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樓裡有鬼

2017-06-16 作者: 瘋狂的和尚
第104章 樓裡有鬼

學校裡那麼多人,沒一個見義勇為的,我追出學校大門,隻知道他們兩跑進了學校對麵的巷子,但已經看不到人了。

那是一條小吃巷,鐵板燒、麻辣燙、炒蓋飯……很多花樣,巷子裡人擠人,我擠進人群,根本找不到他們在哪?

擠到巷子最後,有了個岔路,一條是通向居民點的小巷子,另一條不是路的路通向後麵廢墟。

廢墟是很久以前供銷社留下來的爛尾樓,不知道供銷社的,可以把供銷社當成現在農村信合的前身,但這也不準確,因為供銷社是曆史問題,組成非常複雜,反正是個超級大尾巴。

四排框架爛尾樓前,堆滿了石塊、垃圾,石塊上長滿了青苔以及枯草。

看到剛踩出來的腳印,我提著小皮鞭小心翼翼的跳著進去。

爛尾樓後有個半包圍的圍牆,也就是個死胡同,隻能從這邊進入,靠近爛尾樓我就感覺一陣陰冷,扯開嗓子喊:“張霞?”

喊了好久,也不見回應,心裡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地方不乾淨。

順著第一排、第二排找了一遍沒看到人,不安的感覺越來越重,找到第三排,從爛尾樓黑乎乎的樓梯口,走出一個頭發像雞窩,穿得塑料袋,披著棉被的傻子。

他看到我滴著口水,嗬嗬傻笑,目光就沒離開我過我的胸。“媽媽,我要吃奶奶!”

嚇的我踉蹌幾步,差點就踩到了一坨****。

“搖啊搖,一搖搖到外婆橋,外婆叫我乖寶寶……”

傻子笑著喊了幾聲,坐到地上唱了起來,扭曲的麵部和驚悚的眼神,嚇的我又打了一個冷顫,“張霞?你在這裡嗎?”

沒聽到響動,我走到了最後一排,天突然陰了下來,或許天早陰了,隻是我太急的沒注意到天色。

感覺周圍更冷了,走動間,瞟到內牆上一排紅色的油漆寫著:搖啊搖,搖到外婆橋!

牆下一個老婆婆抱著一個無頭的嬰兒,坐在一張竹靠椅上哄著,慈祥的目光一直盯著懷裡的無頭寶寶。

她突然抬起頭,與我四目相對,慈愛的眼神一掃而空,淒涼的大叫:“還我外孫的腦袋……還我外孫的腦袋……”

靠!

我背脊發麻的裝著沒看到,小心翼翼的往旁邊走。

注意力放在老太婆那邊,腳好像踩到了個皮球,踉蹌的往前晃了好幾步,站穩身體看過去,一個剛長乳牙的寶寶頭,張合著嘴巴奶聲奶氣的說:“姐姐,你踩的寶寶好疼。”

“踩的寶寶好疼……”

隨著嬰兒頭的念叨,奶聲奶氣的聲音慢慢變得陰森恐怖。

我嚇的渾身僵直,人頭滾過來,本能的一鞭子抽下去,人頭不見了。

眨眼間,嬰兒頭又出現在之前的位置,可憐兮兮的盯著我的鞭子:“寶寶怕怕!”

怕!你!妹!

我像瘋子一樣衝過去,輪著牛皮鞭猛抽,屋裡老太婆恢複了慈愛的樣子,腳步蹣跚的衝過來,一頭鑽進鞭子底下,抱著嬰兒頭,“寶寶不怕,有外婆在。”

見到這場景我鞭子打不下去了,老婆婆摸了會嬰兒腦袋,抬起褶皺的老臉,“姑娘,我們不是有意得罪你的,隻是死在這裡太孤單了,又冷,又餓,想與你打聲招呼……”

雖然它們不是人,但這樣子我也不好再動手,驚駭的往遠處退。

“姑娘……姑娘……老太婆想求你一件事。你是有本事的人,一定要幫幫我。”老太婆抱著嬰兒頭,不停的磕頭,額頭都磕破了,我有些不忍的停下腳步:“啥事?”

“對你來說隻是舉手之勞,你一定要答應。”

“說吧,什麼?”

老婆婆不回答,一個勁的磕頭,求我答應她這件小事。我看不過眼了,“行,隻要我力所能及一定幫。”

“咯咯!”

老婆婆突然站起來,陰陰的說:“你絕對能做到。”她張開嘴,把嬰兒頭塞進嘴裡咬了一口,“老生幾十年沒吃過東西,好餓,把你的頭給我吃吧!”

我瞳孔欲裂的一鞭子抽過去,老婆婆說:“老天爺看著你答應幫忙了,你這牛皮鞭對我沒用了。”

她甩掉手裡的嬰兒頭,撲了上來。

鞭子失效,燈籠沒帶,我嚇的魂飛天外,看著老太婆恐怖的嘴靠近,身子僵直的定在地上沒法動彈絲毫。

“啊……”

老太婆剛靠近我,撲麵而來的寒氣襲身,母貓頭鷹撲出來,爪子抓在老太婆頭上,老太婆痛苦的扯的貓頭鷹,“姑娘……我……錯了……求你放過……”

噓噓!

母貓頭鷹叫了一聲,老太婆好像被它吸進了嘴裡,同時貓頭鷹與老人、嬰兒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老太婆不見了,隻見張霞像根軟麵條躺在那麵寫“搖啊搖”的牆下,睜著眼睛虛弱的連嘴巴也張不開。

高個黃浩拿著一柄鐵鍬在旁邊挖坑,“警察姐姐彆看了,有我外婆在,外麵的姐姐看不到我們,也聽不到聲音。我讓你彆追,你一定要抓我,彆怪我把你活埋在這,給我外婆作伴了。”

黃浩帶著哭腔,害怕的聲音來回顫抖,挖一把土用袖子擦一把眼淚,看樣子他是真的害怕,卻又做著這件恐怖的事情。

怎麼辦?怎麼辦?

我兩腿發軟,總不能讓他把張霞活埋吧?

害怕的腦子一片亂麻,聽著黃浩來回念叨著同樣的話,這才遲鈍的意識到他以為我看不到他們,聽不到他們,是不是我假裝揮著鞭子?或者跟老太婆聊天,就可以接近他呢?

“老婆婆,這個忙不好幫啊?”

膽顫心驚的走過去,每一步都拿出了吃奶的力氣,就算黃浩不是鬼,隻看他挖坑要埋張霞,這也夠恐怖的。

慢慢靠近黃浩,他保持著哭腔持續的挖坑,突然轉頭對我咧嘴一笑,一把像粉筆粉的白色粉末撒在我臉上,我嗆的眼淚直流,不到三秒,全身酥軟像張霞一樣軟在了地上。

“蠢貨,看你的鞭子也是個行家,本來不準備得罪同行的,你也是自找的。”

他一腳喘在我肚子上,我縮成了一個蝦米,疼的虛汗直流。

他抱起張霞,從牆邊的樓梯口走進去,接著又把我抱進去,裡麵點著一盞油燈,黑乎乎的樓梯下有一張扯著蚊帳的床,“你們兩安心的在這等死吧,晚上會讓你們快樂的死去。”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