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我很重要

2017-06-16 作者: 紫瓊兒
她對我很重要

這時,頸畔一涼,她的衣襟居然被他扯開了!

“祈天澈,你發什麼瘋!”她大喊,小粉拳捶他。

“你體內有內力好像不是件愉快的事?”他埋在她頸畔,炙熱的呼吸撲灑在她的耳廓上,曖.昧得叫人身子不由得起了戰栗羅。

原來在怪她出去不告訴他得!

他又不會武功,她沒事帶他去衝鋒陷陣乾嘛,找死麼!

“你先起唔……”

男人突然抬頭凶猛地擭住了她的唇,一遍遍地吮吻,輕咬,仿佛要將她的兩瓣唇磨掉一層皮才罷休似的。

他吻了好久,似是流連不去,又像是在擦自己最珍貴的寶物,一遍遍擦,又怕弄傷似的,懷瑾幾次伸手想劈開他,或者一腳踹開他,但是想到他剛才吐血的樣子,到最後動作都隻能僵在半空。

良久,他終於放開她,與她耳鬢廝磨,沙啞霸道地說,“以後不許一個人出去!”

懷瑾翻白眼,果然還是因為這件事!

“好好好,你再不起開信不信我真的劈昏你?”她舉手投降。

祈天澈翻身躺到一邊,懷瑾立即拉好衣服坐起來瞪他,“我怎麼沒發覺原來你弱到這種程度!”

才一腳就已經吐血了,他還能不能愉快地活了!

祈天澈的臉刷地黑了,指了指屏風那邊。

懷瑾懂他的意思,走過去換下身上還潮濕的衣裳。

祈天澈望著屏風上的麗影,又一口血吐了出來。

抹去唇上的血漬,這身體似乎越發不濟了。

他從袖袋中取出一瓶藥,倒出來竟隻剩下一顆。

他看著掌心裡的藥丸,眉心蹙起。

一顆,隻剩下一顆了……

想了又想,他還是將僅剩的那一顆藥放回去,收好。

懷瑾走出來,祈天澈已經穩坐在矮幾那邊端茶喝,無時無刻不自發出優雅高貴的光芒。

“那個……要不,你還是回去吧,我這個太孫妃也不是擺著好看的。”她囁嚅了好久才認真說出來。

她想,他的確不適合待在牢房,她一個人風風火火也就算了,他沒必要陪著她瘋。

皇帝老頭對他寄予厚望,他未來是要君臨天下的,要是今天整天陪著她乾些驚世駭俗的事,似乎對他的前途不太好。

算了算了,反正她也習慣了自己的事自己辦,儘人事聽天命吧。

祈天澈看向她,眸色陰沉。

被他這般似是生氣的盯著,懷瑾有些不自在地撇撇嘴,“我知道你是為了履行替我保住肖家的承諾,但最初的前提好像是我替你救出你的嫣兒,然後你才替我保住肖家,現在你的嫣兒還沒救出來,也就是說你不必這樣,我……”

“她不是我的嫣兒!”

冷冽的聲音突然打斷她,懷瑾愕住,不解地看向他。

不是他的嫣兒?那是啥?

為她吐血,夢裡喊的都是她,他的否認一點都不可信好麼!

“她,對我很重要。”他望著她,淡淡地補充。

“那不是一個意思麼!”懷瑾翻翻白眼,走到床榻那邊翻被側身就睡,忽然又回過頭來,“下次你再敢隨便親我、碰我,我真的對你不客氣!”

興趣一來就對她又親又抱,算什麼嘛!而且每次還總是變著法子來,害她屢屢發作不得。

“……好。”他不隨便,他會很認真。

“我說真的!”懷瑾以為他會覺得自己在說笑。

“嗯。”他輕聲回應。

懷瑾氣呼呼地拉起被子蓋頭,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些什麼,總之整顆心都不對勁了。

祈天澈看著背對著的女人,她,似乎學不來依賴。

她的過去到底是怎樣的?從何處來?到底是怎樣造就了這樣一個狡詐多變,古靈精怪,刁鑽可愛的她?

