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滴血的豬頭

2017-06-16 作者: 瘋狂的和尚
第101章 滴血的豬頭

張霞拿起電話打出去,手機立刻從耳邊縮了回去,“淩晨三點,職院天台會出事?你搞錯沒有,現在已經四點多鐘了。”

呃!

我看了下時間還真是,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表麵卻泰然自若的說:“可能三點鐘的時候出事了,隻不過沒人發現。”

張霞不情不願的聯係上杜為民,可專案組根本就抽不出人手來調查這個線索,因為在戲園門口殺人的凶手,在拘留室自殺了。

據說凶手四肢都被固定在床上,咬斷舌頭而死,專案組的機動人員去處理這事了,其餘的組員都有自己的任務。

聽說咬舌自儘,我神經兮兮的試著咬住舌頭中部,慢慢用力,稍微加了一點力度,微酸很疼的觸感產生。

我立刻鬆了牙齒,不受控製的幻想一個人手腳被烤在床上,咬斷舌頭,血流不止的場麵,感覺舌頭更疼了,同時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笑容看得張霞縮了縮脖子,“都死人了,你還笑得出來?變態。”

反正凶手以前是個強奸犯,死一百遍都便宜他了,被殺者和凶手都死了,證明姑娘說的術法是有價值的線索,那一千塊是跑不掉了。

有錢拿,我心情很不錯,沒跟她計較,“我招來了鬼,問出了事情。你是不是願賭服輸,該叫聲菲姐了?”

“誰知道你是不是自言自語?”

張霞兩腿不自然的往門外走,我聽的很窩火,“行,那咱們去職院天台,如果找到了有價值的線索,你可彆賴賬。”等找到了有價值的線索,又可以賺一千塊了,嘿嘿。

一晚上賺兩千,真爽。

“如果職院有事發生,會有人報案的。咱們大半夜過去,純屬浪費警力。”張霞非常不願意。

眼神透露的意思是,我的時間浪費掉沒什麼,而她的時間很寶貴。

我很不爽,姑娘一不爽就有人要倒黴了。

“杜隊可說了,讓你聽我的安排。”我假裝做出要上報樣子,她壓不住氣憤,“打小報告算什麼英雄?有本事彆拿上頭壓人。”

“我不是英雄,是個小女子。”

四目相對,我瞪著她那張冰山臉,得意洋洋仰起下巴:“我就拿上頭壓你了怎麼樣?這本來是上頭的命令。你說內褲濕了要回去換,我又不是不答應,乾嘛說去職院是浪費你的時間,裝個奶。”

被我直接戳穿心思,冰山美人眼睛紅紅的,忍著委屈繃著一顫一顫的身子,“去職院。”

她看也沒再看我一眼,快步出了套房,到電梯前按亮了電梯,還猛按。

進入電梯,我沒跟她說話,從包裡拿出一片衛生巾塞進她口袋,她輕輕扒開我的胳膊,“你乾什麼?”

我沒理她,她手伸進荷包發現是衛生棉,聲音比蚊子還細的說:“謝謝。”

“先回臨時辦公室換上,如果你水量實在太大,這個救不了急的話,那就先回你家,然後再去職院。”我按了臨時辦公室所在的樓層,本來張霞舒服了一點,又被我氣的直發抖,捏著拳頭硬是沒吭聲。

回辦公室等她從洗手間出來,雖然她掩飾的很好,但做為女人還是可以感覺到她偷偷哭過,我摸著鼻子想,難道姑娘是個壞人?

一路關係緊張的趕到職院,張霞早變成了一座冰山,警車停在學校門口,她說:“裡麵有六棟教學樓擁有天台,一棟男生宿舍樓有天台,從哪一棟開始找?”

