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春筍 第七十四章 除惡務儘(下)(求推薦,求點擊,各種求。)

2017-06-11 作者: 紅辣椒青辣椒
第一卷 春筍 第七十四章 除惡務儘(下)(求推薦,求點擊,各種求。)

曾凡智帶著兩民兵到我家敲門時我正在夢鄉裡。

當第一聲敲門聲響起時我就驚醒了。母親和姐姐也醒了。夜半人靜,陡然的聲響很是驚悚,尤其是今日裡又出了那麼大的事,我聽見姐姐“嚶”了一聲,然後感覺她縮進了被窩,母親卻聲帶恐懼的小聲道:

“紅伢子醒了麼?外麵什麼東西響?”

“娘你彆怕!不是什麼東西響,是有人在敲門,我去看看。”

我對娘說著,翻身坐起來高聲對外麵喊道:“誰呀?半夜三更的敲什麼門?有事嗎?”

“紅伢子,祥紅麼?你起來開下門,我是你凡智老叔。我們找你有事。”

我們睡在裡間,離大門隔了二間房,有些遠,我感覺很模糊,曾凡智一說話我就清楚了。我披上夾衣,跳下床跑去開門,母親怕我看不見,坐起來點亮了油燈。嘀咕道:“半夜三更的有什麼事不能明日來說麼?嚇死個人的。”

我一打開門,曾凡智就一把拉住了我的衣服,小聲而焦急的說道:“快!紅伢子,酒癲子讓我來叫你趕緊過去!你快跟我走吧!”

說話間伸出手掌,用手電將上麵的字照給我看。

見字後我心中一驚,看來情況不妙,危險萬分了,不然酒癩子是不會用如此方式在這個時刻讓他們來叫我的。按理我該立馬過去幫他,可是母親這裡怎麼辦?怎麼跟她說?酒癲子這是饑不擇食,給我出了個大難題。

母親確實是害怕了。她讓我們都睡在一間屋裡。她和姐姐帶著妹妹睡一張床,我一人睡一張小床。睡覺前我回小屋裡畫了三張辟邪平安符給她們,謊說是我專門從酒癲子那裡討來的給她們辟邪保平安的。母親當時很是高興,連誇我想得周到,到底伢子,比妹子有用。惹得姐姐撅嘴說她總是重男輕女。

我正在作難該如何對母親說,母親已在裡屋問話了:“是哪個呀紅伢子?你莫穿衣服,小心彆凍著了。”

“是凡智叔他們,娘。酒癲子朝寬爹要他們來叫我去他家有點事。”

我扭頭朝裡屋回話道:

“這夜半三更的天寒地凍,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呀?快進來關門睡覺。”

母親大為不滿。

“不好意思嫂子,我們也不想來打擾你,酒癲子說有急事硬要我們來的……”

曾凡智大門外提高聲音說。

我對他擺擺手,小聲說道:“你們在門口等一下,我進去和我娘說。”

我進到裡間,邊穿衣褲邊對披衣坐在床頭的母親說:“娘你睡吧,朝寬爹這時候打發凡智叔來喊我,肯定是正事,我就去一下吧。你亮著燈彆熄,起先我不是給了您辟邪平安符了麼?朝寬爹爹的符很靈的,保證無事,我去一下馬上就回來睡覺。”

母親素來就不太會拒絕彆人,還想還說些什麼,我已經從桌上拿著鑰匙往外走了,邊走我邊說:“娘你睡吧,我從外麵鎖了門,出被窩就冷,免得你起床來關門開門。”

母親已來不及阻攔,隻好在裡屋大聲說道:“那你小心點,快去快回。還有凡智老弟,你等會可得送紅伢子回來,萬一嚇著跌著了我可不依你。”

我趕緊拉上裡屋門,出了大門,又在外麵拉上落了鎖,邊往兜裡揣鑰匙邊往院子外走。曾凡智三人跟了上來,我小聲問道:“怎麼回事?酒癲子他在哪裡?”