整日嚷著從不做好人,做的卻一直都是好事。

堅強果

敢,瀟灑肆意,慵懶隨性,仿佛這世上隻剩她孤身一人,無牽無掛,無憂無慮,也,沒心沒肺!

想起她剛才說的那番話,祈天澈拿起倒滿的茶宣泄般,昂頭喝儘……

翌日,祈天澈還是要去上朝的,於是,寅時一到,一輛豪華的車輦便從刑部出發。

天一亮,淩瓏郡主就來了,一看到肖默就淚眼汪汪。

肖默是個大老粗,不懂得怎麼安慰女人,隻是粗聲粗氣的說,“哭什麼哭,老子又沒死!”

懷瑾扶額,這樣子居然沒能嚇走這位天仙一樣的美人,真是奇跡了。

“默大哥,我已經傳書給我父王了,我父王會極力幫忙的。”淩瓏輕聲細語地說。

“不用!我肖家什麼都沒做,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什麼!”肖默骨氣錚錚地道。

淩瓏有些難過的低下頭,兩人隔著牢門,相對無言。

懷瑾看不過去了,上前拉開淩瓏,“郡主,我哥好像不太領情,想來是我肖家受不起你這個恩,你先回去吧。”

聞言,肖默一張臉漲成豬肝色,又急又慌,張嘴幾次欲言又止,心裡的著急無法用嘴表達出來。

淩瓏知他的性子,一點兒也不怪他,甚至還幫他解釋,“娘娘,你該知道你哥他的性子,他不是不領情,他是……”

“你彆替他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你一番好意被他這般打擊,虧你還替他說話。”懷瑾很巧妙地擋在二人中間不讓他們有對視的機會,還邊推淩瓏走。

肖默是真的急了,“瓏瓏,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叫我什麼?”淩瓏猛地推開懷瑾,跑回去抓著牢門欣喜地追問。

打他出去行軍打仗後就不再這般喚過她,也不再像以往那般愛護她,就連她寫出去的信都未曾回過,今日,他突然這般喚她怎叫她不欣喜?

肖默感到不好意思地撓頭,低聲又喊了一次,“瓏瓏。”

淩瓏頓時喜笑顏開,也顧不上矜持了,伸手握住他的,“默哥哥……”

懷瑾看著兩人突然患難見真情,你儂我儂的,忍不住搓搓手上的雞皮疙瘩,上前,“隔著牢房抱多沒意思。”

說完,拉開淩瓏,手摸下發上的珠釵,在鎖上摸索幾下,鎖便輕輕鬆鬆地被她打開了。

沉重的鎖落地,肖默和淩瓏都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燕兒,你何時學會這些的?還有,你的武功似乎也不錯,爹自小就嚴禁你習武,你怎麼會?”

自小就嚴禁?也就是說肖燕是偷學的?難怪天一黑就去赴約到半夜才回來。

而他們居然沒一個人知道其實肖燕懂武?

但是,如果肖燕能這麼聰明的瞞天過海的話,沒有理由會聽從龐婉瑜那女人對祈天澈下藥,更不會被活活掐死。

這身子的前任到底在搞什麼東東?到底是笨還是聰明?

“燕兒……”肖默見她愣神,又喚了聲。

“哦,我在冷宮遇到一個垂死的嬤嬤,她會點武功,臨死前傳給了我。”懷瑾很聰明地找到了合理的借口。

肖默興奮地跑過來握住她的手,“燕兒,那你可真是個學武奇才,爹不讓你習武真是太可惜了,若你是男兒身,咱還能一塊上陣殺敵呢!一定能殺敵軍一個片甲不留!

懷瑾額上冒黑線,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再看一旁被冷落的淩瓏,心裡除了歎息就是歎息。

“大哥,誰說上陣殺敵一定要是男兒身才行,來日方長,也許將來有機會也不一定。”懷瑾抽回手,將他推向淩瓏。

肖默要握上淩瓏的手了忽然又轉回身握住她的,表情激動,“當真?!”