“不愧是乾刑警的,這都搞清楚了。去哪?你拿主意。”

我試探著緩和著關係,她板著個死臉把車開進學校,並沒有緩和關係的打算,我也沒興趣熱臉去貼冷屁股。

淩晨四點多的校內很空,發黃的路燈下,一個人也沒看到。

車停在一棟七層高的教學樓前,樓裡黑乎乎的,我站在樓梯口,用力踩了一腳,同時咳嗽幾聲,唰的一下亮了好幾層的燈。

大白天教學樓到處是學生,並沒什麼感覺,大晚上我們兩個妹子爬樓梯,踩出的鞋聲在樓道裡回蕩,聽著怪瘮人的。

“喂,你的眼睛能彆到處瞟嗎?”

張霞眼珠子就沒停過轉動,不時感覺她的餘光掃在我身上,弄得我很不舒服,她說:“你不是來找線索的嗎?我不用眼睛看,那你掐指算算,哪裡有線索嗎?”

我被堵的沒話說,緊張的爬上天台,扶著腰累的氣喘籲籲,她打著電筒筆,在天台逛了一圈,“走了,下一棟。”

連著找了五棟樓,一根毛也沒找到,我實在走不動了,站在第六棟教學樓前,“要不你一個人上去吧?”

“就你這體力還來找線索?”

張霞鄙視著我上樓了,我受不了激將跟著上了幾坎樓梯,兩腿像灌了鉛一樣重,實在拖動了暗想:咱不跟女漢子鬥氣,這累活讓她去乾,於是沒有跟上去。

我休息的差不多,獨自杵在寂靜的教學樓裡,禁不住害怕了起來。

用通訊器叫張霞,也沒得到回應,我左右看了幾眼,罵罵咧咧的往天台上跑。

到了四樓,這層黑乎乎的,我乾咳了好幾聲,感應燈也沒亮。“壞四樓的燈,真不吉利。”

順著樓梯扶手過了黑乎乎的四層,又經過了一層,上麵一層的燈又壞了。

我正要開罵,見轉角牆上貼著樓號,4F,我打了個激靈,微微的寒意從尾椎骨一浪浪往上湧,緊張的拿出小皮鞭對著空氣就是一鞭子。

啪!

樓道裡不亮的燈亮了起來,抬頭再看樓號,變成了6F。

“不好,張霞。”

我咬牙加快速度往上衝,嘴上不停的喊著她的名字,可卻沒得到她的回應,一口氣跑到天台,天台的鐵門虛掩著,聞到燒紙錢的味道,我整個頭皮都炸開了,緊了緊手裡的疲憊躡手躡腳的打開門,上了天台。

天台兩百多米長,十幾米寬,除了樓梯口上方有一個小頂房,並沒有其它遮掩物,一眼就能看到儘頭的欄杆。

就在不遠處,一張課桌上放著一個血淋淋的豬頭,豬頭前豎著熄滅的蠟燭,兩根蠟燭中間擺著三瓶勁酒,地上有燒過紙的痕跡,一些沒燒透的灰渣粘在地上,被風吹的唰唰動著。

見到這一幕我的心一緊,“張霞?你在哪?”

突然,背後的門哐的一聲大響,我驚的哆嗦一下,回頭,門合上了。

門逆著風,風隻能往裡灌,不可能把門砸上,我抱著雙臂搓著胳膊呆了一會,抬頭,又被嚇了一跳。

樓梯口上的小房子兩米多高,上麵有根避雷針,張霞低頭站在避雷針旁邊,居高臨下的眼睛死死盯著我。

借著昏暗的夜色,能看到她清秀的臉色根本就沒有一絲情緒,與她無神的目光接觸,感覺就像被一具屍體盯著。

“我靠……”

張霞離邊沿半米左右,她抬起僵硬的腳步,往前踏出了一步,按她的步子大小算,隻要再往前走兩步就會踩空,一頭栽下來。

雖然小房子隻有兩米多高,但誰知道會以什麼姿勢摔下來?我根本不敢去想,如果腦袋著地會是什麼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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