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血跡

2017-07-05 作者: 育在雕琢
第216章 血跡

首先是我的四肢,我感覺有一個外在的力量漸漸深入,要把我的靈魂擠出去。

靈魂本能的就開始抵觸。

“放鬆,不然我無法成功掌控你的身體。”那個聲音說道。

我漸漸的收回警惕,慢慢的我的一條胳膊失去了知覺,然後是身體的其他部位,最後靈魂壓縮進頭部一個很小的空間裡,不過很奇怪的是,我居然還能看到外麵的情況,聽到說話的聲音,但是身體確實已經不聽我的使喚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好像這個身體就是一個儲物空間,平時這麼大的地方都是我一個靈魂在占著,現在暫時讓給了彆人,隻給自己留了一間很小的屋子。

“到我後麵來,跟著我走,走錯一步就出不去了。”那個聲音說道,很低沉。

白淼和甄妮看了看我,然後跟在了後麵,不知道這倆姐姐此刻心裡什麼想法。

但是走了幾步我忽然忍不住笑了,因為這走路的步法讓我想到了廣場舞大媽。

“你笑什麼?”他停住不動了,直接問我。

我以為他正全神貫注在破陣呢,根本不會注意到我,可是沒想到我剛一笑他就問了。

“額,沒什麼,你繼續。”我回應。

“沒什麼你笑什麼?”他還和我叫上真了,非要問出個子醜卯酉。

“就是你走的步法像每天廣場上那些上了年紀的人鍛煉跳的舞步。”我如實說道,不然擔心他還要問。

“嗯,這正常,學會奇門遁,來人不用問,本身也是一種可以鍛煉的方式。”

不知道他這話讓那些大媽聽到會有多高興,都和中國古代的第一大秘術聯係上了。

話題結束了,他繼續在走奇怪的步子,雖然我無法掌控身體,但是卻也還保留著一些知覺。

這裡的氣發生了變化,就像洋流一樣,順著一個方向開始散去。

差不多過了有十分鐘後,霧氣散儘,我們出來了,樹林出現在了我們的身後。

我心裡開始擔心,他會不會遵守約定把身體還給我,如果不還我該怎麼應對。

不過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在我還沒有察覺到的時候我的身體就已經回到了我的掌控之下。

他無聲無息的就退了出去。

“謝謝!”雖然我一直提防著他,但是這一聲感謝是真心的,就算他幫我可能也就是在幫他自己。

不過他並沒有回應我,一點動靜都沒了。

真是一個古怪的人。

再看眼前,出現一座地下建築,地麵隻能看到類似房頂一樣的存在。

一條向下的台階路,寬在三米左右,往下延伸不知有多遠,漆黑一片看不清楚。

“林軒,現在是你嗎?”白淼看著我問道。

“是我,白姐,他已經把身體還給我了,不知道高緣他們是不是下去了。”我看著台階的下麵。

她在確定是我後才觀察眼前出現的建築。

“你們看,這裡有血跡!”甄妮指著下麵的一級台階說道。

有血跡,那很有可能是高緣!

他受傷了嗎?

我們趕緊下去,白淼用手抹了一下台階上的血跡,已經乾了,我和甄妮也抹了一下。

“應該是人血沒錯的。”我說道,人血和動物的血還是有不少卻彆的,最明顯的就是動物的血異味比較大,要是牛羊的血還有腥膻的味道。

這血不能是五爺的,就一定是高緣的。

進入這裡這麼長時間,終於得到了高緣的消息,但是沒成想是這樣的壞消息。

他受傷了,而且看著血跡,最起碼已經過了兩天以上,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了。

“血流量不大,他應該沒有受到嚴重的傷,你們彆擔心,我們在這裡休整一下吧,你倆喝點水吃點食物。”甄妮說道。

白淼卻隻喝了點水,沒有吃東西,我知道她心裡擔心高緣。

“白姐,吃點麵包吧,吃飽喝足了才有力氣繼續去找高緣和五爺,不然就算發現了可能也會因為體力不支救不了他們。”我說道,了解她現在的心情。

“我還不餓,放心吧,我沒事。”她回應。

不過在我的堅持下她還是吃了半塊麵包。

休息了不到二十分鐘,我們出發了,還是甄妮在前麵,我和白淼拿著手電在後麵跟著,沿著台階往下走。

在上麵的時候不覺得,但是走下去的時候體會就很明顯了,有風,而且風是從下麵吹上來的,潮濕陰冷。

這說明下麵很有可能有水,或者是地下河之類的。

“這裡還有血。”白淼說道,她在我的後麵,其實我手電已經照到了但是我馬上就移開了,怕白淼看到擔心。

可是她還是看到了。

又往下走了十多層台階,突然出現了一大片的血跡,連著三層的台階都被染紅了。

看到這樣的情形,我也非常緊張,人的血是有限的,如果不能及時止血隻有死路一條。

高緣,你可千萬彆出事啊!

血到了這裡就不再有了,下麵的台階一直都沒有發現,直到我們走到了儘頭,沒有路了。

頭頂就是剛才上麵的那個類似房頂的存在,三麵都是牆,隻有一麵是我們剛才下來的路,也沒見到有門。

“應該是有機關之類的,地方不大,找找。”甄妮說。

說到機關,我就想起了和司空陽在白衣鬼修家族的那次,按了一下整個地麵就翻轉了,不知道這裡是什麼情況。

但是一摸我有點傻眼了,根據我僅有的關於機關的一點常識,應該是機關的所在牆麵敲起來是空的,可是當我用手指敲擊牆麵的時候發現,全部都是空的……

“都是空的就找實的地方,尤其是那種有接痕或者對縫的磚石,摸到之後先不要用力,免得有什麼危險。”甄妮說道。

一共三麵牆,我們三個一人負責一麵,我摸的很仔細。

不過摸了半天我也沒摸出來一塊石頭是實心的或者聲音和其他的不同。

直到我的右腳腳底下傳來一陣刺骨的涼意,那種感覺就好像我光著腳丫沒有穿鞋襪直接踩到了寒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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