懷瑾絕倒,用力點點頭,再度將他轉回去麵對淩瓏,然後很識趣地走開了。

兩個有情人終於可以麵對麵擁抱。

懷瑾功成身退,走到外邊去,好騰出地來給他們卿卿我我,但是前提是她大哥要會才行。

不過,似乎看見彆人幸福,尤其是自己的親人,感覺還不賴。

她環胸靠在大牢外,閉

上眼思索著如何能從宰相府裡偷出那批餉銀。

不一會兒,一行人駕臨刑部大牢,是皇帝老頭身邊的劉氓,手上拿著聖旨。

懷瑾看向他身後的刑部侍郎,那副小人得誌的樣子給她一種不祥的預感。

很快,他們來到她麵前,劉氓直接拉開聖旨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孫妃勾結父兄私吞軍餉,證據確鑿,若三日內太孫妃交出二十萬兩軍餉,朕會酌情從輕發落!欽此!”

劉氓宣讀完聖旨,懷瑾還在鄭愕中。

勾結父兄私吞軍餉,證據確鑿?這又是哪門子的證據?

“娘娘,先接旨吧。”劉氓於心不忍地提醒,才重新做回太孫妃,沒幾日又變成這樣,真是命運多舛。

懷瑾接過聖旨,“劉公公,敢問是何證據?”

劉氓看向她腰際,“象征著皇太孫腰佩的穗子,這種穗子是五彩金絲做的,早已失傳已久,所以,這世上隻有這腰佩上麵有。”

懷瑾摸出腰佩仔細一瞧,果然,不知何時掉了一小撮!

奇怪的是,此時此刻,她第一個浮現出腦海的不是擔心自己,而是他那一句,

她昨晚又大意了!

把腰佩拿在手中,她傲然嗤笑,“僅憑這個就判定我勾結?”

“當然不止,還有證人,以及從證人身上搜出來的銀子,正是二十萬兩軍餉上的記號。”這次回答她的事刑部侍郎,一副揚眉吐氣的樣子,被迫剪短了的頭發看起來與他的官服好不不搭嘎。

“你們說是證人就是證人嗎?本宮要求當麵對質!”栽贓陷害層出不窮是麼?

“太孫妃娘娘,聖旨已下,若你要求當麵對質等同於質疑皇上的英明。”刑部侍郎向天抱拳道。

懷瑾笑了,纖纖玉指輕輕摸上發間的天蠶絲,刑部侍郎看到後忍不住瑟縮了下,慫慫地站到劉氓身後去。

這個太孫妃目無法紀,無法無天,要是她發上的天蠶絲一揮,讓這裡屍橫遍野一點也不足為奇。

“我妹妹沒有做!”肖默突然衝出來將懷瑾護在身後,大嗓門地喊。

“肖默,你你……你居然逃獄!”刑部侍郎又站出來斥責。

“我放他出來的,你有意見?”懷瑾又閒閒地轉了轉手上的玲瓏鐲。

刑部侍郎想反駁的,但看到她這個動作便想起她昨天到來時手一揮,鞭子便如紙般斷落,嚇得不敢再出聲。

“大哥,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皇上還給了我三天時間,證明他心底還是相信我的。”懷瑾才轉身安撫這個耿直的大哥。

“那個,娘娘,這三天時間還是紫雋王以這次剿匪立功為由替您爭取到的。”劉氓忍不住插嘴更正。

懷瑾微微吃驚,居然是祈雋?他出入朝堂就為她力戰百官不太好吧?

“皇太孫呢?”叫他不管他還真不管了?要不要抽身得這麼徹底!

劉氓吃驚,“娘娘還不知道嗎?皇太孫在去上朝的路上昏倒了。”

懷瑾渾身一震,他昏倒了?好好的怎麼會昏倒?

難道是昨夜她踹的那一腳?可是她發誓真的沒有用力!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昏倒?

難道在這裡吃的東西有毒?可是他吃的每一道菜她都吃了啊,不,應該說她吃什麼他就吃什麼,要是中毒的話為什麼她會沒事?

還是……古代人吃不了火鍋?

切!這個太可笑!

“太醫診斷的結果是什麼?”懷瑾迫切地想知道。

“太醫說急火攻心,為何會急火攻心想必隻有娘娘您自個知道了。”

她知道?她知道個毛啊,她隻知道他昨晚因為醒來看不到她就對刑部的人發難,然後又撲倒她想那啥那啥……

難道是欲.求不滿導致?

