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定計欲坑白澤

2017-06-16 作者: 瘋狂的和尚
第66章 定計欲坑白澤

見大伯緊急的神情,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說自己把羅盤砸了。

杜七夕在旁邊偷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根本沒幫忙解圍的趨勢。

“怎麼了?”

大伯還不知道陰陽羅盤的事,疑惑的目光在我們身上來回掃視,我意識到犯了大錯,低頭捏著衣角,“那個……大伯,我把陰陽羅盤砸了。”

聽說羅盤被砸,大伯杵在靈桌邊僵著不動了,站了好一會,突然噴出了一口血。

我趕緊去扶他,他喘息一會聲音顫抖的指責:“敗家丫頭你要氣死老子?老二留給你的東西,你就這麼砸了?”

當時蘇小薇不搶,我也不會砸,感覺挺委屈的,“小薇說這一代的陰陽羅盤得憑本事掌管,我啥都不會,這不是欺負人嗎?我氣不過就砸了……對不起,我不知道這麼重要!”

“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呢?老子……老子拍死她……”

大伯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又是兩口老血吐了出來。杜七夕學著大伯的口氣說:“時也,命也!這是陰陽羅盤的命!”

話音剛落,大伯一口氣沒接上來,氣暈在了靈桌前。

本來想說蘇小薇想陰死我,結果她打翻了如意算盤,賭氣走了,等大伯悠悠轉醒,見半死不活的樣子,我怕把他氣死,隻說蘇小薇離開時也沒留話,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砸了就砸了,哎!”大伯失魂落魄的乾著急,沒再追究這事,但陰陽羅盤沒了,後果就嚴重了。

封兩隻鬼鳥的術法,需要用到陰陽羅盤,並且是關鍵中的關鍵,沒了陰陽羅盤大伯也是有力無處使,彆說兩頭不比青手厲鬼差的貓頭鷹,大伯連一頭都搞不定。

大伯咬著指甲殼,苦惱的嘀咕:“我、七夕,就算把小薇找回來,對付一隻青手厲鬼也夠嗆。”他沒有把我算在內,這讓姑娘我有些不爽,“那我呢?”

杜七夕忍不住笑,捂著肚子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我知道他的性格,明白他沒有嘲笑的意思,但還是感覺他在嘲笑我,“你們一起對付一隻,姑奶奶單挑一隻。”

話說的非常自信,杜七夕的笑卡住了,嗆得直咳嗽。

大伯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他們兩人對視一眼後,又把目光放到了我身上,大伯說:“工地那邊已經死人了,這不是鬨小姐脾氣的時候。”

杜七夕抓著腦袋,似乎在琢磨我有啥本事,“美女,是不是師父厚此薄彼,見我不是他親兒子,沒把真本事教給我?給你開小灶了?”

任由他打破腦袋也想不到,我打算把白澤拉上來,那家夥雖然很恐怖,但還是講理的,姑娘把他救上來,讓他抓一隻貓頭鷹,應該會答應吧?

“你們等著看就行,我困了,先去睡了。”

沒管他們的疑惑,我小跑上樓,躲進被窩傷起了腦筋。

在極陰之地結冥婚,按哥哥講的儀式走一遍就行了,問題是進入死鳳林會不會被貓頭鷹叫走魂?

其次,我認為白澤會幫忙,這是我認為並不代表他一定會答應,必須想個穩當的辦法。

“三招術法沒用,魯班尺沒有,不對,用魯班尺畫地為牢,拿畫移形換景,先把坑挖好了,再把白澤拉上來,等他掉進坑裡了,小娘先攜恩求報,他不答應,哼哼……”

越想我越覺得可行性非常高,決定就這麼乾了。

然而卻忽略了一個嚴重的問題,白澤是青手厲鬼,移形換景是戲子教的,戲子隻是半隻青手厲鬼,這招對付普通的厲鬼可以,對付白澤那是拿彈弓打老虎屁股,自己找死。

當下,我隻往好處想了,潛意識裡感覺就算白澤被坑了,應該不會弄死姑娘,所以沒考慮失敗的後果,也沒料到到惹怒了白澤的後果,不是我能承受的。

哥哥也沒說冥婚不能在中午舉行?打算等中午太陽最烈,陽氣最重的時候,獨闖死鳳林。

有了定計,我信心滿滿的一覺睡的還算香甜,大清早被杜七夕在樓外一嗓子吼醒了,“小菲,我和大伯去工地那邊看看,你繼續睡懶覺啊!”

我都被吼醒了,還讓我繼續睡?滿肚子起床氣的穿好衣服,到窗口往下看,路虎已經開走了。

小跑下樓,車屁股也沒看到,鬱悶的一個人往後麵死鳳林走。

清晨的霧很大,一層一層的,一眼隻能看幾米遠,我搓著手走過後麵三排房子,又走了幾分鐘,看著兩邊白茫茫的田,開始後悔一個人跑過來了。

死鳳林離村子有半裡多路,我知道路兩邊田頭豎著各家的墳,墓碑邊插著招魂幡、花圈什麼的,雖然在霧裡看不到,但卻忍不住去想,不自覺的小跑了起來。

“偏偏嚓!好朋友,一輩子在一起。”

穿過田野,接近死鳳林,模糊的能看到不遠處的車影、挖土機、石頭、磚堆,以及幾個人在車邊說著什麼,我見到人也不慌了,放緩腳步,突然聽到了小朋友拍手掌的聲音。

尋著聲音看過去,一男一女兩個七八歲的小朋友站在石頭堆邊對著拍手,大秋天的早晨他們穿著夏天的衣服,款式與我小時候穿的一樣陳舊,小身板給我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刹那間,我瞪著眼睛不動了,他們……他們是當年消失在死鳳林的小夥伴。

“小飛機,你來了?快來跟我們一起玩。”

他們停下拍手,小女孩轉頭露出兩個小酒窩,伸著小手招呼我一起玩。菲同飛,小時候大夥都喜歡給彆人取小名,他們都叫我小飛機。

鬼呀!

我喊著就往人群那邊跑,耳邊響起了小女孩的哭聲,小男孩說:“好朋友,在一起,在一起!”聲音越來越慘,越來越尖銳,就像刺耳的噪音刺進了心裡一樣。

衝到人群旁邊,七八個人被我嚇了一跳,杜七夕問:“怎麼了?”我背對著石頭堆,手往後指著那邊說:“有鬼,在那。”

他走過去,拿了一塊石頭回來,隨手丟掉。“你眼花了,彆疑神疑鬼,我來就點了送魂香,不會有東西過來。”

怎麼說他也不信,我正要說撞到的是兒時的小夥伴,見到前麵吊車上掛著的屍體,我嚇蒙了,屍體的死狀太恐怖,太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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