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寒衣節

2017-06-16 作者: 瘋狂的和尚
第145章 寒衣節

“還是那句話,伸出院門的紅杏能聞聞,但千萬彆進院子,切忌玩火自焚。”

我拿紙巾擦了擦嘴角,起身伸了個懶腰,沒管燦叔流露出的情緒,“今天這局就散了吧!”

旁邊老人對我的話似乎若有所得,拍了拍燦叔的肩膀,“還不謝謝六姨的指點,以後說不定更上一層樓。”燦叔還在傷腦筋,老人罵了句,“蠢貨。”送我出門。

彆進院子怎麼解?不就是彆用副書記老婆影響書記的決策嘛!

而老人說胖叔能更上一層樓,說不定書記和自己媳婦,關係根本就不好,但由於當官的離婚,對政治道路有影響,所以才保持著夫妻關係,搞不好可以借此搭上副書記的線。

再往深了想,那女人說不定關係挺硬,能夠幫到燦叔,前提是讓燦叔當小白臉,把她給喂飽了,但彆進院子伸手要東西,對方心裡高興自然會給燦叔好處。

出酒店的路上,我更確信後麵的判斷,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

燦叔如果能把握好這次機會,他往後發展的路自然一帆風順,我也算交出了完美的答卷。

老人領著一群本家人,送我到酒店外,燦叔這才煙熏火燎的追上來,遞給我一把車鑰匙,“六姨,您總不能一直開警車,這是剛買的奧迪,價格二十幾萬,配置不錯也夠低調……”

看著車鑰匙,我琢磨著拿還是不拿?

想了想,灑脫的接過車鑰匙,“謝謝燦叔。”

“還得多謝六姨的指點。”

不得不說燦叔太上道了,這話一出,以後本家人有事,也不能讓我白忙活。

我不參與利益分配,但你們得懂事,六房先生並不是隨叫隨到的。而我當麵收了車子,本家人不僅沒有覺得有什麼,反而更親近我了。

先生坐在神壇上,仙味兒太重了也不行,要恰到好處,剛剛好才行!

奧迪A4外觀樸素,價格中等,當今的經濟環境開回村裡也不顯得突兀,我看著銀白色的新車,牌照還是臨時的,知道沒人開過,心情挺不錯。

姑娘也有潔癖,不喜歡二手貨!

在縣裡,市裡本家人心目中,我成了六房先生,又有了新車,姑娘樂的快找不到北了。

等人幫忙把車開到織女家地下停車場,我第一時間打電話叫張霞坐的士過來,張霞剛見到我,就揉了揉眼睛,“菲姐,幾天不見,你皮膚水嫩了這麼多,怎麼保養的?我跟你混,也該發點福利了。”

我準備炫耀新車的,可她卻拉著我的手背來回撫摸,弄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是我的新車,想兜風不?”

帶她到奧迪旁邊,我嘚瑟的仰著下巴,這丫頭還惦記著皮膚保養的秘訣,對車子根本不來電。

聊了一些閒話,張霞講了一些刑警隊的近況,“菲姐,你這車牌要備份不?”

“備啥份?”

“就是在縣公安局、交通部門……等留個號,知道是你的,以後路上查什麼酒駕,一般的臨時檢查等,對於備份的號牌都不會攔的。”張霞隨口提著,我看著隨機選取的車牌號,“不是說,車牌看多少個六,多少個八嗎?”

她白了我一眼,“白色車牌一般是警務之類的,黑色是外資企業,什麼六啊八的,那是出錢買的,並不算多牛。再垃圾的車牌號,隻要備份了,上檔案了,如果不是特殊的大事,在縣裡幾乎暢通無阻。”

靠,姑娘再次受教了,有這麼大的好處,我小雞啄米的點頭,“當然要備份了,路子你熟,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把警車鑰匙給她,我一頭鑽進新車,“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去兜風了,拜拜!”

留下發呆的張霞,送給了她一個車尾燈,我連夜往老家開去。

有了車,我禁不住想看老媽看到新車的表情,壓製不了衝動,索性直接殺向了我們鎮。

兩個多少小時的路,最先一個小時,我還精神抖擻,等開得脖子有些酸了,才後悔一時的衝動。

“額?”

路過省道邊的加油站,加滿了油,往前沒過五百米,車嗖的一聲路過一間房子,房子招牌很亮,我慢慢停車,倒回去看到招牌上寫著:無愛酒吧!

這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就旁邊有個加油站,難道讓加油站的員工和趕路的人喝酒?

最古怪的是前些日子,我與蘇三去縣城,清楚的記得這裡並沒有酒吧!

“大半夜的不會見鬼了吧?”

我發咻的瞟了一眼精致的招牌,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回家向老媽炫耀新車才重要。

嘟嘟!

正要開車,由於進酒吧的路並不寬,剛好被我擋住,後麵有車要進去,於是按起了喇叭。我看了一眼後視鏡,居然是杜七夕的路虎,更奇怪的是跑去流浪的蘇三坐在副駕上。

“喂,前麵的,你到底走不走?不走彆當小爺的道。”杜七夕腦子伸出車窗大罵。

絕對有問題,我忍著沒發飆,啟動車子往前開。

均速行駛了大概半裡路,倒轉車頭開回去。路虎停在詭異的酒吧門口,我把車停在一邊,小心翼翼的摸了進去。

進入昏暗的酒吧,裡麵放著輕鬆的曲調,屬於清酒吧一類。

二十幾張大小不同的玻璃桌,隻有兩三張桌子是空的,其餘的全部坐滿了人,可是外麵就停了杜七夕的車,這些人都是哪來的?

謹慎的在酒吧裡逛了一圈,沒找到杜七夕和蘇三,我正打算去問調酒師,一個醉醺醺的小姑娘端著酒杯,冷得發抖的搭著我的肩膀,“畫皮姐姐,我來的時候船票已經賣完了,你想去投胎,等下個冬至吧!”

冬至?今晚是冬至?

不管冬至這個節氣有多少說法,在我看來就是一個小鬼節,對這一天很多地方都有燒寒衣、寒衣節等類似的稱呼,就是給死去的親人燒紙衣,讓它們在下麵彆凍著。

“船票?”

知道它是個鬼,我暗自慶幸自己是半步畫皮,被它當成了同類。看著滿酒吧的鬼,我背後發麻的退了兩步。小姑娘說:“你家也沒人給你燒衣吧?每年這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被凍死!”

小姑娘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拿著酒杯又晃到了彆處。

“讓幽冥渡人出來,往年都有八十一張票,為什麼今年隻有八十張?又不是不給錢,為什麼不把最後一張賣給我們?想要多凍死一個人嗎?”一個男子猛踹著櫃台,立刻引起了彆的鬼物的共鳴,跟著鬨了起來。

酒吧像點燃了一顆炸彈,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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