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惡人還需惡人磨

2017-06-16 作者: 瘋狂的和尚
第162章 惡人還需惡人磨

鬼物與祖靈的氣息有著差彆,常人自然分辨不出來,但乾我們這行的業內人肯定能分辨。

書生明了我的算計,他提出了這一點,隨即偽裝了一下,躲到神桌紅布底下裝成了小鬼。

就算陰陽婆來了,也隻會認為廂房裡是鬼,而不是祖靈。

“委屈老祖宗了。”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我給老祖宗鞠了個躬退出廂房,他的聲音從桌下飄出來,“這不僅僅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自己。如果這次顯聖成功,我以後的香火會大增。”

我再次感謝幾聲,剛出廂房的門,聽到他以長輩的口氣說:“切記,互利是任何關係的營養液,除了父母對兒女是無私的,就算夫妻之間,如果隻是單方麵的索取,長此以往再相愛的兩人也會走向消亡。”

“謝老祖教誨!”

退出廂房,我見天色還早,拉著毛毛一起做起了早餐。

煮好稀飯,弄了幾樣小菜,端上桌正與老媽、毛毛吃著,遠遠聽到周嬸呼喊:“六姨……六姨……”

老媽放下碗筷到門口迎著,“妹子,這大早上的慌啥?”

與周嬸一起過來的還有一位打扮得體,四十左右的婦人,隻不過婦人臉色很憔悴,想來就是鬼童被乾掉的陰陽婆了。

周嬸略微有些驚慌,用餘光瞟了一眼陰陽婆,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似的說:“二牛他嫂子,你也知道,小杭是咱家的獨苗,我們兩口氣辛辛苦苦賺錢,好不容易出了個大學生,他這一病,我們……我們……”

我慢悠悠的吹著稀飯,見周嬸可憐兮兮的哭了起來,有些不懂她唱哪一出了?

不是來找鬼嗎?大早晨在門口哭喪是啥意思?

“你先彆哭,有啥進屋說。”

老媽安慰著,這一安慰就不得了了,周嬸一屁股坐到地上,大聲哭嚎了起來,兩條腿不停的蹬弄,“小杭如果出了啥事?我就不活了。”

留在村裡沒外出打工的漢子,大多是泥瓦匠和木工,他們還保持著在台階上吃早飯習性,一些老公不在家的嫂子,大多在鎮上幫一些小加工場做些口罩、洗浴服……等不需要精明手藝的活。

反正前排後排台階上,聚集了不少吃早飯,扯家長的人,周嬸一哭喊,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人,相互之間小聲議論著發生了什麼。

老媽又不傻,蘇杭出了事,周嬸雖然沒說是誰害的,但在我家門口一哭鬨,彆人怎麼想?

本來熱情的老媽不舒服了,老媽這一不舒服就出事了,她板著臉說:“大清早的,要哭回你家哭去。”

話音剛落,周嬸爬起來,一頭撞向牆壁,額頭碰在牆麵瓷磚上,噗通一聲撞起了個大包。

看熱鬨的本家人,準備勸架的都停下了腳步,退到了一邊。

人體骨骼哪裡最硬?額頭!

真想撞死自己,那就不是撞額頭,而是腦袋彆的任何一處地方。

不論周嬸真想死,還是假想死,總之她尋死了,在我家門口尋死了。

雖然她沒說我禍害蘇杭的話,但這不要命的行為已經告訴鄉親們:是我逼她自殺的,有什麼事情能讓她自殺?蘇杭是我害的!

“想死是吧?這有刀,往脖子上抹。”

見到這一幕,姑娘火氣上湧,管不了想好的計劃,跑去廚房拿了把菜刀,丟到了周嬸腳邊。

哐!

菜刀砸在水泥地上,彈了兩下,周嬸看著菜刀呆了。

看熱鬨的本家人坐不住了,說著彆鬨出人命,周嬸聽到這話又活躍了起來,“就你家能出大學生,不準咱家出研究生,你這閨女還沒出嫁,就這麼惡毒,養小鬼害咱們家蘇杭……”撿起菜刀就要抹脖子。

回神過來的老媽要去拉周嬸,我拽著老媽的胳膊,冷漠的掃過本家人,“不管你們怎麼想,這事你們可以看,但管不了,也沒本事管。”

姑娘是真的怒了,不管我嫁不嫁人,嫉妒他家蘇杭是研究生,養鬼害他的帽子戴到我頭上,就算事後搞清楚了真相,但流言什麼時候顧忌過事實,該怎麼傳還是怎麼傳。

我盯著周嬸手裡的菜刀,“你怎麼不割?一用力刀子就能割破喉嚨?不割,你就是****養的。”

議論紛紛的人群靜下來,周嬸割也不是,丟掉菜刀也不是。

一直沒出聲的陰陽婆挺意外,卻壓製不住眼底的欣喜,因為我這下真把無情演繹到了極限,村裡人對我的印象絕對不好到哪裡去。

“我是陰風村的陰陽婆,各位鄉親應該多少聽過我。”

陰陽婆站出來,禮貌的給看熱鬨的人打了聲招呼,很自然的接過了周嬸手裡的菜刀,轉而遞過來說:“小姑娘,彆仗著有些小本事就為害鄉裡。這些人都是看著你長大的鄉親,老話說的好,寧撚故鄉一抹土,不念他鄉萬兩金。”

“說完了?”

我拿著菜刀,舔了幾下嘴角,陰陽婆本能的點頭,我掄著菜刀用刀麵,對著她的臉就是啪啪幾下,“哪來的母狗在我家門口鬼叫?”

陰陽婆被抽傻了,旁人也看傻了,我憋著的氣還沒消,丟了菜刀又給了她兩巴掌。

“真爽!”

掌掌到肉,感覺著手心的反震力度,我的怒氣才發泄了出來,指著我家門檻,“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因為這是我家,來我家門口撒潑就是你們的不對。”

本家人已經看到了我犯渾的一幕,我的不爽也消散了一些,沒必要再硬下去,溫和的對圍觀的人說:“大早上的,這婆娘要是堵在你們家門口尋死,我想各位哥哥嫂嫂心裡也會不舒服。脾氣衝的,不定已經讓自家婆娘拿掃把打人了。就我這脾氣,也沒動周嬸一根毛,她頭上的包還是她自己撞的,而我打的隻是一個外人。”

看熱鬨的人一般很少動腦子,我這一提,他們跟著思索了起來,雖然不至於轉變對我的印象,起碼這事可以往我預定的正軌走了。

“周嬸,陰陽婆,你們有什麼事擺明了車馬,要講道理就講道理,犯不著用撒潑這下三濫的手段吧?這樣做太丟份了。”我擠兌兩人一句,笑嘻嘻的問:“我像不講理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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