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王麻子肯定地說。
“王哥,您不會無償送給我八萬元錢吧?”肖雪此時的心情異常複雜,有人伸手搭救自己,這是一個好事。但是,接受王麻子的饋贈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一點肖雪非常清楚。
“嘻嘻,雪兒,說實話,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就有一種觸電的感覺,我的心好象被你牽走了。也許,這就叫做魂不守舍吧。你還記得嗎,我多次跟你搭訕,但是,你對我一直愛理不理的。我知道,自己高攀不上你,配不上你。不過,我總是忘不了你,多少次在夢中,我與你幽會。有一次,我還夢到與你那個了,嘻嘻……”
王麻子赤裸裸地表白,讓肖雪感到從未有過的惡心。她望著王麻子那張黝黑的臉膛,恨不得淬她一口。不過,她強忍住了。
肖雪知道:現在,王麻子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目前,除了王麻子還沒有彆人對她伸出援手。儘管這隻伸過來的援手太肮臟,太卑鄙,但是,她要想跳出火坑,隻能拉住這隻手。
肖雪低頭想了一會兒,問:“王哥,您有什麼條件,開誠布公地擺出來吧。”
“嘻嘻,我,我不好意思說呀。”王麻子突然變得靦腆起來。
“王哥,您還是照直說吧。”
“嘿嘿,我寫了一個東西,你看看。”王麻子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恭敬地遞給肖雪。
肖雪接過這張紙,隻掃了一眼,差點沒噴飯。
隻見這張紙的抬頭寫著:誌願書。下麵寫道:我誌願做王麻子的晴人,時間從2006年5月到2010年5月。我發詩:決不悔改。
“雪兒,你隻要在這張紙上簽個字,咱倆這筆生意就成交了。”王麻子說。
肖雪瞅了王麻子一眼,心想:這個家夥是個大老粗,也粗得太狠了吧。把“情人”寫成了“晴人”,把“發誓”寫成了“發詩”,簡直讓人笑掉大牙呀。
“狗屁不通的啥玩藝。”肖雪把這張紙往桌上一拍,站起身就走。
“雪兒,你彆走,有事好商量。”王麻子從座位上竄起來,擋住了肖雪的去路。
“雪兒是你叫的嗎?真無恥!”肖雪瞪了王麻子一眼。
“啊,對不起!”王麻子狠狠扇了自己一嘴巴。“我這嘴,太賤!”
“你攔著我乾嘛,再不讓開,我要喊人了。”肖雪怒氣衝衝地說。
“肖雪,你讓我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嘛。你說,我哪兒做錯了?”王麻子有點莫名其妙。
“你把我當成站街女了?”肖雪惱怒地指責道。
“我,我沒呀。”王麻子一頭霧水。
“八萬元就讓我做你的情人,簡直是羞辱人嘛。”肖雪憤憤地說。
“錢的問題好商量。肖雪,你先坐下。”王麻子一個勁地賠不是。
肖雪坐了下來,從看到王麻子“誌願書”的一刹那,肖雪已經拿定了主意,為了還清欠款,不拖累父母,她隻有做王麻子小三這一條路可走了。
“你讓我做你的情人,不是不可以。”肖雪麵無表情地說:“我是大學生,你知道吧?”
“當然知道了,你不是一般的大學生,還是名牌大學的大學生呢。”王麻子舔了舔嘴唇,心想:我這輩子能有一個大學生當情人,真是太走運了。
“就衝著名牌大學生這個招牌,我也不止八萬吧?”肖雪幽幽地說。
“那就十萬。”王麻子咬咬牙。
肖雪望著王麻子,心想:你想泡我,不出點血恐怕不行。
“不瞞你說:有人出二十萬包我,我都沒同意。”肖雪悠悠地說。“您是生意人,做每一樁生意前,一定會了解行情吧。”
王麻子確實了解過這方麵的行情,他覺得:肖雪才二十歲,不一定懂得自己的價值,先出個低價,說不定能讓他討個大便宜。
“二十萬?”王麻子故意裝出一副猶豫的模樣。
“另外,我還想聲明:本小姐現在還是正宗的黃花閨女。所以,最低價三十萬。您要乾,咱們就簽協議,您要不乾,就拉倒。”肖雪拿起挎包,又站了起來,看架式是準備走了。
“彆!彆忙走。你,你總得讓我考慮一下嘛。”王麻子急切地說。
“咱們都是投資客,每買一支股票前,都會把這支股票研究透徹。同樣,你和我做這筆生意,也一定了解過市場行情。你這個價,明顯是沒有誠意嘛。如果沒有誠意,給你再多時間考慮也沒用。”肖雪心想:我必須要以退為進,否則,就得把自己賤賣了。
“好,三十萬,我同意!”王麻子對肖雪垂涎已久,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已經被肖雪迷住了。他心想:如果不抓住這個機會,那就永遠也得不到這個姑娘了。
“三十萬,我隻能做你一年的情人。”肖雪說。
“那第二年還得重新簽誌願書嗎?”王麻子心想:一年三十萬,有點貴了。
“你也可以打包呀,兩年五十萬,三年八十萬,四年一百萬。”肖雪心想:生意人都會算帳,誰都想多占點便宜。肖雪算定了,王麻子決不甘心隻霸占自己一年。
王麻子盤算了一番,還是四年期合適,於是,咬著牙說:“好吧,四年一百萬,成交!”
“還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說清楚,我拿了你一百萬,承諾做你四年的情人。不過,情人不是你隨叫隨到的保姆,也不是你發泄欲火的工具,咱倆隻是好朋友,懂吧?”肖雪說。
“懂,我懂。我倆是好朋友。”王麻子連連點頭。
“你懂個啥?”肖雪問。
“嘻嘻,就是想跟你睡覺時,要征求你的意見,你點頭同意了,我再往床上爬。”王麻子搖頭晃腦地說。
“對,看來,你還真弄懂了。”肖雪把那張“誌願書”往王麻子那邊一推,說:“這個不行,重新寫一張。”
王麻子為難地說:“我文化水平太低,寫不好,你就代筆吧。”
肖雪一想:也好,我代筆,可以寫得天衣無縫,免得被王麻子無休無止地騷擾。於是,她找茶館服務員要來一張白紙,三下兩下就起草了一份新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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