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夏荷 第三十七章 夢遊症(一) 今天起恢複正常更新!

2017-06-11 作者: 紅辣椒青辣椒
第二卷 夏荷 第三十七章 夢遊症(一) 今天起恢複正常更新!

安撫好李竹青,又誘導他入睡。已到了夜裡十點。為了給他安心定神,我將沉香拿出來放置在床頭,奇異的清香充盈在屋內,就算在廳房也能嗅到。按照酒癲子的囑咐,為了掩人耳目,不泄露我身藏沉香的秘密,我在他房裡點了三根香。

我拉開房門進到廳房,在沙發上坐著的五個人臉色各異的看著我。

我進去之前叮囑過他們,為了不妨礙和影響我,一、任何人都不得到門口去偷窺偷聽;二、無論屋內有任何的動靜,他們都不得去敲門驚擾。

先前那一陣李竹青痛哭嚎啕,在這種隔音效果不好的住房裡,坐在廳房的他們必定聽得清楚。儘管我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他們很難聽得清,但連猜帶蒙,估計也能聽出個大概。

李育田趕緊站起來,倒了一杯熱茶遞給我,我看見他端著茶杯的手在微微顫抖,他聲音低沉的對我說:“辛苦你了小孟,快坐下歇歇吧。”

我接過茶杯,在他們空出的沙發中間坐了下來。折騰了二個多小時,我確實口乾舌燥有些乏了,捧著熱茶喝了兩口,說不出的愜意舒服。

譚愛香聲音發顫,小心的問道;“竹青他現在如何了?”

我故意笑了笑,語氣輕鬆地說道:“我已安撫他睡下了。現在他的病根已去,就要靠他自己去調整了。這幾天我每晚都會抽空過來看看的,先將他的睡眠調整好。不過你們的態度也很關鍵,順著他,多開導,多引導。隻要他心態回複正常,吃睡正常,恢複起來就很快,畢竟他年輕不是?”

李育田和譚愛香點點頭,一臉的嚴肅。譚清明、胖子和光頭則一臉的驚疑,一個個默不作聲。

這不怪他們。回想起來,現今我許多的言行,在旁人看來,根本就不是一個才上初中的少年人做得到說得出的,怪不得彆人要吃驚。

譚愛香臉色怪異,好似費了很大的勁才囁嚅道:“你在裡麵和竹青說的……我們聽得不太清,能和我們說說麼……”

幾雙探求的眼睛一齊盯住了我,我掃一眼他們,說道:“這事您不問,我也會告訴您,您和伯伯是他的父母,有權知道,清明三人是他兄弟般的朋友,曉得也無妨,最主要的是得正確的去處理這件事。我不懂法律,文小雪老師的死,我不知竹青有沒有責任,事過三年,竹青因此飽受折磨,你們也一起跟著受累卻是事實。如果此事不了,竹青的病就好不了,我相信伯伯伯娘應該看得清形勢,據我的想法,隻要竹青去政府檢舉揭發,應該不會有很大的問題。他未進去學校,更未對文老師做過什麼,政府不是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檢舉揭發有功麼?當然了,到底會如何我也不曉得,這事還得您們拿主意。”

李育田鐵青著臉,譚愛香則麵色蒼白,譚清明是憂心忡忡,胖子滿臉寫著不可思義,隻有光頭,還是一付死人相,似乎亳不為動。

我盯著他,他感覺到了,隻瞟了我一眼,卻不停留與我對視。我一定神,乾咳了一聲,吸引住了大家的目光後說道:“竹青的事你們可以慢慢商量,另外有一件事我卻不得不說。不瞞你們說,我們學校黃主任出事,其實我早在兩個多月前就已預知,我因為遲疑,怕彆人說我信迷信而未采取具體行動。慘案發生後,我後悔莫及。所以這事我想了又想,還是決定當著你們的麵說出來,信不信就隨你們了。”

大家正一臉懵然,胖子最先反應過來,有些焦懼的說道:“有什麼你就說吧,我信你!”

李育田接音道:“胖子說的不錯,我們都相信你,還有什麼你就直說吧。”

我盯著光頭問他道:“光頭,你相信我麼?”

