室嗎，之前都簽過協議了，這個的內容和那份已經簽署過的差不多，有這個必要嗎？”我有些無語，真要是反悔這些所謂的協議根本就沒什麼卵用吧。
如果那麼有效果那些發誓相愛在一起，最後卻分崩離析的情侶不是都得被雷劈死？
雖然我現在信鬼神，但是對於這些我依然是抱著懷疑的態度，根本沒有什麼約束力。
先不說之前已經簽訂過協議了，就算沒簽我也在心裡下了決定，永遠都不會進入那個地下室裡。
“走個過場吧，雖然師傅相信你會遵守的。”
我拿起筆簽了。
兩個小時後，很準時，一個年齡在六十歲上下的老人被送了過來，身上的衣服都沒換，還穿著囚犯的衣服，剃光的頭。
送他過來的就是送活體的車。
“林大領導，恭喜啊，這才多久沒見你都是單位的負責人了，怎麼樣，哪天慶祝慶祝？”開車的就是經常送活體的李響。
“李哥彆說笑了，這個領導也都是大家不願意當才給我的，我年輕多跑跑腿而已。”我回應，真沒覺得這是什麼好事。
他也隻是客套一下。
簽了字他就開車走了，我沒有讓那個老人直接去樓上，先把他帶進了我的辦公室裡。
看了一下他的檔案，問了一些問題，沒有什麼出入。
讓我師傅回家了，今晚我在這裡，畢竟他是第一天來，而且還是在晚上，等明天的時候我再安排人負責這件事。
事情總算是按著我計劃的方向發展，唯一讓我鬱悶的就是屋裡的這些鬼。
我不知道他們怎麼出現在這裡的，攆走一個還會來第二個，他們不會來我的屋裡的，但是就在屋子外麵。
萬一明天還是這樣該怎麼辦？
看著沙發上坐著的老人，他的罪名是搶劫殺人，不管他以前做過什麼，但是起碼現在我看著他就是一個沉默寡言的老頭而已。
本來我想明天再讓他過去，但是看現在的情況似乎是有些來不及了。
我站起身，看著他說道：“時間也不早了，要不帶你去休息，在你以後……辦公的地方。”我停頓了一下，因為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合適。
他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一句話沒說，事實上從他來到現在沒主動說過一句話，之前都是我問什麼他答什麼。
“把衣服換了吧，以後你就算我們單位的員工了，不用再穿這身囚服。”我說道，其實帶他來的時候也有兩套衣服一起送過來的。
“不用了，這衣服穿著習慣了，才洗的，等臟了再換吧。”他小聲說道。
既然他這麼說了，我也沒再說什麼，他在監獄已經待了二十年了，也許正如他說的，早就習慣了。
把他安置在那個房間後看著他睡下我也就回來了，果然單位裡麵的那些陰魂都不見了，一個都沒有了，和我想的一樣，那間辦公室一直空著也不行，同樣會出亂子。
陰魂的事情算是解決了。
躺在辦公室裡的床上，我卻怎麼也睡不著。
心裡很糾結，雖然不斷的暗示自己這種方式不但解決了我們單位的問題，還能讓他們離開監獄換個生活，而且還能有一筆錢給親屬。
但是這些都隻是我的想法而已，實際上呢，和活體解剖沒什麼區彆，都是變相的殺人，雖然這是自願的。
幾點睡著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很晚了，半夢半醒間聽到有人叫我。
睜開眼睛一看是晚上送來的囚犯老人，他就蹲在我身邊，眼睛看著我。
嚇了我一跳。
“你怎麼來了，現在幾點了，天還沒亮吧？”我轉頭看了一眼窗外，天還是黑的，才有點魚肚白。
他點點頭，臉上居然帶著笑容，“嗯，天快要亮了，但是還沒亮，我要走了，你接著睡吧，謝謝你。”
“偶，好的，如果你覺得在那個房間裡待著不是很舒服多出來走走，不用一直在屋裡的。”我說道，心裡多少都是有些愧疚的，
他站起身，對我笑了笑就走了。
我也沒有多想，以為他是剛來不太習慣，接著又睡著了，本來晚上也沒怎麼睡，全靠這會補覺呢。
因為我沒定鬨鐘，這一覺睡過了頭，要不是有人敲門我還在睡。
下床開門，是我師傅。
“林軒，昨晚送來的那個老人，他去世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幾乎不敢相信，怎麼能這麼快呢。
這老人雖然年齡過六十了，但是身子骨還算硬朗啊，檔案裡附帶著最近一個月的體檢報告，老人身體各項指標都在正常範圍。
來不及多問，我跟著師傅就往外麵跑。
“確定已經死亡了？”我邊跑邊問。
“確定，而且初步估算已經去世有四個小時以上了。”我師傅回答說。
四個小時……
我聽到他叫我的時候天已經快要亮了，如果死亡時間推算沒錯的話，那時候我看到的就已經不是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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