噗!這個也太扯!

按照他沒經過人事的說法,要是欲.求不滿,那他早把憋死了。

懷瑾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乾脆

決定親自回去看一看。

但是,才走出幾步就有兩個帶刀侍衛攔下她,她眸光一凜,回頭看向劉氓。

“娘娘,您現在是戴罪之身,行動恐怕沒法像以前那般自由了。”劉氓說。

“如果我非要去呢?”懷瑾聲音乍冷。

“那娘娘便是抗旨不尊。”

懷瑾冷笑,“抗旨不尊嗎?我連皇太孫都挾持了我還怕多這一宗罪?”

“娘娘,現下肖家正危在旦夕,若娘娘能忍一時之氣,興許最後能力挽狂瀾。”劉氓輕聲勸道,而今的這個太孫妃雖然囂張了些,但那股不畏強權的精神叫人欽佩。

懷瑾暗暗握拳,忍!又是忍!天知道她最討厭忍了!尤其是被迫的忍!

“皇上是什麼意思,我們肖家替他打了一輩子的江山,此時此刻還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他倒好,一道道聖旨下來都是把肖家往死路上逼!”肖默怒道。

“放肆!少將軍,你可知你這是在對皇上不敬!”

“你放屁!”懷瑾厲聲反駁,走到肖默跟前,“大哥,等我見到他,我會記得幫你問問他的。”

劉氓一心護主,又想嗬斥,被懷瑾淩厲一瞪,竟不爭氣地作罷了。

“大哥,我捎信回去讓家裡人來照顧你。你放心,就算我進了天牢,我也決不允許任何人動你!”說著,她帶著警告瞪向那個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表麵不敢發言,暗裡卻是腹誹,等你還有命活著出天牢再說吧!肖家最厲害的都已身陷囹圄,還想著出頭之日呢!

淩瓏怪異地看她,肖默亦是。

懷瑾察覺出來,皺眉問,“怎麼了?”

“家裡人,哪來的家裡人!”肖默沒好氣地說。

懷瑾訝然,包子不是說將將軍府裡還有一個將軍夫人和一個四小姐嗎?將軍夫人是她二娘,四小姐是她妹妹,難道還有她不知道的內幕?

好吧,怪她懶,不主動找上門的她從沒想過去打聽。

“那我讓包子過來照顧你,喔,對了,包子就是春喜,我替她改了名。”懷瑾生怕他不知道是誰。

肖默和淩瓏都不敢置信地相視一眼,春喜變包子?她是怎麼想的?

最後,肖默還是拒絕了她的好意,堅持要留著包子去照顧她,還好有一個淩瓏郡主,她也就放心地跟著劉氓走了。

承陽殿,落梅院

太醫走後,床上本該還在昏迷中的男子倏地坐起來,清冷的麵龐,緊攥的拳頭,肅殺的眼眸,都在昭告著他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爺,都走了。”李培盛進來輕聲稟報。

祈天澈緩緩鬆開緊攥的右手,是一張紙箋,一張時隔十五年再見的字跡,隻是越發娟秀了,而這些字是用血寫的!

所以,他不得不在送信人眼前‘昏’了過去。

祈天澈將紙箋收緊,再張開,已經化為灰燼。

“爺,奴才還有一個消息要稟報……”李培盛看了看主子的臉色,才小心翼翼地開口。

“可是她出了事?”祈天澈眸色一緊。

李培盛點頭,“娘娘被皇上判定與父兄勾結私吞軍餉,聖旨已下,這會怕是已經在去天牢的路上了。”

“哈……二十萬兩軍餉很多嗎?本宮給她的那兩件又何止這區區二十萬兩!”祈天澈諷刺地大笑一聲,倏地,笑容收斂,換上少見的陰鷙之色。

“李培盛,去辦!我要肖家安然無恙!”他冷然下令。

“爺,您不管‘她’了?”李培盛吃驚不已。

“既然他這麼怕我亂了這江山,那就亂吧!”男人隨手一揮,寢宮內的紗幔象征著他的決然,斷開,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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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金琉璃的鮮花,祝大家新年快樂!麼麼噠(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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