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知道可疑,也很清楚進入可能又是一個局。
但是必須得進去,就算沒有高緣我也會進去。
拋開高緣不談,白姐不僅是我的同事,朋友,也等同於我的親人了。
她是陰陽族的女神,會做出什麼,有什麼目的,那是她的事情,如果與我為敵,要殺人,做壞事,我一樣會阻攔。
但是對我而言,必須得救她,哪怕有一線的希望。
剛才在外麵的時候,聽著聲音就在裡麵不遠的位置。
但是當我們進來後,發現她的聲音還在裡麵。
這裡麵的空間比外麵實際大很多,而且明顯有修葺過的痕跡。
難道這裡的縫隙不是偶然的,而是隱藏著什麼?
這裡的路並不是直的,有些彎彎曲曲,就像一條躺屍在地上的大蟒蛇。
如果說剛進來的那段路人為修葺的痕跡還不明顯的話,那再往裡麵走就顯而易見了。
地上鋪著青石磚,兩側的牆上還有一些圖案和壁畫。
“你們看這個生物刻畫的好逼真,就像是印在這牆上一樣!”董貞貞拿著手電照著一側的牆上。
聽著聲音看過去,發現那裡出現一個生物,一個詭異的生物。
長著一張女人的臉,披著長發,眼睛緊閉著。
她的上半身是人的身體,但是下半身竟然是蛇的形態。
女媧嗎?傳說中女媧就是這樣的。
不過傳說畢竟是傳說,蛇作為古代的一種生殖象征也是有很長一段時間的。
女媧作為人類的始祖,和讓人類的生殖崇拜有關係。
“我怎麼覺得這不像是是刻畫上去的,而是像琥珀一樣就在石頭裡麵呢?”五爺說道。
就在五爺話音剛落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這個神秘的存在竟然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幽綠色的眼睛,狹長而詭異。
就被她看上那麼一眼,我感覺自己的靈魂忽然恍惚了一下。
不過她就看了我一眼,然後就閉上了。
“你們看到了嗎?剛才她睜開眼睛了!”我回過神來說道。
可是大家都搖頭,沒人看見。
又是我的幻覺?
她睜開眼睛的時間肯定有五秒以上的,不可能隻有我一個人看見。
可是我的靈魂恍惚是怎麼回事,雖然現在她把眼睛閉上了,但是剛才幽綠色的眼神依然記憶猶新。
高樹伸出手摸了上去。
“小心,彆隨便摸,這上麵有小刺!”五爺給攔下了。
拿著手電仔細一看,五爺說的沒錯,這麵牆上長著密密麻麻的小刺,長度也就一毫米左右,如果不是五爺看的仔細還真發現不了。
“高緣,林軒,大家救我!”
就在這時,裡麵又傳來白淼的聲音。
“不管是印上去的還是真實存在的,大家最後彆動這個東西,有些邪性。”董梅說了一句。
上麵的刺不知道是偶然長在上麵的還是故意為之,我心裡有些不安。
如果不是還沒找到白淼,我一定提議現在出去的,因為越往裡麵走,那種不好的情緒越是嚴重,好像一定會發生什麼糟糕的事情。
循著聲音我們一直往裡麵走,也不知道這地方到底有多大。
剛開始的時候就隻有一條進來的路,不過很快就出現了很多岔路口。
走著走著,我的注意都在前麵,突然甄妮說了一句。
“高樹呢?”
我們這才發現高樹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他剛才一直走在後麵,所以不可能會在前麵,我們得回去找。”五爺說道。
找白淼要緊,但是我們也不能扔下其他的人,更何況那白淼的聲音我們大家都知道,肯定是有詭異的,八成不是她本人發出來的,現在一直走不過是既然走到了這裡,就探個究竟,說不定就能發現進入的石門。
不然我們出去繼續往前麵走也是茫茫無儘的雪地,未必就能找到什麼。
我們沒有找到高樹,但是卻在一麵牆上發現了鮮血,才流出來不長時間的,血液才剛剛凝固。
以這裡潮濕陰冷的環境看,血液流出的時間不超過二十分鐘。
我擔心的事情果然是發生了!
因為我們發現血液的地方就是剛才那個長著人身蛇尾的詭異存在的地方,現在那個女人消失不見了,隻有牆上留著的鮮血。
“她不是活了吧,從牆裡麵出來了?”董貞貞說道,聲音有些顫抖。
我和她一樣的想法,而且這血液給我的感覺就是高樹的,上麵還殘留著魂力的氣息,雖然不明顯。
但是我也能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把握確定這就是高樹的血!
“誰!”
就在這時,董梅忽然看向前麵一個方向,身子一動跑了過去。
我們其他人也跟著看了過去。
我也感覺到了,前麵的黑暗裡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們。
那種感覺剛才牆裡麵那雙幽綠色的眼睛看我的眼神相似。
之前發生的事情就不是幻覺,這是一種活著的生物,她們並沒有死,而是在裡麵沉睡,或者根本就沒有沉睡,隻是假寐伺機尋找獵物。
但是之前我並沒有感受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魂力波動啊,陽魂力和陰魂力都沒有感受到。
“天啊!”
“這……不會是高樹吧?”
看到眼前的一幕,我胃裡一陣反胃,雖然以前做活體解剖,見慣了屍體和各種鮮活的器官,可是看到這樣的景象還是有些忍不住。
周圍傳來幾聲乾嘔,已經有人忍不住了。
我看林寶也受不住,白寶正拍著它的後背。
這個倒在這裡的人是高樹無疑的,魂力沒有錯。
可是他已經成了一個血人,從頭到腳的皮膚都被撕下來了,活剝的,血肉模糊。
而且身體的大部分血液也都乾涸了,不是流下來的,一定是被什麼存在給吸走了。
他的魂力已經不在了,我完全感受不到。
震驚過後,高緣拿出了一件外套把高樹的屍體給蓋上了,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睛,眼球沒了,隻剩下眼眶。
好好的一個人就這樣沒了,我的心揪著疼,想要說的話很多,但是卻開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心堵著難受。
既然已經走上了這條路,就得學會接受死亡,我很早就知道的。
可是死亡和慘死不同,一種或許可以稱得上是解脫,可是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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