隨著我的話落音,大家一齊看向光頭。光頭顯然措手不及,有點驚慌,但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說道:“這得看你說的是什麼。”

我直接了當的說道:“我說的就是你。你身上有著一股陰氣,說明有邪祟上身。你近來吃不好睡不穩,渾身酸軟,急躁焦慮,愛發無名火,是這樣麼?”

幾個人大為吃驚,光頭臉上倏然變色,站起身來,張嘴才要說什麼,我揮手打斷他道:“我實話告訴你,那天第一次見你我就看出你有問題,而且很嚴重,比竹青嚴重得多,如不趕緊禳治,那可有性命之憂,到時後悔可就晚了。”

光頭麵色灰敗,額上油汗滲浸,呼呼喘息,卻是沒說出話來。

李育田對他說道:“光頭你坐下。小孟剛才說你的症狀是否是實?你實話實說吧。”

譚清明趕緊拉了一把光頭,光頭低頭坐了下來,抬手抹了一把額上的細汗。良久才小聲說道:“是那樣的,他沒說錯。這一向不知為什麼我特彆煩躁,夜裡睡不著,都有十來天了,我正準備明天去醫院問一下,看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譚愛香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焦急地說:“小孟你可一定定要幫他治治呀!他家是梅林那邊的,一個人在這邊工作,你看他好似有些麵冷,其實是個熱心腸。他和我家竹青同一年在糧站上班,兩人猶如親兄弟,這二三年竹青有病,他和胖子清明幾個人可沒少操心。現在竹青的病還未好,他可千萬不能有事呀……”

說著說著,她竟哽咽著流下了眼淚。李育田斥責她道:“你在羅七八嗦說些什麼呀?人家小孟特意說出來,就是要他相信,給他治病的,不給他治他把這事說出來乾嘛?也不動腦子想想。”

我笑笑道:“李伯伯說得對,伯娘您不用擔心,隻要光頭他相信我,願意配合,我肯定會為他禳治的。”

離開李竹青家時已是深夜一點多鐘了。我背著書包獨自走在鎮街上。夜深人靜,星辰寥寥,霜風凜冽。小鎮早已沉寂入睡。街上沒有行人,有貓狗在遊蕩,最多的是那些喜歡在暗夜裡活動的肥碩老鼠,不時的從街道一邊越過路麵竄到另一邊。

譚清明、胖子和光頭三人在我再次進入竹青住房時就都走了。我給了光頭一道護身符,說好明晚去他宿舍為他施術驅邪。

在房裡我稍稍的做了一些布置,待線香燃儘,我將沉香收進密封的小匣裡,準備回去學校。

譚愛香為我做好了消夜——一大碗甜酒荷包蛋。我推卻不過,坐在桌上和他們夫妻邊吃邊聊著家常,這一坐一聊不覺就過了半夜。譚愛香在另一間屋子裡鋪好了床鋪,留我住在她家,我推辭了。

臨出門時譚愛香遞給我一個鼓鼓的紅紙包,我知道那是謝儀,估計不少,我推辭不收,被她強行塞進衣兜,我真正的有些不好意思,但鄉俗如此,也就半推半就的收了——我不收他們反而會不放心。

走到十字街口時,我忍不住掏出紅包,趁著昏黃的路燈,我將紅紙撕開,果如譚清明那晚所言,裡麵赫然是五張大團結,我到底還是吃了一驚。

五十塊錢於我可是一筆巨款。父親在井下挖煤,一個月的工資也就四十多塊,親娘的工資還不到四十,他們給的確實有點多。

我抑住有些欣喜激動的心情,將錢揣進兜裡,盤算著怎麼處理這筆“巨款”,不緊不慢的向學校走去。

拐過前麵的集市的木材行,離學校大門隻有一百多米。這麼晚而且又是老劉一個人在學校,門肯定早鎖了,這時叫門吵醒老劉不大好,我決定翻牆進去。

學校的圍牆是像征性的,隻有五六尺高,我跳起來可以抓往牆頭,翻進去並不難。而且並非四麵圍牆,靠路邊這一段正好是一溜開有窗戶的教室,沒有圍牆。我經過大門口往後走,過了這一排教室才是圍牆。

到了圍牆邊我停下來,正準備翻牆,驀然感覺有人從我後麵過來。

從這兒過去沒人家,後麵是獅子山,什麼人這時候還來這裡?

我下意識的回頭後顧。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