曾凡智也小聲的回答道:“他在大灣水庫邊。我們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呀,酒癲子他又莫說,隻在我手板上寫了那句話,你都有看過的。”

“那之前呢?他都乾了什麼?”我追問道。

曾凡智邊走邊將當時的情況大致說了下。我明白酒癲子他是遇到大麻煩了,我得趕緊過去。此時已顧不上那麼多了,我對曾凡智三人說:“你們在後麵慢走,我先走前麵去了。”

曾凡智急忙道:“烏漆麻黑的,莫燈你如何看得見路?一起走吧。”

我不理會他,凝神提氣,邁開雙腿往村口就跑,他們亮著手電追著跑了一段就被我甩下了。我未及多想,出村口沿馬路往大灣跑。

拐過山嘴,撲麵而來的是一堆篝火和十來個站在路坎上的民兵,有幾人還端著槍。我隻瞥了他們一眼,轉看坎下,隻見一盞馬燈擱在地上,如豆的黃光照著幾張草席,草席下方酒癲子左手殺豬刀,左手銅錢劍的站在那裡,眼睛盯著某片草席不曾抬頭。

我顧不上細看,在路坎上眾人的驚呼聲中身形毫不滯疑的直奔坎下。

離酒癲子還有二三丈,一股我所熟悉的陰寒撲麵透來,我看見了酒癲子身前的草席上有一團隱約的猿猴樣黃影。“山魈”!我心頭一震,電石火光間左手引訣,右手祭起了“五雷火”,欺身撲了過去。

就在此時,酒癲子身前的那張破草席呼地立了起來,酒癲子左手銅錢劍“嗤”地插進草席,同時大喝一聲:“打它!用五雷掌!”

他話聲未落,我右掌已然對著草席拍出,同時大喝了一聲:“呔!”

我感覺到我的手掌拍在人的身體上。隨即一個軀體重重的倒下,草席卻掛在了酒癲子的銅錢劍上,露出了地上的兩具屍體。

我才要細看,聽見酒癲子“小心”的喊叫聲,卻見剛剛倒下的那具“屍體”虎地跳起,張開雙手向我撲來,我往旁邊一繞,反手又是一記“五雷掌”,但我個子太小,這一掌打在了他的腰上,隻聽得“嗚呀”一聲嚎叫,那死屍竟往右側撲了出去。

酒癲子此時已丟了殺豬刀,左手銅錢劍“嘭”的一聲擊在“死屍”胸上,右手一揮,一張符紙已貼在了“死石”的前額。隨著又一聲“嗚呀”的嚎叫,“死屍”委頓在地,活人樣的四肢抽動翻滾,酒癲子搶上一步,一腳踏住他的胸口,右手又掏出一張符紙,銅錢劍尖一引,倏地爆出一團火球,直撲他的門臉,隨著一聲短促的哀嚎,“死屍”抽搐了幾下,就此寂然不動。

這下我看清了,地上兩具“屍體”,一男一女,女屍麵容姣好,估計是在二十多歲,男屍也很年輕,被符紙遮住了眉心眼角,似乎有些熟悉,愣了一下我就明白了過來:是村裡的民兵張石山。

酒癲子喘息著保持姿勢未動,我走過去拾起殺豬刀,酒癲子低聲說道:“割開他雙手中指。”

我依言上前,用刀尖劃破張石山雙手中指,我看見一滴黑血自創口迸出,酒癲子挪開踏在他胸口的左腳,蹲下身子,伸手在他鼻下探了探,又抓過手腕,摸試了脈搏,抬頭衝路坎上喊道:“你們誰帶了水麼?”

路坎上無人應答,我抬頭看了看說:“莫人,都跑了。”

酒癲子苦笑道:“一幫耗子膽。祥紅呀,幸虧你正好趕到,不然的話我這條老命今夜就交在這裡了,張石山也交代在這裡了。”

我有些茫然的說道:“法器都在你手裡,我就打了張石山兩掌,並未做什麼呀!”

酒癲子道:“沒有你兩記五雷掌將它的魂魄震散,那能製得住它?好才下午我討了你兩張靈符,不然又會給它逃脫。好了,這個禍害除了,這下終於乾淨了。真得好好謝謝你……”

我打斷他的話,指著地上的張石山問道:“現在怎麼辦?他還有救嗎?”

“得天之幸,他倒是未死,不過大病一場是免不了的,這個年他恐怕得躺在床上過了。對了,得趕緊找一碗水將這道靈符給他喝了,除惡務儘,隻有將凶魈的最後一絲魂魄化掉,讓它灰飛煙滅才能保得他這條性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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